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梨落想要牽扯一個笑容,卻發現有些難,她幽幽的嘆了口氣,然後問裴羅辰曜,「你說,這世間為何要有生老病死,為何要有病痛隱患?」
裴羅辰曜被她問住了,難得答不上來。
她卻又苦苦一笑,自圓其說,「我真傻,這是自然規律,既然是規律,幾一定要守恆的,是我自己太掙扎了,讓自己淪陷在這樣的怪圈里,然後無線的掙扎,卻發現自己的能力,原來小到一個瘟疫,都無法改變。」
「落兒……」裴羅辰曜心疼的叫了一聲。
手,圈得更緊了。
舞梨落卻打斷了他想要說出口的安慰話,「我以為我努力,就能有回報,其實到頭來才發現,有些事,不是你努力了,就能有結果的。」
「落兒!」這一次,裴羅辰曜是帶著一點憤然叫她了,他不喜歡這樣低落的舞梨落。
那會讓他感覺,比死還痛。
他說道,「現在才剛剛進入瘟疫區,你就被打擊到了嗎?」
「不是打擊,而是覺得,自己的力量太小了。」
「落兒,你已經很努力了,力量小沒關系,可以慢慢來不是嗎?」
舞梨落沒有說話,那視線眺望遠方,似乎帶著無限的淒楚一般,有點惆悵。
裴羅辰曜就這麼陪著她,听著風聲,沉靜著悲痛。
他知道,舞梨落很難過,可現在的他,也無法給與她太多的幫助,只能這麼默默的支持她,給她力量了。
亭台上方,赫連雲深跟獨孤慕白看著那兩個相擁的人兒,皆是有點低落。
獨孤慕白打趣赫連雲深,「雲深兄,你的表妹可是要被人搶走了。」
赫連雲深低低一笑,嘴角帶著一種篤定的笑容,「還早,有些事情,要到最後才能見分曉,三公主是不會跟南璃王在一起的!」
「哦?」獨孤慕白表示有興趣了,「為什麼這麼篤定?」
「天機——不可泄露!」赫連雲深得意一笑,然後轉身飄然離去。
獨孤慕白看著赫連雲深的背影,有些深思,最後還是沒弄懂他的意思,又看了看那亭子里相擁的兩人,最後無線的嘆了口氣。
順其自然吧!——
天色才微亮,素未就傳來了一聲尖叫,原本還在淺睡的幾人一下子驚醒過來,紛紛提氣踩著輕功奔向素未的方向。
裴羅辰曜是第一個到的,所以比其他人要先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舞梨落到了那個地方,看到一抹讓她更為心驚的畫面。
一個用骨瘦如柴都不能形容的人,正拉著素未的腳,在扯著,嘴里發著嚶嚶聲,很低很低,幾乎听不出來。
素未嚇得幾乎都要哭了,抱著一旁的柱子直發抖。
舞梨落慢慢靠上前去,看著那奇怪的東西,那是人,是真的人。
只是,瘦得讓人後怕。
明明是一個成人般大小的軀體,頭卻只有一個小碗大,手臂跟腳,瘦得真的只有一個樹枝那麼細小,而整個身子更是完全一副排骨樣。
完全畸形了。
見過干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