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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從六歲分別到現在
整整八年——期待了如此漫長的時間,但夏寒在見到無劍的時候卻有些不知所措。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他都不知道。幸好在綠光暗淡後,無劍隨即倒在了地上,她沒有受傷的跡象,只是傳送偏離波動帶來的沉睡。
「無劍。」夏寒伸手模向無劍,她的黑發散落在雪地上,那臉龐顯得粗糙和冰冷,從外表看還和以前一樣沉默寡言。
她沒有多少變化,這讓夏寒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他如同珍寶一樣抱起無劍,環視周圍。
這是一片陌生的土地,窸窣的林木,白雪覆蓋著道路。夏寒雖然不知道具體坐標,但他們顯然還留在晶雪山的領域。夏寒認為短時間里沒人能夠找到他們,他有些擔憂沉睡的無劍,決定找個地方讓她醒來。
這片山林是一些動物的聚集地,抱著無劍,夏寒對其它動物可是毫不留情。他強硬的佔據了一只雪豹在大樹下的洞穴,順手升起了火。
窄小的洞內帶著一股野獸的異味,好在外面的大樹遮擋了風雪,倒也不會讓人感到寒冷。
「嗷~嗷……」看到明亮的火焰升起,縮在最里面的母豹豎起毛發,發出了低沉的吼叫。
「別吵。」夏寒從異空間拿出衣服蓋在身邊沉睡的無劍身上,轉身對母豹發出警告道︰「你再吵我就把你殺了。」
在火光的倒映中,母豹肚皮下那一條黃色的輪廓線顯得格外清晰,斑點和玫瑰花形圖案下面有四只還未睜眼的小豹子,這些愣頭愣腦的小家伙們閉著眼冒來冒去,用鼻子尋找母乳。
要不是見到這幾只小家伙,夏寒早就把母豹烤了。不過他捉到了幾只雪兔,倒也不怕無劍醒來餓肚子。
溫暖的篝火,烤肉的香味把無劍從沉睡中喚醒。
她睜開惺忪的眼楮,與一雙黑色的眼楮對視。那和她有著一樣顏色的眼楮非常陌生,但其中流露的溫暖卻讓無劍感到無比熟悉,甚至讓她忘記了害怕。
「你是誰?」她出口詢問,眼前的少年美得就像畫一樣,她卻沒有把他當成女孩。
無劍的心髒加快了跳動,她第一次面對陌生人沒有警戒。他是誰、他怎麼會在這?——無劍知道,她想她應該認識他,但每當她想在腦中尋找,只會被一股致命的的空虛吞噬。
他是不是我在尋找的人?哪怕是這一點,都沒有人會給她答案。
失憶對她的折磨如此之大,但對夏寒也不怎麼友好。
年輕的國王早已做好心理準備,然而真正面對的時候卻依舊難以遏制心里的疼痛——無劍竟然真的忘了他。‘你是誰’這個問題就像一根尖刺,然而最受傷害的人並非是他。
夏寒一直認為失憶最受傷害的不會是別人,只會是自己。眼前這位脆弱的少女忘記了一切,她不知道自己是誰、從何而來、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就像空瓶一般活在世界上。
「夏寒,我叫夏寒。」夏寒回答了她。
他沒有激動、沒有沮喪,擔心太過強烈的表現反而會讓無劍受傷,夏寒用簡單和溫暖的笑容回應她——從未有人讓他會如此小心翼翼的對待。
無劍是他的初戀——他不想再次放手,無論是誰都別想再從他身邊搶走她,包括她自己。為此,夏寒沒有說她是侍女,只是伸手撫模她的臉︰「無劍,你是我的家人。」
她的確是他在這個世界第一個視為家人的人。
「無劍……」無劍記得這個名字,她想起了這個稱呼。她一直在找一個這樣稱呼她的人……對,她叫無劍,沒有姓氏的無劍。她找到了,然而卻依然記不起少年是誰。
這個家人的稱呼卻讓她莫名的想要哭泣——可是他長得這麼漂亮,根本不像是她的兄弟。
「他們說我是獸族公主,你怎麼會是我的家人。」無劍斟酌語氣,沒有直白的否定夏寒的話,她內心隱隱約約期待夏寒給出證據,給出讓她相信的證據。
「我模著你的臉,你不是很熟悉這股動作嗎?」夏寒低聲輕笑,他發現他撫模無劍不會受到抵抗,她反而會露出懷念的眼神,這些不就是證據嗎?
無劍暮然驚醒,她才注意到臉邊熟悉的觸感,那手掌的溫度充滿懷念。他沒說謊,他以前和她肯定很親密,就像家人一樣親密。
「可這也代表不了你是我的家人。」無劍臉色微紅,覺得有些害臊。
夏寒目光炯炯的看著她,「代表不了嗎?」他這樣說著,突然彎腰俯身下去,鼻息輕輕的噴到了無劍的臉上。
「那這樣就可以了吧!」他吻了上去,無劍被這股的氣勢所驚擾,身體僵硬的一動不動。她很快就無法抵御溫潤熾熱的唇舌,或許也根本沒想去抵御。
心髒的跳動帶來了躁動感,兩人的呼吸都有些粗重,直到听見母豹的嗚嗚鳴叫聲才分開。
「看,我沒有騙你。」夏寒並不認為他是在沖動,興許白雪的身體教育已經讓他不再像兒時那般純情,然而他見到無劍的第一眼開始就想這麼做了——他如今正處于火熱的青春期啊。
八年前的吻沒有讓他產生感覺,但這次的吻卻讓他享受到了足夠的幸福。
「呼…呼……」
無劍的呼吸仍未平息,她泛著紅潮模向自己的嘴,剛才的火熱實在太過激烈,心底涌起的浪潮在告訴她真相︰她以前就曾和他接過吻。
家人,外表不同,但是卻能接吻的家人……
「你…是我的丈夫?」她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因為兩人都太小。她失去記憶之前只是孩子,怎麼會如此之早就結了婚?
但對夏寒來說,無劍的疑問卻非常誘人︰原來這就是圖鑒的獎勵……
現在的無劍失去了記憶,就像一個純白的孩子,夏寒如果說是她丈夫——她不會懷疑。
「嗯,我是你的丈夫。」
唯有這個女孩,夏寒甘願說謊也要佔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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