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梨落到是很意外,那個人為什麼還不出現?
為何能這麼熬得住?
裴羅辰曜這番大戰天下,無非就是想逼出那個人,卻不想那個人比她與裴羅辰曜,更能沉得住氣。
當舞梨落接到第四風密函,得到了裴羅辰曜已經趕往火焰國的時候,稍稍懸著的心,終于安定下來了。
舞征問,「裴羅辰曜這下肯定是著急了,也不知道你們這麼算計,他會不會生氣?」
舞征是見過如黑暗之王的裴羅辰曜的,所以,挺擔心舞梨落會為此而惹惱裴羅辰曜。
舞梨落到悠閑自得,不在意的道,「我心里有數。」
大婚當日,舞梨落換上了逆鱗羽衣,這算是在天下人面前展示獨孤慕白給出的第一件信物了。
嬌艷如花的美貌,配上那英姿颯爽的逆鱗羽衣,讓舞梨落成為這婪墨大陸的唯一一個風頭鼎盛的新娘。
她到是喃喃自語,「穿了兩次都不能將自己嫁出去,要是沒機會穿第三次,可得後悔死的。」
舞征听聞之後心里一沉,呵斥道,「你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舞梨落不好意思一笑,「一時感嘆而已,別太當真。」
等到獨孤慕白來的時候,舞梨落已經收拾妥當了,由宮里的老嬤嬤牽著,走過那朱紅的長廊,直達九龍殿。
越過三個長廊,便是獨孤慕白迎接的地方了。
獨孤慕白看著那抹紅色的身影,那逆鱗羽衣,此時變成了紅色,配上她頭上的紅色桂冠,垂落的珠簾讓她的絕色容顏仿佛猶抱琵琶半遮面般,神秘而高貴。
獨孤慕白听到了自己心動的聲音,苦笑了一下,雙手執起了舞梨落的手,往九龍殿走去。
一路上,羨慕嫉妒的眼光,各色流連。
舞梨落淡定從容,連握著獨孤慕白的手,都是那麼波瀾不驚。
到了九龍殿,抬眼看去,便是喜氣洋洋的一片,獨孤城高坐在龍椅上,帶著一抹欣慰的笑容,仿佛這是一場真實的婚禮一般。
司儀在宣讀著各類賀詞,舞梨落與獨孤慕白就這麼站在中間,任由著這些人打量。
等到賀詞念完,便是祭天了。
祭天之後,等于舞梨落便拜入了獨孤家的門下。
舞梨落心不在焉的看著另一對新人走入,半透過珠簾,看了看舞征。
舞征跟她一樣,十分沉得住氣。
獨孤慕白在這一刻,緊張起來了,一種陌生的情緒,在胸腔里泛濫起來。
他在想,要是阻止了裴羅辰曜,自己是不是就能擁有舞梨落?
不,不能這麼想。
他隨即又否定了自己腦子里冒出的念頭。
可他,似乎有些不甘心。
他獨孤慕白雖然生下來,就是一個替代品,從未為自己爭取些什麼。
但自己真的就要這麼認命嗎?
曾經的楚紫瑤,如今的舞梨落。
他真的就要這麼一步步的重蹈覆轍,听天由命嗎?
他驀然捏緊了自己的手,讓舞梨落微微一愣,看向獨孤慕白。
那表情,有些讓她陌生。
舞梨落微微蹙起眉頭,雖然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