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清風躊躇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心中的那個可能,「線斷了呢?」
東辰錦忽然神色一凜,「我不會讓這種可能發生!」
清風也意識到自己一時失言,「屬下該死,請主子恕罪!」
東辰錦扶住他,「你不要說這種話,這段日子她不在府中也好,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辦,有她在,不方便。(Www..Com?я」
清風終于明白東辰錦娶蘇凝霜回來,原來還有這一層用意在里面。
「主子要不要喝點解酒湯?」其實清風還是擔心東辰錦的身體的,自打他跟著東辰錦以來就真的沒怎麼見過他喝酒。
「需要解酒湯嗎?」
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女子的聲音。
兩人皆是寒毛一豎,清風的手已經按上了腰間的佩刀,兩人剛才一個擔心著蘇雲染一個擔心著主子,居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
雕花木門被推開,蘇凝霜一手端著托盤一手扶著門,眨眨眼,「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你怎麼來了?」還是東辰錦淡定,剛才緊張的情緒一閃而過,臉上看不出絲毫端倪,倒是虛弱地靠在了椅背上,好像真的醉酒不輕。
清風立刻請安,「二夫人!」
蘇凝霜的目光在東辰錦還清風之間逡巡了一圈,眨巴眨巴眼楮,「一起喝?」
清風立刻誠惶誠恐,「屬下不敢,屬下告退!」
清風對女人的事情一向敬謝不敏,他已經可以預見到接下里有一場怎樣難纏的事情了,于是聰明地早早告退。
東辰錦還來不及出聲挽留,清風就立刻發揮了他身為一等高手的拿手好戲——輕功!
房間頓時清靜了,只剩下蘇凝霜和東辰錦面面相覷,一個含羞帶怯,一個醉眼朦朧。
「王爺,」蘇凝霜放下手中的托盤,把解酒湯推到東辰錦面前,「霜兒听說你喝了很多,放心不下,特意去廚房煮了解酒湯送過來,你喝一點?」
殊不知東辰錦現在對于「解酒湯」都有些防範心理。
如今看蘇凝霜的樣子,再听她的說話的語氣和聲音,東辰錦腦海里的某個記憶突然跳了上來!
眉心微蹙,半眯著的醉眼中一絲精光透出,他已經知道那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東辰錦拿起勺子舀了幾下,就在蘇凝霜滿心期待他要喝的時候,東辰錦突然又放下勺子,「我對干貝過敏,不能喝。」
蘇凝霜怎麼都沒料到,她為了讓解酒湯看起來更豐富一點,放進去的那幾個干貝反倒成了壞了一鍋粥的老鼠屎。
「不要浪費了,不如……」東辰錦忽然一抬眸,一下子攫住了蘇凝霜那張緊張的臉,「你喝?」
蘇凝霜雙腿一軟,「我……那個……其實我也對干貝過敏!」
她飛快地說到,然後自己在心里松了一口氣。
東辰錦頗為可惜的樣子,「這樣啊……那不然等雲兒回來,我留給她喝。」
「不行!」蘇凝霜立刻上前護住,然後又覺得自己的反應太夸張了,干笑了兩聲,「其實……三妹她也對干貝過敏!」
「原來如此。」
東辰錦一點也沒有對她的話表現出懷疑的樣子,也讓蘇凝霜稍稍安心了下來。
她假裝無意地在房間里看了一圈,「三妹還沒回來?都這麼晚了。」
在看了一圈之後,蘇凝霜心中明顯不平衡了!
這個房間比她的要大而且好太多,雖然第一眼看過去沒什麼,但是仔細一看,屋里隨便哪件擺設都不簡單。
「三妹也真是的,有什麼事情不能白天去辦,非得搞得大半夜還不回來,王爺一定很擔心吧?」
「恩,擔心是肯定會有的。」
蘇凝霜繼續添油加醋,「雲染這丫頭啊!從小就這樣,我這個做姐姐的也管不住她,現在嫁人了也不知道收斂一點,畢竟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她的一言一行可都是關系到我們宣王府的名聲吶!」
「難為你這麼有心,處處都替我們宣王府著想。」
蘇凝霜以為他是夸贊,心中更加得意,「王爺,時辰也不早了,既然妹妹不在這,不如……」
她拖長了曖昧的尾音,傾身靠了過來,忽然廣袖一甩,帶起一陣香風,醉人心神。
蘇凝霜已經貼上了東辰錦的胸膛,紅唇輕啟,一字一句帶著熱熱的呼吸,「讓我來伺候王爺……」
縴手撫上他完美的側臉,再到下顎,到性感的喉結,停留在左右兩邊衣襟交疊處……
她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雖然有些手抖,但是她料東辰錦現在酒醉,又本就體弱,抗拒不了她。
既然下藥不行,她就直接來!
東辰錦似乎輕笑了一聲,蘇凝霜被他這一聲嘲笑似的聲音弄得有些惱羞成怒,或者本就是她自己的心里在作怪,東辰錦根本就沒有出聲。
蘇凝霜手抖了一下,一個扣子到現在都沒有解開來,她心一橫,直接就朝著東辰錦那張菲薄的唇親過去——
「雲兒?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進來?」東辰錦突然站起來,讓蘇凝霜撲了個空,一個沒剎住,直接撞到了扶手上。
蘇凝霜憤憤不已,卻在听到東辰錦喊「雲兒」那兩個字的時候,身體陡然一僵!
她明明算好了蘇雲染今天應該不會回來的啊,現在都已經過了宵禁了,更何況蘇雲染連敬茶那麼可以欺負她的機會都放過了,還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不可能吧……
蘇凝霜遲疑地慢慢轉向門口。
門打開來!
一道縴細的身影一晃,走了進來。
那人挑了挑唇角,在蘇凝霜驚悚的眼光中開口,「二姐,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蘇雲染原本是不想出來的,事實上她早就已經回來了,不過是一直藏在隱蔽處,不想出來罷了、
剛才東辰錦和蘇凝霜的一翻互動盡數落盡眼中,她本想離開,卻就在那個時候被東辰錦叫住。
原來她不經意間泄露了自己過快的呼吸……
東辰錦是何等敏銳的人,既然他已經知道自己在外面了,再躲下去也沒有意思,反倒顯得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