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年關,煙火七彩禮炮五響在天空中連續點燃,綻開出奼紫嫣紅的美麗花瓣,在雲端高高騰起,又在夜色中遠遠墜去。я?燃?文?я一瞬間的光華,一瞬間的美麗,仿佛至天河傾下地面的慧流星瀑,在短暫的輝煌燦爛之後,消逝如雨,靜怡無聲。
遠城的守府院內,整齊的跪著一排正襟危色、身軀顫抖的男人和少女。男人大多眉直目善,相貌慈祥,身上背著藥箱,手里拿著蘸筆和書寫藥方的紙張。少女陪在男人一旁,鋪墊研墨伺候著。
「回、回王爺,王夫他、他、他真的一切安好,大人與月復中胎兒皆無礙啊!小民、小民實在沒有藥方可寫啊!」
跪在地面上的膝蓋都快印出青色了,男人中的一名年紀稍長者著實按捺不住身體上的不適,巍巍顫顫的起身向前,給站在屋內來回踱步的冷雨寒磕了一個倍兒響的響頭。
「混帳!你到底會不會醫術?流了那麼多的血你跟本王說沒事?庸醫!全部都是庸醫!來人啊,給本王拉下去打三十大板,關入府牢!」
怒火中燒的冷雨寒一听到那男人的話就氣到發狂,瞅著那男人的眼神仿佛恨不得要吃了那人一樣。如果沒有上官臨玥和苒輕塵在旁邊攔著,冷雨寒定要踹那男人幾腳,發泄心中的憤恨。
「求王爺開恩吶!開恩吶!」
十幾名男子一見到領頭的人落得如斯悲慘,其它的人全都嚇得磕頭求饒。
「開恩!開恩!開什麼恩?你們若是能治得王夫醒來,本王就給你們開恩。若是治不好,本王就把你們丟到野林里去喂狼!听到了沒?還不快點給本王開藥方!」
沒有絲毫淑女形象的踹爛了屋內所有的桌椅,包括苒輕塵身子底下正在坐著的那張,冷雨寒粗獷豪邁的脾氣瘋狂的爆發了,野獸一般咆哮著發自嗓子眼兒里的怒火,驚得站在門口躲避碎木的上官臨玥和苒輕塵頻頻皺眉,險些揚手一掌劈暈冷雨寒。
「上官將軍,輕塵不才,有一事想要討教!」
「四皇子客氣了,不知所為何事?」
「試問,襲擊王爺的罪過有多大?」
「這個嘛∼∼說來話長啊!」
「研究一下如何?」
「甚好,甚好!」
遠離冷雨寒呼天震地的燥聲驚擾,屋門十米開外,苒輕塵和上官臨玥坐在廊道的欄桿上竊聲私語,談的不亦樂呼!
「王爺,你放了這些大夫吧!苒陌風是吃了若芙的‘軟紅沙’才會昏迷不醒的。」
院子里走來一名綠衣裊裊的清美女子,在婢女的攙扶下,緩緩走進被冷雨寒摔得滿地狼藉的堂廳。
「你什麼意思?」
冷雨寒走到清美女子的面前,怒意猖狂難以自持。
「若芙只是想教訓一下苒陌風罷了。哪曉得會遇上龍涼派來的殺手啊?要不是那五十名護衛的拼死相救,王爺以為還能見著若芙呢?」
「本王是在問你,什麼是‘軟紅沙’?」
這個該死的女人!敢動苒陌風,還敢明目張膽的出現,是不是不想活了?
「喔!軟紅沙呀,就是一種會使人小睡一下下的入眠藥啦。死不了的,王爺請放心!」
「白慕三,送府牢里的大夫們回家過年!」
清美女子的出現解救了所有苦不堪言的藥診大夫,冷雨寒把注意力轉移到女子身上,語氣不太平整的吩吩道。
「是,王爺!」
白慕三快速起步走出院門,遠離硝煙彌漫一觸即發的戰態。
「陌風的身下為什麼出現那麼多的血水?
所有的奴婢退下後,諾大的屋子里就只剩下冷雨寒和若芙兩個人。冷雨寒狂燥的怒火稍微冷靜一些,問出心中的疑問。
「軟紅沙本身含有朱砂,那些朱砂會隨著皮膚向外滲透,遇雪當然會化成血水啦。」
面對冷雨寒的質問,清美女子笑著攤手,一張好看的杏臉上看不出任何的驚慌。
「你來龍涼到底想作什麼?安若芙?」
將聲音壓至最低,低到只有清美女子能听到的音量,冷雨寒氣惱的說出女子的名誨。
「喲!現在才認出我來?不叫我一聲二姐?」
眼神飄飛出一抹高傲,安若芙並不驚訝冷雨寒會認出自己。若是冷雨寒沒有認出自己的身份,安若芙才會徹底的驚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