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辰錦淡淡扯了扯嘴角,「你要這麼說的話,也行。」
蘇雲染動了一下,牽扯到了胸口的傷口,嘶地抽了一聲冷氣,「說起來我也是死里逃生了,好像錯過了很多重要的事情啊,你是怎麼扭轉局勢的?我們有沒有人受傷?東辰夜呢?還在帝京嗎?」
「你才剛醒來,就操心這麼多事情,你不累嗎?」東辰錦無奈,又要把她按回去。
蘇雲染妥協,「好吧,那我只問一個問題。」
「你說。」
「我們現在沒事了?」
東辰錦肯定地點頭,一字一句道,「平!安!無!事!」
「好了,我可以睡了。」
東辰錦一下拉著蘇雲染的被子。
蘇雲染詢問,「還有事?」
「為什麼一個人去找東辰夜。」
「我……」原本一個順暢的理由就要月兌口而出,蘇雲染開口的瞬間,聲音突然一下子啞了下去。
意識到自己的失控,蘇雲染忙收斂情緒,「我就是覺得應該那麼做,必須那麼做,很傻對不對,哈哈!現在想想,我也覺得我自己腦袋被驢踢了,肯定給你們帶來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對不起……」
額頭忽然一熱,東辰錦溫柔地吻了一下,像對待小孩子一樣,然後退開,為她掖好被子,「早點睡吧。」
蘇雲染慌亂地別開眼楮!
她不會承認,明明已經這般熟悉,可是現在她的心髒還是砰砰快速跳動著,像是要從嘴巴里跳出來了一樣!
東辰錦忽然想了起來,「……最近我們可能要在出關一次。」
出……關?
……
邊關飛雪連天,天寒地凍。
目之所及全是一片白色,凍得士兵們瑟瑟發抖。
「軍師,再這麼下去,士兵們真的扛不住了啊!」
溫良轉身,看向遠方,「帝京還沒有消息傳回來嗎?」
守將沉痛地搖了搖頭,「沒有,帝京沒有任何消息。」
溫良長長嘆了一聲。
守將猶豫了一下,心一橫,「……軍師!朝廷這分明就是把將士們放在這里等死了!就沒準備要給我們再運糧草過來!我們這樣耗,是斗不過璃月國的!軍師!不然我們……棄城投降吧?」
「胡說!」
「軍師!」
溫良面前的一群將士全都跪了下去,「軍師!我們降了吧!」
「閉嘴!」溫良心痛又難過,「你們是初芸國人,生活在這片土地上,並且熱愛這片土地!這里有你們的父母、兒女、兄弟姐們!如果我們投降了,他們呢?!他們要怎麼辦?!」
一片鴉雀無聲……
溫良頓了頓,「我知道……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的確在這塞外邊關,天寒地凍,我們又物資匱乏,還好抵擋敵軍是不是的來犯,大家都累了,這樣吧,我們再堅持一天一夜,如果援兵還不來,我……尊重你們的決定。」
一天一夜,溫良不是隨口一說。
而是現在士兵們身心皆疲憊,他們的糧食和各方面條件的局限,將士們對于朝廷的失望……
一天一夜,是他們所能支撐的最後極限。
守將重重磕了一個頭,「好!就按軍師說的辦!」
溫良虛一抬手,「都起來吧,回到各自的崗哨上去。」
「是!」
圓房天際升起一輪金光燦爛的朝陽,在那太陽升起的方向,正是初芸國的帝京。
溫良苦笑,「怎麼辦,好像忽然間覺得再也見不到那個小混蛋了呢。」
「阿嚏!」
花姨遞了一塊手帕過來,「怎麼了?你壯得跟牛一樣的身體,難道也會生病?」
花無缺委屈地吸吸鼻子,「花姨,你一天不損我就渾身不自在是不是?我剛才不過是鼻子癢了一下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喲喲喲!我這才說你一句,你就回了我十句?這麼牙尖嘴利的,都跟誰學的?哦!我知道了,可不就是跟小郎中學麼!」
「花姨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是跟小郎中學的!那家伙悶葫蘆一個,半天都不說一個字的,我怎麼可能是跟他學的。」
花姨煞有介事地點頭,「恩,對啊,半天不出一個字,一開口就讓人想撞牆有沒有?」
「我……」花無缺原想反駁,而是突然發現花姨說得句句戳中要害,一想,小郎中還真是這樣的!
她根本反駁不了!
「我不跟你說了!」
花姨拿帕子捂著嘴巴呵呵地笑,「我看你是馬上要見到小郎中了,高興地不想理我吧?」
「花姨!!!」
「行了行了!我不說還不行了嗎,小說瞪出來了!」花姨一夾馬月復,跑到了前面。
「報啟稟王爺,再翻過一座山頭,我們就快到達凌陽城了!」
東辰錦掀簾看了一眼還在車里昏睡的蘇雲染,「估計什麼時候到達凌陽城?」
「應該明天一早能到!」
「明天?」東辰錦蹙眉,「再快一點,最好今晚之前,能感到那里。」
「今晚?」士兵好像有些為難,「王爺,我們一路上一直奔波不停,現在想再快一點,恐怕……有些困難!」
東辰錦冷硬道,「有困難也要給本王加緊!這是命令!越快越好!」
「是!」
傳令兵立刻下去傳達命令,東辰錦隨手招來了花無缺,「你先騎快馬趕去凌陽城,告訴小郎中他們,本王隨後就到!今晚之前,一定要趕到!做不做的到?」
「主子你就放心吧!」花無缺拍著胸脯保證,「只要馬不累死,我肯定是沒問題的!」
「給你最快最好的馬!」
「小意思啦!交給我了!」
花無缺立刻下去換了馬,離弦之箭一樣射了出去。
東辰錦到底是不能保證大部隊今晚之前可以趕到,畢竟連日來他們沒日沒夜地趕路。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先讓花無缺快馬加鞭趕過去!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太陽從東方升到正中間,又緩緩西沉下去……
「陛下,初芸國那邊好像已經疲于應戰了,現在發動進攻,真是最好的時候!」
南宮蓮華緩緩轉過臉來,看著兵馬大元帥的臉有一會,「是嗎?那初芸國那邊有提到關于公主的任何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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