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釋天眼里,這個世界沒有妖精之外的敵人.
他出生在上古、生活在妖精統治世界的時代,就連守護聖獸們也不敢在那個時代放肆,更別提其它俯首稱臣的種族了。因而萬年以後他再次蘇醒,眼前的世界讓他感到了可笑。
體質虛弱、魔力感知低下、壽命短暫,人類這種如同螞蟻一樣不起眼的種族竟然佔據了朱雀大陸大部分領土,這個世界簡直是瘋了。帝釋天滿腔怒火,他一直認為正因為自己血統的高貴才能成為血族帝君,雖然他已經背叛了妖精,但那些妖精怎麼說也是他的母族。
他那強大的母族怎麼會變得如此脆弱不堪,甚至把臥枕之地交給人類!既然這樣,不如先把妖精的分支魔法帝國吞噬,用血族再現它們的榮耀。至于人族,帝釋天一點也沒放在眼里。
他只是按照古老的盟約聯系到了魔族,並且通過它們的爪牙進入春暉帝國,找到了通往魔法帝國的捷徑。
「尊貴的客人,這就是我們給您提供的船只。」
臉上帶著諂媚先容的貴族引著帝釋天來到港口,向他介紹其中最大最豪華的一只船︰「這艘船是十幾年前精靈們為了友誼送給我們的船,能夠在任何風浪中平穩前進,載客量達到了一萬人!」
貴族臃腫的肚子隨著他的說話微微顫動,讓帝釋天感到了惡心。這位貴族當然清楚他們的身份,但他卻沒有上古之前見到的那些敵人眼中的畏懼,反而充滿了貪婪和期待。
是的,這個貴族和他們的小國王一樣,期待獲得永生、期待把更多的女人壓在肚皮底下。
魔法帝國怎麼會跟這樣的種族結盟?帝釋天甚至連咬人的胃口都消失了,他干淨的尖牙可不是用來制造廢物,只有最高貴、最美麗的少女才能進入他的眼中。
听說魔法帝國的公主美艷無雙……或許她會成為一個魅力出眾的奴隸,帝釋天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到她在**嘶啞的喘息聲了。
「你做得很好。」
但這個時候,他還是不得不露出虛假的笑容對待眼前的貴族,至少他幫助血族打開了一條通道︰「按照約定,我現在就給予你獎賞。」
貴族立馬眯起了小眼楮,笑得不亦樂乎︰「哪、哪里…能夠得到您的賞識就是我最大的榮幸了。」
他這樣恭維著,卻突然發現身後出現一個黑影,那是一個站在所有血族尾端的男子,他以巨大的力氣架住貴族,然後從後面湊了過來。
「等等…這和說好的不一樣!」貴族大驚失色,他想要的是帝釋天的血族因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可不想成為小嘍。
然而帝釋天笑容不減︰「你只值這個價。」
在尖銳的叫聲中,貴族撲騰著雙腿被血族咬住了脖子,他發出喘息,然後雙眼一點點的變成了紅色。
「去,回到你的城堡,把你的妻女帶給我。」吸完血後,血族嘶啞的發出了命令。
貴族雙腿顫抖,但卻無法違背自己‘父母’的低頭︰「遵命。」
他轉身離開,帝釋天的臉上沒有絲毫不悅,他雖然看不起人類,但他的下屬卻有不少覺得人類女子的味道不錯。只要他們不沾染他的目標,帝釋天不會有任何怪罪。
而事實上,他的下屬也很清楚他的眼光,聰明又鮮美的獵物往往會留給他。
帝釋天向船只走去,一些徘徊在外圍的低等血族撲騰著翅膀紛紛揚揚的飛上整個港口的其它船只,很快就響起了陣陣慘叫聲。這些慘叫聲仿佛就是在為他的行程歡呼,讓他心底充滿了愉悅。
這只最大的船在片刻之間就被血液染紅,為了不引起魔法帝國的注意,很多血族在外面打掃起了血水。而帝釋天坐在豪華的餐廳中間慵懶的喝著酒,周圍盡是**果狂歡的血族。
貴族把他的妻女也帶了過來,她們的雙瞳已經變得一片血紅。這讓帝釋天訝然的瞥過貴族,他本來以為這只是一頭笨豬,想不到還有點腦子。
不過再有腦子也沒用,這兩個女人很快就成了狂歡中血族的新寵,可憐的貴族倒是沒有幾個女血族看上了眼。
這就是帝釋天的生活,他給予下屬一切究極的享受,在他看來生活就應該是這樣——他打造出了凡間的地獄,這也是為什麼魔族會對他親來有嘉的原因。
只是就在他等待出發的時候,一個漆黑的氣息讓他感覺到了。
「出去。」他放下酒杯,突然對身邊的人群說道︰「我有客人來了,把你們的宴會換到外面去!」
外面如此天寒地凍怎麼適合狂歡——盡管不少血族都這樣想著,但他們更懼怕這位帝君,雙眼發著紅光的人群恭敬的離開餐廳,不管再怎麼激烈的運動都停了下來。
一分鐘後,餐廳內寂寥無聲,除了帝釋天和服侍他的幾位女血族,其它人都離開了。
「使者可以出來了,有何要事找我?」帝釋天開口,微咪的眼楮讓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麼。
「桀桀…我奉魅惑之主的命令前來通知你一件事。」餐廳里憑空出現一團黑霧,然後凝聚成一個雙角惡魔的頭影︰「我們與你的合作暫停,如今血族出現兩支,這不好……魅惑之主說她想和勝利者合作。」
言下之意,魔族是想讓血族進行內斗。
「這是雪霧帝國的那個**的提議吧?」帝釋天臉色鐵青,他一眼就能拆穿魔族違約的原因︰「她給了你們什麼東西。」」
究竟是什麼利益能讓魔族心動。
「這是秘密,但是給的東西不如你一直以來奉獻的多。」惡魔露出笑容︰「但她大方、干脆、有合作價值……而且比你更加符合這個時代。」
它毫不猶豫的對帝釋天說道︰「你已經失敗了一次,價值不像以前那樣重要了。」
這句話就像針刺,不禁讓帝釋天大怒,他起身射出一道血光把惡魔的黑霧擊碎。
「你們也一樣落荒而逃,有什麼資格說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