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如接起了電話,喂了幾聲,卻听不到趙小蕾的任何反應,她一臉疑惑的問︰「陳浩,小蕾姐的電話,可是我叫了半天,她都沒有反應,是不是鍵盤鍵沒有鎖,不小心撥出來的?」
「哦,我來听听看.」陳浩接過沈月如遞過來的手機,凝神仔細听了起來。
手機被趙小蕾放進了包里,而趙小蕾和陳佳俊的說話聲音又不是很響,沈月如自然听不清楚。
陳浩是什麼人,他將兩人的對話听得清清楚楚,臉色微微變了變。
「不好,趙小蕾怕是有危險。」陳浩心里想著,又不想讓沈月如擔心,于是站起身對她道︰「也許她不小心把電話打了出來,現在天也黑了,我去接她一下吧。」
「哦,那我和你一起去。」沈月如隱隱感覺有哪里不對勁,但是說不上來,也跟著站起身。
陳浩笑著將沈月如按回到椅子上,道︰「你也累了,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別忘了晚上還要繼續呦。」
「呸!」沈月如紅著臉輕輕呸了陳浩一口,想想陳浩說話的語氣那麼輕松,應該沒什麼大礙,再加上自己腰酸背痛的,出去確實不太方便,于是打消了和陳浩一起出去的念頭。
陳浩出了院子,微笑著回過頭對著沈月如揮了揮手,他清楚地看到沈月如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邊靜靜地看著他。
曾幾何時,趙小蕾也是在自己的按摩治療結束以後,靜靜站在那里看著陳浩的身影消失在小區的大門。
想起趙小蕾,陳浩頓時心急如焚,但他知道沈月如一直會目送到看不到自己為止。
他慢悠悠地走到一個拐角,當樓房遮住沈月如視線的一剎那,陳浩啟動百米賽跑的速度,沖向診所大門,機器人錢龍變形而成的保時捷卡宴正靜靜地停在那里。
知道了陳浩到來的消息,李國泰留在了診所準備盡自己司機的職責,陳浩將他趕回了家。反正自己呆一天就走,想去哪里還是自己開車方便,同時給李國泰放一天假讓他好好陪陪老婆。
「倩倩,定位趙小蕾的手機位置。」陳浩一跨上車,馬上對倩倩下了一個命令。
很快,汽車里的顯示屏顯示出了趙小蕾所在的地點,並且畫出了最佳行車路線和大致需要的時間。
「三十五分鐘?太慢了。」陳浩想起自己診所的附近有一條未完工的公路,現在已經天黑了,應該沒什麼人。
陳浩將車開到那條公路上,四處瞅了瞅,確定沒有人以後,命令錢龍馬上變形成一架直升飛機。
以錢龍的體積,它變形而成的直升飛機很小,剛剛能擠下陳浩的身體。
陳浩也不管飛機大小如何,是不是舒服,此刻的他只想盡快地趕到趙小蕾身邊。
陳浩一進入飛機,直升飛機便騰空而起,轉了一個彎迅速向趙小蕾所在的位置飛去。
席思登國際大酒店。
「你還說沒有玩弄我的感情,」陳佳俊的臉看上去有些猙獰,「我每天給你送花,而你卻把它們統統扔進了垃圾桶。打從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了,我天真地以為真心和誠心能感動一切,于是傻乎乎的我一送就送了整整兩年。」
「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說我的公司里……」趙小蕾的心里一陣陣的發寒,自己連丟花這樣的小事都被陳佳俊知道的一清二楚,那麼對他來說自己還有什麼機密可言。
陳佳俊沒有理睬趙小蕾的疑問,一邊用酒瓶子將自己的酒杯斟滿,然後一干而盡,一邊自顧自道︰「每一次花被你扔進了垃圾桶,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了一樣的疼,但是我期待著第二天你能被我打動;第二天的花又一次被你無情地丟進了垃圾桶,于是我期盼著第三天……就這樣,我一次次的希望都被你一次次的揉碎踐踏,呵呵。」
陳佳俊苦笑著,拿起桌上的酒瓶子灌了一大口,紅色的酒從他的嘴角流下,配著那扭曲的臉和駭人的目光,看起來更顯可怕。
趙小蕾的頭又開始昏昏沉沉,她又一次狠狠咬了嘴唇一口,鮮血流進了口里,是那麼的血腥苦澀。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睡去,她還要看看陳佳俊的真面目,她還想知道誰是公司里的內奸。
「這些花的錢,我沒有具體算過,但是用來睡一百個處女,或者將一個大學生包養一年,應該綽綽有余了,就這樣被你白白扔了。不過我不在乎錢,我有的是錢。」
「這兩年來,我玩過的女人不計其數,但是她們全都是我泄、欲的工具,沒有一個女人能代替你在我心目的位置,每一次我都把在我身下嬌啼婉轉的女人想象成你,每一次我都在叫喊你的名字中達到高、潮。」
「無恥……」趙小蕾已經無法用更惡毒的語言來攻擊陳佳俊,她沒有想到陳佳俊的內心是如此的骯髒齷齪。
「謝謝你的稱贊。」陳佳俊拿起一杯紅酒,對著趙小蕾高聳的胸部就倒了下去,趙小蕾想躲開,卻沒有絲毫的氣力。
紅酒順著趙小蕾的ru溝鑽了進去,沿著身體的曲線一路往下流過胸膛和小月復,那冰冷的酒刺激的趙小蕾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昏沉沉的腦子頓時清醒不少。
「小蕾,你知道嗎?曾經有一段時間我曾經每天借酒消愁,一杯又一杯地想把自己灌醉。我還想到過放棄,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陳佳俊又一昂脖子,將一杯滿滿的紅酒喝光。
趙小蕾皺著眉,仔細回想了一下,頓時驚呼道︰「我知道了,是我被查出ru腺癌以後的那幾天,你一直沒有送花來,原來你已經知道了。小薇,原來她是你的人。」
趙小蕾想起自從自己被查出患ru腺癌以後,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有點異樣,由于那時自己的注意力已經完完全全被自己的病情吸引,就沒有深究下去。
現在回想起來,那幾天陳佳俊沒有送花。
陳佳俊每天早上送花已經讓趙小蕾形成了一種習慣,小薇將花抱進辦公室,然後自己說︰「扔了」已經變成了一種程序式的工作。
那麼誰是內奸這個問題的答案呼之欲出,因為最先知道自己患ru腺癌的人就是秘書小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