「嗯。」君寒夜點頭應聲。
靜默了一會,初北突又蹙起眉頭,道︰「說他們死,只是咱們的猜測而已,說不定他們還未死,說不定他們只是被抓起來了,咱們只要找到凶手,也許能找到他們。」
君寒夜瞅著她,點頭,道︰「也許他們還未死。」
寧秋蹙眉,吶吶的道︰「是這樣嗎?他們究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呢?」
初北斂眉,用神識看著剛才的路段,他們的車子突然消失後,那貨車撞上了路邊的攔桿,不過並沒有撞得怎樣,因為這貨車司機及時的踩了剎車。
「為什麼要去那里?」君寒夜語氣酸酸的,默了下,又道︰「難道那里有你留戀的人麼?」
那鬼差討好的笑笑,道︰「能否請上仙幫忙將這幾個惡鬼抓起來,咱們想將他們帶到另一處牢房先關著。」
初北眯起眼,黑幽的眼珠瞪著他,嬌軟的嗓音道︰「你還想要怎樣?」
寧秋老公應了聲,直接打橫抱起寧秋就往外邊跑去。
他的一番話說得有條有理,倒沒有讓君寒夜生氣,他只是不解的詢問出聲,「咱們在地府內並沒有防礙你,你要整頓地府大可以整頓,為何要我們暫離?」
看到眾人齊齊看來,焰朝他們笑笑,道︰「我乃新任閻羅王清焰。」
「什麼,那趕緊去醫院,我帶你去醫院。」初北慌亂的說著,雖然她已經生過孩子,可到底不熟稔,沒辦法做到多淡定。
「既然太白他們被暗算了,那在這里打斗的人又是什麼人?會有誰在這里打斗呢?」君寒夜蹙起眉頭,繼續疑問出聲。
初北撫著她的小臉蛋,輕聲道︰「你怎麼醒了?」
那鬼差連連驚嘆,不可思議的語氣叫喚道︰「原來的閻羅王為何會去世?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何地府沒有任何傳言?」
小傲風咂咂嘴,半晌,才道︰「還沒餓。」
焰露出惶恐的表情,道︰「本王哪敢趕上仙離開,只是,本王希望兩位上仙能暫時離開地府。」
「用不著如此,只是順手之事。」
「兩位上仙!」眼見著他們說完話似乎就要離開,這鬼差立即叫喚出聲。
君寒夜面無表情的擰眉,安慰道︰「就算是沒有人知道這打斗之人是什麼人,咱們也一定能找出他來。」
那鬼差看了初北他們半晌,看他們又擁又抱的說了一堆話,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想借著他們的力量控制住這些惡鬼,將他們先關押起來,可是半天找不到插話的地方。
听到她這話,君寒夜氣哼哼的道︰「他擔心你,你又牽掛他,你們真的只是朋友麼?」
小傲風點點頭,在她懷里蹭了蹭,道︰「媽咪才是寶寶最重要的人,父王只是第二重要,若媽咪和父王有爭執,寶寶會幫媽咪。」
「假設在這里打斗的是太白他們和敵人,除非對方有絕對的實力,否則根本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他們全部殺了,更加不可能會不被人看到。」
「嗯嗯。」小傲風女乃聲女乃氣的應聲。
听到這話,這鬼差也不堅持,只是用感激的眼楮看著他們,這些惡鬼道行不淺,若是由著他們來處理,估計會很難辦,保不準還會讓幾只惡鬼逃逸出去,到那時,若上頭怪罪下來,他們可就慘。
初北點點頭,輕咳一聲,道︰「好了,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回公寓去吧,我晚點回來。」
「沒事,你回來就好。」寧秋嘻笑一聲,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君寒夜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初北給拉住,她眯起眼,淡聲說道︰「你知道要怎樣查出地府的其他人有沒有受到控制嗎?」
初北得意的笑著,難得看到他氣勢低弱的樣子,好有趣。
寧秋他們在離家最近的醫院早早的訂好了床位等著生產這一天,從她家趕到醫院,要花近半個小時的時間,還不包括堵車或者遇到其他事情的時間。
初北撇撇嘴,道︰「你先回公寓吧,我要去一個地方。」
初北挑挑眉,低頭吻了他好幾下,才道︰「媽咪最愛你了,果然不愧是我兒子,知道媽咪是最重要的人。」
初北心頭暖暖的,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後,「乖寶貝,咱們趕緊去寧秋那吧,突然離開幾天,也不知道她會有多擔心。」
她的聲音落下沒多久,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沖出屋子,步伐踉蹌的沖到寧秋面前扶著她的身子,道︰「秋兒,你覺得怎樣?」
君寒夜睨了過去,淡淡的眸光落到他身上,低沉好听的聲音道︰「還有何事?」
「那咱們要去哪?」君寒夜擰眉,不解的看著她。
後邊的話,他越說越嚴厲,直到最後,他眸光一沉,冷聲道︰「我希望這事不要傳出去,听進耳里,就埋進心里,或者左耳進右耳出也行,總之,你們看著辦吧。」
「當然是……」君寒夜邪魅的勾唇笑著,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她,後邊的話雖然沒有說出來,可那副表情卻讓人浮想連翩。
淡漠的看了焰一眼,君寒夜和初北兀自提步欲離,卻突然被他喚住。
沉默了許久,君寒夜聲音清淡的道︰「將這事交給他你放心嗎?」
「那咱們開始找吧,」眸光一冷,初北精神十足的吐聲。
初北勾唇,幾步功夫就走到了寧秋面前,道︰「這次回來,我是特意想來告訴你,我和我老公和好了,所以待會要走。」
丟下話,初北逃也般離開了。zVXC。
君寒夜擰了下眉,直接揮手,一道灰色光芒朝眾惡鬼飛撒而去,眾惡鬼只來得及驚呼出聲,就被這道灰色光芒給束住了身體。
「說一句謝謝就了事了麼?」君寒夜語調一轉,戲謔的沖她開口。
看到她一個勁的笑,君寒夜臉色一冷,道︰「你一直在耍我玩?」他敢保證她肯定知道他誤會了,竟然還故意說更多讓他誤會的話,真是個壞女人。
「新任閻羅王?」那鬼差突然驚呼出聲。
「寶寶會保護媽咪的。」小傲風女乃聲女乃氣的出聲。
方才說話的鬼差應了聲,道︰「回閻羅王,不久前有人在這里打斗,將修羅殿給打塌了。」
小傲風羞澀的嚶叫一聲,軟糯的聲音道︰「寶寶也最愛媽咪了。」
「哦。」初北愣了下,呆應一聲後,立即邊跑邊喊出聲,「喂,你老婆要生了,趕緊出來。」
初北啐了他一聲,將自己的唇從他手里‘奪’回,不悅的道︰「你怎麼這麼沒個正形啊,現在又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初北撇撇嘴,吶吶的道︰「也許有人看到,我就不信問遍地府所有鬼,會找不到一個目擊者。」
坐在後邊的初北直抖著嘴角,很想出聲提醒一句,大哥,麻煩你好好開車好不,這樣開車,不等他們到醫院,估計就會掛。
「兩位上仙。」
「當然。」初北笑著應聲,道︰「她是我的好姐妹,我們當然只能是朋友,我可不喜歡女人。」
焰眯起眼,呵呵的道︰「上仙留在地府可還有事?」
听到這話,寧秋撇撇嘴,悠悠的道︰「雖然有點難過,不過你們能和好我還是為你開心,以後若是沒事,一定要來看看我,知道麼?」
初北點頭,道︰「當然,我一定會來看你的。」
「你怎麼了?」初北臉色一變,忙詢問出聲。
「明明就有,雖然不是你想如此,但和她親近的畢竟是你的身體。」初北鼓起嘴,冷聲反駁著。
「我剛才有開到這里嗎?」寧秋老公吶吶的出聲。
看著他吃醋的樣子,初北心里得到極大的滿意,她故作正經的道︰「我哪有人別人親近啊,這不是還沒有去麼,再說了,我要是真的不原諒你,又怎麼會和你和好呢?」
「沒有。」看到他那不善的臉色,初北趕緊搖頭,她絕對不可以承認自己在戲耍他,她怕他會惡劣的報復她。
初北咬唇,輕顫著道︰「不管怎樣,總之很謝謝你。」
「我和她什麼都沒有啊。」君寒夜委屈的吐聲。
聞聲,兩人同時轉頭看去,卻見一個青年男子穿著紅袍,帶著黑色官帽,氣宇軒昂的踏著大步走了過來。
一路上,寧秋老公都在快趕,听著寧秋越發痛苦的叫聲,他一臉慌亂,急得雙手顫抖起來,原本平穩的車子開始晃動,他卻不管這些,眼神焦急的看著寧秋,詢問道︰「很痛嗎?忍一忍,很快就到醫院了。」
「對,原來的閻羅王已然去世,不久前仙帝任命我為新任閻羅王。」焰眯起眼,不緊不慢的答著。
看到那貨車司機護著腦袋閉上眼準備直接撞上他們這輛車,初北蹙眉,使出法力直接帶著他們的車消失在半路。
初北︰「……」
初北嘿嘿的笑道︰「你的意思是,願意為了媽咪跟你父王做對?」
「這樣說來的話,我倒覺得你方才說的他們被邪惡之神控制的人暗算的機率更大,畢竟暗算的話,不用花太多力量,只要不被查覺,就很容易下手。」
那鬼差垂頭,聲音低弱的道︰「回閻羅王,我等正準備將這些惡鬼帶到牢房里關起來。」
初北輕笑了下,喃喃吐聲道︰「謝謝你沒有理智的反駁我。」讓她心里還留有一絲希望。
「本王新上任,要整頓地府,且,仙帝告知了本王上任閻羅王死掉的原因,上任閻羅王是被邪惡之神給控制了,本王怕地府內還有其他人受到控制,身為新任閻羅王,本王有責任肅清地府,本王不希望地府還有人為邪惡力量所利用。」
初北搖頭輕笑,快步跟了過去,在寧秋老公將她抱上車準備啟動之前,趕上了他的車。
可是,看到寧秋老公專注的看著寧秋的樣子,初北扯了扯唇,他是太在乎寧秋才會如此,只要他們能平安到醫院,管他那麼多呢。
「她是……」女人麼?君寒夜一陣驚訝,他還以為那個人是男人,虧得他還酸了半天,白酸了!
初北哼了聲,道︰「就是你和柳玉的事。」
「我……」君寒夜呆滯的看著她。
對視一眼,君寒夜與初北攜手欲離開,突然,一聲清朗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這里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放心不放心的,雖然我也想快點找到凶手,但是,現在我也沒辦法鎮定的查找凶手,倒不如休息幾天,我相信他們若無事,既便是休息幾天,也不會怎樣,若有事……」
捋著袖袍,焰沉默了下,才沖他笑道︰「原來的閻羅王犯了錯,三天前被仙帝給處死了,至于為何沒有傳言,這事乃私密之事,上頭的人知道便好,這種事用不著傳遍整個地府吧?」
君寒夜挑眉,當沒听到她的訓罵聲,調轉話題,道︰「你有沒有想過在這里打斗的是什麼人?會是太白他們嗎?」
焰點點頭,道︰「被邪惡之人控制的人身上有邪惡之氣,只要觀察仔細一點,就很容易發現。」
但這瞬間,初北和君寒夜已經帶著他出了地府,回了人界,他只能撇嘴,揮去方才的感覺,嚶叫了聲,他突然出聲道︰「媽咪,為什麼要離開地府啊?」
「真的有?」他只是隨意猜測的,沒想到……「你為什麼要留戀他?你難道還沒有原諒我,故意和別人親近想要讓我難受麼?我不許你去!」
寧秋應了聲,道︰「我老公在家,去叫他。」
看著自家老公,寧秋輕笑道︰「肚子很痛,應該快生了,帶我去醫院吧。」
看到他一招就將這些惡鬼全部收伏,這鬼差立即感恩道謝,差點就要雙膝落地跪拜了,不過卻被初北攔了下來。
「真的?」君寒夜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初北不悅的道︰「不是不能帶你去,而是想到要去的那個地方,我就會想起你干的事,心里還是有些不爽,所以,為了你好,你還是別跟去了。」
君寒夜蹙眉,冷聲道︰「有何事?」
初北自然是看得懂他的表情,她輕哼著道︰「你腦袋里能不能不要總是想這些黃色廢料啊?」
這會听到初北的這句話,他眸光一亮,當即道︰「上仙,不用查了,但凡這附近的鬼差和鬼魂我等都搜查過,無鬼看到打斗之人,別處的鬼差鬼魂肯定看不到這處,問了也是白問。」
小傲風伸著小腿蹬了蹬,全身虛軟的趴在她懷里,女乃聲女乃氣的道︰「睡飽了。」
話落,他攬著她的身子直接就想帶著她往他們住的公寓去,沒等他動身,初北突然道︰「我不回公寓。」
君寒夜用手刮著她的臉頰,輕聲道︰「那是因為你說的可能是事實。」
焰滿意的點頭,道︰「現在可以告訴本王,這里發生了什麼事了吧?」
看著初北無語的模樣,君寒夜朗聲大笑起來,捋起她女敕女敕的唇瓣調笑道︰「你真是經不起調戲,才說會話兒就噎得吐不出聲來了。」
然,這個想法剛出,前方突然一個巨大的貨車直直沖來,而寧秋老公似乎還沒有反應,初北大驚,瞪眼看著那貨車,貨車司機似乎已經發現要撞車了,想急轉,可是周圍一片車輛,若是急轉的話,也會撞到其他車……
「那就好,呃,等下,為什麼你離開了,你的那些朋友也都跟著不見了?」而且還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就直接消失了,害她郁悶了好久。
寧秋聲音虛弱的道︰「好像是快生了。」
離開好遠,初北才拍著小傲風的背,嬌笑著道︰「還好逃得快,不然待會就破功了,若是讓你父王知道我真的在耍他,他肯定會報復我的。」
「對。」看了臉色蒼白的寧秋一眼,寧秋老公應了一聲,全神貫注的看著前方開著車。
「是。」那鬼差應了聲,丟了個眼神給其他鬼差,他們同時低應一聲,帶著眾惡鬼離了去。
「可是,你要丟下我去看別人。」君寒夜面無表情的睨視著她,那雙金眸中閃著濃濃的不滿。
「正是。」那鬼差答著。
初北無聲的輕笑,提醒道︰「趕緊去醫院里,寧秋好像痛得不行了。」
初北點點頭,道︰「就是那里。」
焰笑笑,道︰「此事本就不是什麼見得人的事,本王不希望有旁人在一邊看著,本王會覺得難堪的,如果兩位上仙無事,本王希望兩位上仙能暫時離開,幾天便好。」
晃了晃腦袋,寧秋抬頭,還想跟初北說些什麼,突然,肚子傳來劇烈的疼痛,她捂著巨大的肚子大叫起來。
看著她消失的身影,君寒夜搖了搖頭,兀自閃身離了去。
只瞧著坐上車的初北一眼,寧秋老公便發動車子飛速的開了起來。
「我干了什麼事了?」君寒夜一臉迷茫樣。還你有抓。
「我沒以為是什麼。」君寒夜擰眉,語氣低弱的吐聲。
模了模臉蛋,初北訕笑著道︰「他們,知道我離開後,也跟在我後邊去找我了,因為……走得太急,所以忘了跟你打招呼。」
當他們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前邊無人的道路,車子還在繼續開,寧秋老公已經將視線從寧秋身上收回,正一臉迷茫的看著前方,似乎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不能。」他答得堅定而果斷,聲音低沉微帶性感。
初北蹙眉,眸光沉了下來,她從君寒夜懷里退出,低聲道︰「我本來以為問出這打斗之人,或許能從他們身上找出暗算他們的凶手,可是現在……」
焰眸光在那片廢渣之地一掃而過,淡聲開口道︰「這些鬼魂可是從修羅殿出來的?」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卻沒有半點溫度,說話間,身上若有似無的氣勢隱隱放出,竟不知不覺間攝住了眾鬼差,他們愣愣的直應聲。
初北勾唇,呵笑一聲,道︰「對。」
初北點點頭,淡聲開口道︰「既然如此,我們就給你三天時間,這三天,我們不來地府。」
初北輕笑著點頭,道︰「當然是女人,你以為是什麼?」
看到她臉色的變幻,君寒夜直接斷了她的話,道︰「既然你決定了,就別想這事了,好好休息幾天吧,走吧。」
初北笑笑,道︰「我是想起一個老朋友,便去尋她去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多謝兩位上仙體諒。」焰歡喜的道出聲。
「那你們現在準備做什麼?」
沒等兩人再次對話,君寒夜出聲道︰「為什麼咱們要離開地府?難道你不想快點找到凶手嗎?」
初北抿唇,悠然的語氣道︰「新任閻羅王不是準備搜查嗎?既然如此,這事就交給他了。」
「嗯,餓了嗎?」初北聲音輕淡的問。
焰應了聲,道︰「既然如此,你們且去吧。」
寧秋正坐在院里子打著毛衣,听到門咯吱的響動,下意識的看過去,在瞧到初北的身影時,她當即坐起身,驚喜出聲,「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準備一去不回呢,你這丫頭,害我一直擔心你,你究竟干什麼去了?」
眨眼的功夫初北就抱著小傲風出現在寧秋家的小院門口,看到半開的院門,初北撇撇嘴,推開院門,提著步子大步走了進去。
兩人還未遠去,趴在初北懷里的小傲風慢悠悠的睜開大眼,眸光在焰身上一掃而過,他嘟了下嘴,小爪子抓了抓,似乎覺得有什麼不對。
君寒夜輕哼一聲,道︰「有什麼地方不能帶我一起去的?」
睨了她一眼,初北垂眸,裝作沒听到這話,面色淡然的立在那里。
「你說的地方,是你們離開後所停留的地方吧?」
「咱們是朋友,我離開的時候並沒有說不回去,我怕她擔心我,所以特意回去說一聲而已。」初北眯起眼,悠悠的道。
「你想趕我們走?」君寒夜語氣頗不悅的吐聲。
「嗯。」再次應了聲。
初北輕笑,拉著君寒夜便離了去。
至于其他車輛,在停頓了幾秒後,若無其事的繼續開著。
貨車司機呆呆的看著前方,一臉不解的表情,他明明看到快撞車了,為什麼那車突然消失了?難道是他在做夢不成?
睨了一眼外頭正常來往的車輛,這貨車司機終于肯定了一件事,他剛才果然是在做夢,否則為什麼別人還在正常的開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