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染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鞋子，頭也不抬輕松道，「大娘，下次扔東西記得看清地方，要是不小心傷了不該傷的人，多不好啊。(******」
茶葉罐扔出去的一剎那，蘇雲染忽然裙擺一動，抬腳就是一記回旋踢，那茶葉罐乒呤乓啷地碎了一地，碎片正好就在蘇慕雪和蘇凝霜剛才腳放的地方。
蘇凝霜狠狠瞪了蘇雲染一眼，「你干什麼！」
周秀玉哼了一聲，「霜兒別氣，不懂規矩的到底是不能擔起正妃這個位子的，我看三姑娘你啊還是識相的早點把位子讓出來，別到時候真的出了什麼大丑才知道要退位讓賢，到時候我們家的臉都給你丟光了。」
蘇雲染忽然嗤笑出聲，「出丑？是呢，要是世人知道丞相府兩位千金和大夫人一起去逛青樓，不知道……這算不算出丑啊？」
「你！」
母女三人跳了起來，臉色那就叫一個五彩斑斕，驚恐、猜測、懷疑、害怕一一閃過臉上。
蘇凝霜最先按耐不住，「你怎麼知道！？」
「霜兒！」蘇慕雪驚叫出聲。
周秀玉已經忍不住了，「草包！她這是在套你話呢，你听不出來嘛！」
蘇凝霜臉色一變，「我……」
「行了，沒什麼事都早點洗洗睡吧，早睡早起身體好哦，還能減少皺紋。」
蘇雲染從椅子上起來，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回房了。
周秀玉恍惚地模上自己的臉頰，「霜兒，我有皺紋嗎？」
「這……這……一點點啦……」
蘇慕雪一跺腳，「你們兩個在干什麼！萬一她把事情通道爹那里，我們全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周秀玉和蘇凝霜的臉色瞬間蒼白，他們怎麼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手，這死丫頭最近跟老爺的關系非比尋常，老爺好像很關心她的樣子。
周秀玉眉頭緊鎖，「真是見鬼了！明明是個白痴，怎麼一下子感覺我們好像都被她玩在股掌之上。」
蘇雲染剛一回到自己的小院，就看到巧兒已經坐在里面等她了。
巧兒抬頭看了她一眼，「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你不是一向快準狠的嗎？」
蘇雲染往巧兒對面的長凳上一癱，也不去看她，「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巧兒挑了挑眉，「小麻煩？我看不止吧，連心髒的位置都能偏了，我看你是太久沒有接受訓練，生疏了吧？」
蘇雲染頭皮一麻，她怎麼知道自己故意把刀的位置偏了一分……難道說，她當時就在那里！
「別這麼看著我，我可沒有閑工夫去監視你，不過你該知道我們暗幽谷的眼線遍布天下，沒有我們不知道的，只有我們不想說的。」
巧兒的聲音一字一句輕輕擊打在蘇雲染的耳膜上，卻是讓她由脊背躥上來一股冷意。
「既然你已經回來了，我就回去了，」巧兒站起來已經準備走了，忽然又補充了一句，「以後記得下手干淨利落點，別總是讓東辰耀幫你補上一刀。」
蘇雲染心中一凜，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