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程遠的話，那個約瑟夫睜大了眼楮看著程遠，一副驚訝的樣子︰「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
說完這三個字，程遠就靜靜的看著對方，等待著對方的情緒爆發。畢竟在程遠想來，喜歡上一個女人，卻忽然被另外一個男人告知這不可能，肯定會要麼失魂落魄，要麼怒氣沖沖，通常情況下以後者居多。
但讓程遠沒想到的是，當程遠這麼說過之後，那個約瑟夫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程遠，然後就聳聳肩膀攤攤手，輕輕嘆了口氣，用一股失望的語氣道︰「好吧，既然是這樣，我明白了……範妮亞是個好姑娘，我……祝福你們。」
他這麼說，反而讓程遠有些尷尬，連忙道︰「你可能誤會了，這個，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我們，我們……」
「您不用解釋了。」約瑟夫落寞的一笑，「我明白，你們華人都比較含蓄，對感情的事情也一樣，不喜歡太直接，這點我很清楚。哎，其實範妮亞小姐躲著我，我就多少猜到這點了，畢竟，程先生你是這麼的優秀，她跟你認識在先，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用中國的話說，叫日久生情，所以，只能怪我認識她太晚了。」
「這個，約瑟夫先生……」
「不用安慰我了。」約瑟夫阻止了程遠的話，一臉悲傷的道，「愛一個人，就要尊重對方的選擇，所以我不會死攪蠻纏的，這點你放心。還有就是，很抱歉，我現在心情很難受……先失陪了。希望下次，我們有機會再聊。」
說完，約瑟夫默默的轉過身，慢慢的離開了。
看見他那一副落寞的背影，程遠幾次想開口叫住他。可最後卻還是沒叫出聲。也是，叫住他干嘛？難道解釋說自己跟範妮亞沒關系？或者說自己不喜歡範妮亞？這個，似乎有點太無恥了，畢竟睡都睡過好幾次了，嗯，雖然貌似不是自己主動。但是，這個，那個……
就在程遠還站在原地心情糾結的時候，艾瑪輕輕的走過來，淡淡的道︰「這個人不簡單啊。」
「嗯？你說什麼？」
「我是說，這個萬喜集團的約瑟夫?李。十分的不簡單。」艾瑪轉頭道。
「怎麼個不簡單法？」
「最起碼，這人的公關能力很強。」艾瑪看著約瑟夫的背影接著道，「你看，他這麼一搞，你不就記住他了？而且還對他充滿了好感與同情心，那麼在接下來的商務談判中，無形之中你就會對他以及他所代表的公司作出傾斜。我說的對麼？」
「嗯？」程遠看了看艾瑪，「你是說，這個約瑟夫剛才的那番說辭跟表演，都是假的？他不是真的喜歡上了範妮亞，只是借著這個引子引起我的注意？」
「這個，我想應該是如此，也或者是兩者都有吧。」艾瑪搖搖頭，「他的主要目的就是引起你的注意，進而引起你的好感。想來，他之前肯定研究過你。你看。當初他過來跟我談判的時候，就知道我是法國人，甚至知道我的家庭情況，繞著彎的跟我攀交情。雖然範妮亞他沒說出她的家庭情況，但看樣子也比較了解。我們兩個人他都了解。沒理由不了解你的情況，你說是吧？」
「有道理。」程遠點點頭。
「當然，或許他也真的很喜歡範妮亞。」艾瑪接著道，「畢竟當時他有兩個目標，分別是我跟範妮亞，他應該是跟我們接觸後，才臨時選擇了範妮亞。之所以選擇範妮亞，而不是選我這個同為法國人的老鄉，恐怕除了他的眼光好，會選人之外，也是真的對範妮亞動心了。」
「為什麼這麼說？」
「很簡單，因為按照你們這邊的說法，這個約瑟夫太娘了。」艾瑪笑了笑，「你之前是沒多跟他接觸不知道，他一直表現得彬彬有禮，但卻過于有禮貌了，所以有些女性化。通常這樣的男人，都比較喜歡範妮亞這樣的野女人不是嗎？特別是我們法國的男人，最喜歡的就是激烈熱情的女人，而不喜歡我這種冷冰冰的。」
「範妮亞激烈熱情？」
「就算不是，範妮亞起碼很有力量。」艾瑪聳了聳肩，「這一點，你可能習慣了感覺不到，但換個人，誰都會感到範妮亞身上那種無時無刻都在向外散發的壓迫力的。」
「哦……」
「所以說，如果你不答應這個約瑟夫追求範妮亞，就會像現在這樣，自動退出，讓你對他充滿歉疚跟同情，為接下來的談判加分，如果你答應了，那他也沒損失，可能真的會假戲真做，去熱烈追求範妮亞，玩一把受虐的浪漫呢。」
「厲害！」點了點頭，程遠這才道，「沒想到法國人也會來這套了，歐洲人在談判方面不向來講究堂堂正正麼？怎麼也會用這種手段？」
「沒辦法，誰讓咱們掌握的東西太讓人眼紅了。」艾瑪道，「萬喜集團可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建築公司，滿世界的造橋建房子，一向以技術先進，安全可靠著稱。你的建築機器人一旦出現，對他們的沖擊將會是革命性的。
換句話說，如果他們得不到你的建築機器人技術，得不到你的這些建築機器人，那就憑這些機器人表現出來的高效率，恐怕他們公司以後會很不好過。不說別的，你只要隨便成立個建築公司，然後注入大量這種機器人，那在建築行業里，除了設計領域，其他領域誰也沒法跟你競爭。」
「嗯，你這麼說倒是提醒了我，以後的確應該搞個專門的建築公司了。」程遠點點頭，「那麼依你看，接下來我應該怎麼應付這個約瑟夫以及他背後的萬喜集團？直接拒絕嗎？」
「為什麼要拒絕呢？」艾瑪展顏一笑，「不管怎麼說，我們只是掌握了建築機器人技術而已，只能說是在這個領域佔據了新的制高點，後勁十足罷了。但在建築領域中，可不僅僅是建築隊的效率高就可以當，還得有豐富的市場經驗，以及卓越的設計能力，此外還有其他一大堆的麻煩事兒，這些東西，都是我們所欠缺的。萬喜集團畢竟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建築商，龐大而臃腫，可以說在各個方面都很完善，跟他們合作的好處，要遠遠大于對抗。」
「這倒是。」程遠笑著點頭，「據我所知，法國的公司以及法國的職工，一向是國人羨慕的對象，因為他們有歐洲級的薪水跟休假。這種歐洲級的待遇，養出了浪漫的法國工人，不過與浪漫一起出名的，還有法國工人的懶散。」
「這一點我不否認。」艾瑪撇撇嘴，「法國人的確比較注重人權，所以法國的用工成本十分高昂，建築過程中萬一要是工人出點什麼事故，那賠償金以及其他應付媒體口誅筆伐以及政府責難之類的麻煩事兒，更是能讓公司肉疼，有些工程可能一旦出點事故，就直接出現進退兩難不賺錢的情況。所以，正是因為害怕出事故，所以法國的建築公司才一向以進度慢以及注重安全著稱。
但這是特殊環境造成的，不是說法國人就不注重效率，不知道節約成本。在這一點上，我們的建築機器人則有無可比擬的優勢，因為機器人是不用跟他們講人權的，而且工作效率更高。可以這麼說，只要我們的機器人定價不是太離譜，維修費用也不是太高的話，取代傳統建築工人是必然的趨勢。」
「听你這麼說，看來你是傾向于讓我跟他們合作？」程遠笑著問，「是因為你們都是法國人嗎？」
「這跟我們是不是法國人沒關系，我是純粹站在利益角度上衡量的。」艾瑪大方的道，「實際上，我們掌握的這種機器人技術是獨有的，只要跟他們合作，讓他們嘗到這種機器人的甜頭後，那他們以後就離不開我們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就會慢慢變成我們的相關下屬公司，很可能是將來這種建築機器人的第一大外購商。
當然，這是長遠的好處，就目前來說，跟他們合作，我們可以充分借助他們的力量，更早更好的為您接下來的計劃服務。最起碼，你再要蓋這些打著程式烙印的學校啊之類的建築物，就不用再去找人設計不倫不類的山寨貨了，他們的設計團隊可是全世界一流的，我們法國人別的不行，但在建築設計領域，絕對是拔尖的。」
「有道理。」程遠笑了笑，「那以後看來還真得跟這個約瑟夫打交道。嗯，跟聰明人打交道，的確很舒心，你看看，人家連拍馬屁都這麼有創意，以後誰在說歐洲人不會拍馬屁，我就跟他急，哈哈哈。」
「其實，這只是個開始。」艾瑪繼續道，「之前，大家都不太了解您這種建築機器人的實用性到底如何，現在見識到了，恐怕很快就會被有心人注意到。
所以接下來，只要我們的機器人技術繼續保持無可替代的獨佔優勢，繼續保持無與倫比的高效率與高實用性，那麼要求跟我們合作的公司就會鋪天蓋地的涌來，以後像約瑟夫這樣希望引起你注意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如果我所料不差，各大跨國公司對付你最可能的方法，就是美女攻勢了，嗯，到時候你可得把持住，別犯暈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ian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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