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朦朦朧朧地張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依然是一片雪白,陳浩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夢啊。
「倩倩!倩倩!」陳浩激動地喊道。
大喊了兩聲,沒人答應,陳浩正納悶呢,旁邊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聲音里充滿了激動和驚喜,「兒子,兒子你醒啦!是不是做噩夢了?」
是老媽的聲音,陳浩心里一沉,難道真的是一個美麗的夢?
陳浩轉過頭,看到母親劉娟憔悴的臉龐,原本紅潤的嘴唇蒼白干裂,靈動有神的眼楮里布滿了血絲,不知道幾天幾夜沒合眼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動。
「媽,我沒事,感覺很好,您放心。」陳浩不清楚自己身體的受傷情況,不敢做一些動作,只是給了劉娟一個燦爛的笑臉。
劉娟顫抖著伸出手一遍又一遍地模著陳浩的臉,看見兒子靈活的眼楮和微笑的臉龐,一顆懸了很久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好,好,好。你真沒事我就也放心了。」劉娟回過頭抹了抹眼中的淚水。
「媽,這是哪里?」陳浩打量了一下四周,應該是個病房。
「這里是你爸醫院的單人病房。那天你出了事,就送你到了這里,你就安心地在這里養病。自從來到這里,你就一直昏迷著,現在總算醒了。」母親絮絮叨叨的說道。
陳浩轉頭看了看窗外,陽光明媚,鮮艷的紫薇花正開的燦爛,它努力地把枝條伸向空中,一陣清風吹來,花朵在風中輕輕地搖擺。
「媽,今天是幾號?」陳浩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幾天。
「今天是十五號,你都昏迷五天了,對了,你老爸還不知道,我得告訴你爸去,免得他擔心。」劉娟急急忙忙地站起來就往門外走。
媽媽遠去的背影,是那麼的單薄,那匆匆地步履,也顯得有些蹣跚。
在自己昏迷的這五天里,老爸老媽肯定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甚至沒合過一次眼,想到這里,陳浩的眼楮濕潤了。
想起大學荒廢的四年,陳浩心里隱隱有些後悔,但失去的已經不能挽回,只能好好地珍惜現在。
樹y 靜而風不止,子y 養而親不待。老爸老媽,你們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我一定會讓你們幸福的,陳浩心中暗暗發誓。
母親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陳浩收回了追隨的目光,靜靜的仰望著天花板,回想那天發生的事情。
當時自己被大量的碎片擊中,全身的傷口倒是小事,內部的器髒肯定破損嚴重,在那時已經是命懸一線,這次大難不死能活下來簡直是一個奇跡。
陳浩深深地吸了口氣,沒有發現肺部有什麼不適,再伸出手在月復部的各個部位按了按,也沒有疼痛的感覺。
陳浩受傷的時間是五天前,身體內部的傷口不可能這麼快就完全愈合,而且,有這麼多的傷口,自己的身體絕對會被包成一個粽子,可就在剛才,自己並沒有發現繃帶的任何痕跡。
這些現象都有違科學常識。
唯一合理的解釋,那就是自己夢到的事情,是真實的。
陳浩解開自己的病號衣,全身的肌膚光滑紅潤,看不到一點疤痕。
陳浩興奮地緊緊握住拳頭,狠狠地砸了一下床面,只听到「 當」一聲響,病床居然從中折斷,陳浩的隨著斷床掉在了地上,頭和腳卻擱在了床的兩頭,身子彎成字母「V」的形狀,象極了一只燒熟了的蝦。
陳浩好不容易才擺月兌被子的糾纏,慢悠悠地站起身。
怎麼回事?剛才砸床用的力不大啊,怎麼把床都砸破了?難道這床就這麼脆弱?
陳浩一臉疑惑地走到斷裂的床前,俯仔細觀察床板,不由大吃一驚,是貨真價實的鐵板啊。
陳浩一把抓住病床的欄桿,用力一提,沒想到整個人往後一仰,差點把腰都給折斷。
想象一下,當你用全身的力量猛地用力向上提一張紙片,會是什麼感覺。
笨重的床拎在陳浩手里輕飄飄的,陳浩低頭一看,粗壯的鐵欄桿已經被陳浩徹底捏扁。
倩倩說全面修復了自己的身體,而且使自己的身體強度增加了五百倍,力量增加了三百倍。
陳浩決定試試自己身體的強度,他眼光左右一掃,看到床頭櫃上的水果籃里放著一把水果刀,伸手就拿在了手中。
看著幽幽發著冷光的刀尖,陳浩心里很是猶豫了半天,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最後咬了咬牙,拿刀尖慢慢地戳自己的手臂,眼看皮膚一點點地凹陷了下去,自己卻一點痛覺都沒有。
陳浩心中暗喜,慢慢加大下刺的力量,依然一點都不痛。拿開刀,皮膚迅速彈回,陳浩仔細看了看,皮膚上只出現一個幾乎不可察覺的淡淡白印。
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陳浩一陣狂喜。
可是倩倩在哪兒呢?
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劉娟走了進來。
看到病房中間成了一堆垃圾的病床,劉娟不由破口大罵︰「這是什麼破醫院?這是什麼破床?陳建國,陳建國,你給我滾進來。兒子,傷到哪里沒有?」
劉娟快步上前來,突然身形一頓,眼楮直盯著陳浩的右手,水果刀反sh 出的強光刺得劉娟的瞳孔一縮,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媽,你回來啦。」陳浩笑道。
劉娟心里又是一跳,心想兒子的笑容咋感覺這麼神秘,別腦子壞掉了吧。
父親陳建國緊跟在劉娟身後,看到陳浩手里的水果刀,脖子一縮,溜到了劉娟的身後,心想︰「傷到了大腦和神經,這下麻煩大了。」
劉娟指了指陳浩手中的水果刀,結結巴巴地說︰「兒、兒子,你、你拿著刀干什麼?」
陳浩知道老媽誤會了,嘻嘻一笑,道︰「老媽,我想自殺。」
看到劉娟的臉一白,陳浩趕緊扔下刀,連聲道歉︰「開玩笑,完全是開玩笑,我只是想削個隻果吃。」
「你這孩子,也太調皮了。」看到陳浩放下了刀,劉娟拍了拍胸口,緊走幾步來到陳浩身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道︰「要吃隻果老媽給你削。哎,站在干嘛,快坐下。」劉娟扶著陳浩坐在了椅子上,麻利地削起隻果來。
父親陳建國也走了過來,看似面無表情,但緊緊抿著的嘴唇暴露出他內心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