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姑娘此行恐怕危險!」
收好銀票,白慕三回到上官臨玥的暗房內把彩台上的事情詳細稟報給上官臨玥。я?燃?文?я網WWW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會在暗中保護煙兒,只要奪了馬渡遠的兵符,我們就勝利在望!」
上官臨玥是戰場上出了名的‘金戟上將’,更是其它三國嚴防戒備的守軍之主。
各國發布的敵防圖中皆隨圖附有上官臨玥的畫像,這些畫像不僅存在各個官員的堂錄筆簿里,還被流傳至各國的民間書院會所等地,一經發現有和上官臨玥面貌相似之人便會被交由當地官衙嚴加排查,輕者損財傷身,重者禍及九族,牽扯甚廣。
考慮到這個情況,在徐業界這段日子,上官臨玥只好呆在美人樓里足不出戶,防止被別人發現身份。美人樓每晚所發生的大小事情都是由白慕三次日清晨向上官臨玥稟報。今天白慕三之所以會提前報稟,皆是因為彩台上剛剛發生的那個‘外出邀約’的事情。
蒼天見憐,那彩台上的姑娘可是自己主子當命一樣守護的凰爺啊!這要是出了點什麼差錯,她白慕三哪有腦待陪給主子啊。
「可是爺,馬渡遠生性狡猾,門府森嚴,其府內十八名逍遙派護衛素有羅剎鬼陣的威名,恐怕不好對付!一旦凰爺失手,凰女大軍的暴露機率就會增大,想要不費兵卒拿下徐業界就會成為紙上空談。」
「讓我再想想。」
倚在椅背上,上官臨玥單手靠在腦後墊著,仔細捉模著白慕三的話。
白慕三說的沒有錯,時機不是次次都有,即使時機對了,也要考慮一下勝算如何。美人樓是自家地盤,就算暴露了身份也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贏來後援重新布局,一旦遠離能夠掌握的空間與時限,所有的計劃都將變成未知數不可預料。
雖然上官臨玥非常相信詩 煙應對突發事件的能力,但是,究竟該不該冒這個險呢?
賭上十一萬凰女軍的性命安危,值得嗎?
「白姑娘,白姑娘不好了!」
屋門外傳來婢女的呼喊聲,上官臨玥示意白慕三出門看看發生了什麼。
白慕三急急走出門,再回來時臉面已被嚇成慘白。‘撲通’一聲跪在上官臨玥面前,顫抖的說道︰「爺,不、不好了。凰爺被馬渡遠的人劫走了。」
「劫走了?馬渡遠的膽子挺大麼!」
染上冰片美感的薄唇不屑的向上挑起一個優雅的弧度,上官臨玥清如美玉的寒眸里射出一絲滲著陰狠的冰涼。
提筆揮手寫下軍中密令,上官臨玥取出將印沾了紅砂用力在密令上蓋下自己的名諱。
「白慕三,本將命你快馬加鞭將這封信交給城外守軍風淩風少將。命她在寅時務必按照信中所寫行事,不得有誤!凡出現抗令不尊,貽誤軍情者,斬、立、決!」
沒有半分停頓,上官臨玥俊顏如霜,唇畔噙著嗜血美艷的眩目笑容,血腥、高貴、殘忍、冷酷,四種色彩並存,此時,這個被成功激起斗志的男子,如流星劃破黑夜般瞬間流光飛舞,魅影奪目。
「白慕三定不負爺所托。那美人樓呢?」
把書信放進內衫,白慕三不放心的問道。
「歌照唱,舞照跳,難得美人笑吶!」
只不過,過了今晚就不知道還有誰會笑得出來了!
呵!呵呵!
手袖一揮用氣力合上門窗,上官臨玥輕淺的笑容在燭火的晃蕩中漸漸隱去,直至消失!
子時,通往守衙的的街道,遠離喧囂。街道上的行人很少,幾近沒有。平常的百姓人家在這個時候大多更衣入塌,有些睡得晚的,也多半是借著月色喝壺暖茶為人生精打細算著。
僻靜的轉道上,一輛馬車從遠處疾速跑來。
趕車的是名面相凶悍的壯年男子,男子策馬揚鞭,一聲聲甩在拉車的馬兒背上,疼得馬兒不住嘶啼。馬車顛簸,車身搖晃的很厲害,但趕車的人似乎並沒有放慢速度的意思。
「凰兒姑娘,讓老爺模一下嘛!老爺的銀子可不能白花吶!」
「嗚!嗚!」
馬車內傳來男子輕浮的話語和女子低咽不安的聲音,趕車的男子回頭看了一眼,繼續揮動手中的馬車,一鞭快過一鞭,直至馬車駛進守衙的偏院。
「太爺,到了。」
停好馬車,趕車的壯年男子畢恭畢敬的站在馬車車門的右邊,等待車內的人兒下車。
「咳!嗯! 子,把這女娃送進去,我先去和夫人問下安。」
馬車內走下來一名年歲約四十左右的男子,眼含精光,體態修長,身骨精健,神清氣朗,手中有模有樣的撐了根金柄檀香木拐仗。咋看之下,腰挺背直,不像是會口出污言之人。
「是,太爺!」
絲毫沒有憐香惜玉,趕車的壯年男子掀開車簾抓著車內女子的小腿用力拖上肩膀,向屋門走去。被吊在男子肩膀上的女子被繩索綁住全身,不停掙扎著,白潔的手腕處已經被掙出幾道血痕,血跡沾在繩索上,紅得刺眼。
「姑娘別掙扎了,這繩子是被纏了軟絲的獸筋編成的,沒有太爺的上古靈刀誰都割不開。你還是留些力氣應付太爺吧!」
沒有在旁人的面前那麼粗莽,男子輕輕把女子放倒在床塌上,替女子把擋在額前的頭發撥到一邊,露出女子汗水涔灕的面龐。
「這位公子,奴家知道你是好人。公子的好意奴家心領了。」
嬌滴滴的話語軟綿綿的說出口,女子當真听了男子的話沒有再掙扎,乖乖的躺在塌上,目光一轉不轉的望著屋子上方,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