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十年一品8
她也因此常被嘲笑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
不過她是無所謂啦,頭發長了本來就麻煩,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一剪刀 嚓。
不過那樣又顯得太異類。
所以現在男孩子的打扮她很喜歡,不管是穿衣服還是弄頭發,都比女孩子的時候要方便太多了。
一頭如瀑黑色還是半干,更襯得小乞丐膚白如玉,他的睫毛很長,忽閃忽閃的像是兩只振翅欲飛的小蝴蝶。
到底還是太漂亮了啊……
想要不把他誤以為是女人還真是不容易。
想到剛才小家伙火急火燎地要下來吃飯,南宮玨拉著他親自給他擦的頭發。
平日里他是養尊處優的太子爺,沒想到有一天還會這麼伺候一個小乞丐。
更沒想到,這感覺好像還不賴!
笑意不自覺爬上來了嘴角,阿泰看得驚悚!
公子這是……
公子該不會是……
阿泰只想撞幾下牆好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一些。
一定是他看錯了,肯定是他看錯了!
一眨眼再看過去,南宮玨已經整理好小乞丐的頭發了,兩人現在看起來很正常的。
阿泰暗暗松了口氣。
「吃飯吃飯!」
南宮玨這邊剛給她折騰好,東臨玥就站不住了,仰起頭詢問阿泰,「這位大哥,哪邊是我們的位子?」
阿泰心跳漏了一拍,伸手一指,「那邊。」
「阿泰?」
「是!」阿泰猛然回神,暗暗心驚!
他剛才答應公子的事情可能要反悔了,這小乞丐洗干淨以後和之前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這樣的人留在公子身邊,實在是個危險。
「過來吃飯。」
「是。」
一桌三個人,坐下以後,突然發現點的菜似乎不夠,原本只讓小二準備了兩個人的飯菜,突然多添了個小乞丐,光多一碗白飯是沒用的。
因為東臨玥今天追賊了呀,那是體力活,辦完事勢必要好好補補的。
于是在兩個大男人驚異的目光中,東臨玥毫不客氣地風卷殘雲,一個人解決掉了一整桌子的菜。
當她扒完最後一口飯,放下筷子,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這才發現另外兩個幾乎沒怎麼動筷子。
「哎?你們怎麼不吃啊?都讓我一個人吃了,我多不好意思啊。」
再怎麼不好意思你不還是都吃光了。
南宮玨額角跳了跳,看來要養這個小乞丐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飯量……嗯,驚人。
「公子……」
「阿泰,再點些菜。」
南宮玨都這麼說了,阿泰也不好再說什麼,「是。」
抬手要招小二來,可是小二在官兵那邊忙得腳不沾地,根本看不到這邊。
阿泰有些氣悶,「公子,咱們還是不要住在這里了。」
「哎呀,人家小二哥是忙才沒空過來嘛,你不要因為這樣就置氣不住了,我告訴你,第一樓可是全帝京最好的酒樓,你不住這里,再也找不到比這更好的地方了!」
第一樓是自家酒樓嘛,東臨玥當然要好好夸夸,給自己家多做點生意。
可是夸完以後她突然反應過來,好像不對啊,她不是想趕緊離開這里免得被人認出來的嗎?
額……這下怎麼辦,話都說出口了。
阿泰怒瞪她一眼,「我們的事情輪不到你摻和。」
他不止是因為小二這件事生氣,堂堂男子漢還沒小氣到那個地步。
實在是因為剛才那麼大陣仗的官兵來這里搜查,他覺得,這里已經不安全了。
趁著現在事情平息,那些官兵都在喝酒,最好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小乞丐說的有道理,就在這里吧,」南宮玨別有深意地看來他一眼。
阿泰明了,公子的意思,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讓他不要輕舉妄動,反而引人起疑。
瞥了一眼地面的熱火朝天,阿泰知道,現在的確不是說話的時候。
「是,屬下明白了!」
東臨玥瑟縮了一下脖子,這位侍衛大哥是怎麼了啊?
為什麼對她有這麼深的敵意,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可是她跟他一點也不熟啊,在今天之前甚至都沒見過面好不好?
「額……」想了想,還是不要開口了,低頭無聊地搗弄筷子,心中盤算著,怎麼辦,她需要見溫叔叔一面,可是又不能讓溫叔叔見到自己。
剛才那畫像一打開,她立刻就認出畫中人正是溫良。
雖然比現在的溫叔叔要年輕很多,可還是能一眼認出那人就是溫叔叔不會錯。
為什麼朝廷的官兵會要到處抓溫叔叔呢?
她不知道,也不知道為什麼溫叔叔他們行動那麼隱秘,還會被人發現他們的行蹤。
但是如果要猜一下的話,她可以猜出,現在溫叔叔應該在……
「公子,今晚萬花樓的事情,您沒忘吧。」
東臨玥瞬間豎起了耳朵,驚訝地打量了南宮玨一遍。
看不出來,臭小子人模人樣的,原來也是個公子?
東臨玥心中對這人的鄙視又多了一層。
悶悶的有些不高興。
南宮玨頷首,「當然。」
一轉頭,突然看到一臉不高興的東臨玥,「小乞丐,你怎麼了?」
「那個……」
「什麼?」
「能不能帶我去!」
不禁南宮玨被嚇到了,阿泰更是反應激烈,「你不能去!」
東臨玥挑眉,她還真跟這個侍衛大哥杠上了,「你是主子還是公子是主子?你憑什麼替公子做決定?」
「我……」阿泰一噎,沒想到這小乞丐年紀不小膽子倒挺大。
居然一點也不怕他,還敢和他叫板。
沉下臉,凶神惡煞道,「總之你就是不能去!」
南宮玨也不大高興,「你去那種地方做什麼,你還小。」
想到小乞丐要和那些亂七八糟的青樓女子扯上關系,他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
他不希望小乞丐到那樣的地方去。
「你不是更小?你都能去憑什麼我不能去?」
南宮玨沉下臉,「我跟你不一樣。」
東臨玥不想听他再解釋,白淨的手一伸,「拿來。」
「什麼?」他玨莫名其妙。
「五十兩,金子,剛才我們在樓上說好的,你再嘲諷我一次,一次,五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