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他們最近……正在加緊操練……弄得好像……好像要打仗似的……」
男人的如海的黑眸變得更加深沉,「果然……」
「什麼……」美人兒顯然還在意亂情迷中,完全沒听清他話。я?燃?文?я&&&&&&
男人也不再說話,專心于現在正在做的愛做的事情上。
蘇雲染覺得听到這里,她已經確定床上那個正在和女人糾纏的應該就是太子東辰耀!
竟然想到通過青樓花魁來探听消息,果然好手腕。
看樣子陵王和太子之間的分裂已經越來越明顯,雙方各不相讓,都在暗中準備著自己的勢力。
她正要回去,突然腳下一滑——
「什麼人!」
里面大吼了一聲,東辰耀豁得推開窗戶,窗外一片夜色茫茫,湖面上泛著粼粼波光,風平浪靜。
「爺,怎麼了?」玉嬈驚慌地披上衣服,還從未踫到過這樣的事情。
「沒什麼,可能是我听錯了。」東辰耀雖然嘴上這麼說著,鋒利的目光還是在窗外查看,不放過每一個可以的角落。
玉嬈松了一口氣,「那回來休息吧。」
「不了,我想起還有事情沒有處理,這就回去了。」
東辰耀關上窗戶的瞬間,看到了窗紙上一個小小的洞,瞳孔倏地收縮起來,轉身隨手抓起自己的衣服披上。
玉嬈急急忙忙追上去,「您不在這兒過夜了?」
「不了。」
想到有人探听了他的秘密,他哪里還能安心在這里過夜,估計一下,那人還逃不遠,他現在要去追,然後將一切可能暴露他秘密的人——滅口!
隨著房門咯吱一聲關上,玉嬈失神地跌坐在床上,神情掩不住的失落。
「他總是這麼來去不定……」
與此同時,蘇雲染僅靠著一條腰帶懸掛,才沒在剛才的一失足中摔下去,她現在站來兩層樓的窗戶之間,頭頂花魁房間的窗沿,腳踩底下房間的頂沿,整個身體完全貼在牆面上,壁畫一般,不敢輕舉妄動。
剛才東辰耀一打開窗戶的時候,恰好一扇窗擋住了她的腰帶,不然肯定被發現了。
知道听到上面房間明顯的關門聲,才稍稍松了一口氣,立刻一手抓住腰帶,一手攀住窗沿,在牆面上一踏,借助反彈的力量,回到了小翠的房間。
剛把窗戶關上,小翠迷迷糊糊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蘇雲染立刻回到桌邊做好,假裝還在喝酒。
「公子?」小翠扶著自己的頭,感覺暈暈乎乎的,和自己平時喝酒的感覺不太一樣,看到蘇雲染還在自斟自飲,頓時羞愧不已,「對不起!公子,奴家這就來陪您喝幾杯!」
她怎麼會自己睡著了呢?
蘇雲染抬手阻止,「不用了,我覺得今天已經喝的夠多的了,你想喝的話,可以自己喝。」
「這……」小翠搞不懂蘇雲染的意思了,哪有他們陪酒的喝酒,客人不喝酒的道理?
「不如你陪我玩個游戲吧?」蘇雲染突然沖著她眨眨眼,墨黑的鳳眼星光流轉,讓人不自覺地就跟著她所說的話去做,小翠點點頭,「公子請說。」
于是蘇雲染抓了幾顆花生米,幾顆蠶豆,拿筷子沾酒,在桌面上畫了一個米字,用方框框起來,興致勃勃的樣子,「來!我跟你講一下規則!」
說著先把手里的蠶豆給了小翠,自己留著花生,「蠶豆是你的,花生是我的,按照這樣擺著,」她把蠶豆和花生分別擺在對立面的三個點上,「一次一人走一步,先把三個自己的棋子連成一條線的,就算贏!」
說白了,其實就是米字棋。
蘇雲染現在極盡無聊,推測以東辰耀的個性,現在估計已經追出去幾里地了,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算他把整個帝京都翻過來,也不會想到她還躲在萬花樓里,所以她現在要在這里耗到天亮,等到天光大亮,東辰耀也不敢把事情弄大,她就安全了。
小翠一愣一愣的,在蘇雲染的指導下,兩人你一步我一步地,下起了米字棋,小翠起先不懂規則,連連敗退,而且她也不懂,哪里有客人花了錢的,找她來陪客人玩游戲?
小翠最早听到游戲兩個字的時候,著實是想歪了,卻沒想到真的是個游戲,一直擔心著里面是不是還有別的意思,但是看看蘇雲染,完全專注在「棋盤」上,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也就放心了下來。
後來小翠也找到了樂趣,贏了幾次,于是兩人一盤接著一盤,酒干了就再重新畫棋盤,一直到天亮。
……
蘇雲染從萬花樓回來,沒打算走正門,不料晨霧中,卻在宣王府的街口看到了一個人。
瘦削的身形,不是掩唇輕咳,即使在薄霧中看不清臉龐,她也一眼就看出了那人是誰。
她遲疑了一下,要不要趁著對方還沒看到自己之前轉身先溜,但是就在她剛剛有這個想法,還未來得及做出行動的時候,那人卻突然抬起了頭,一眼就看到了她。
「雲兒!」
東辰錦走了過來,在她面前站定,眼中有著擔憂的神色,「你昨晚去了哪里?怎麼一夜不歸?」
「我只是突然想出去走走,不會連這點權利都沒有吧?」她故意說著氣話,說完又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連她自己都在懊惱,現在的蘇雲染怎麼變得這麼矛盾了?
「你等了我很久?」
東辰錦微笑著,「沒有很久,你想出去可以,但是要記得告訴府里的人,否則我會擔心,回去吧。」
轉身的剎那,蘇雲染觸到他被霧水沾濕的衣袖,頓了一下,還說沒有很久?
一見到兩人回來,清風立刻上來迎接,給東辰錦披了一件外袍,「主子,您出去的時候怎麼不多穿一點。」
東辰錦搖搖頭「沒事,只是站一會而已,不礙事的。」
「下人準備了姜湯,您進去喝一碗吧。」清風還是不放心。
他伺候東辰錦多年,東辰錦的身子有多弱,他很清楚,別說是這樣在寒風里站一會,有一年東辰錦一直在屋里頭沒出去,還是病了個把月,所以出去也不好,不出去也不好,東辰錦的身體實在難調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