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堂主、堂主說要成親呢!王爺真的是常主的救星啊!」
收回運氣,木紅雪單膝跪在漠語妝的面前認真听著。я?燃?文?я
「哥,堂主體內游散的血氣好像正在凝聚成形,火還丹起作用了。太好了!」
木天香用力過多,身體虛軟的倒在桌面上。
「呵呵,是王爺的那句‘成親’起了作用吧。」
木紅雪看到漠語妝蒼白的臉色微微轉紅,終于放下那顆懸在半空中的心。
「成、成親?紅雪,我好像听到煙兒說要娶我入府,納我為夫,是、是嗎?」
意識轉醒,漠語妝恍惚覺得自己在空中飄了一圈又掉了下來,看著木紅雪的臉不太真切。
「堂主,讓紅雪扶你去窗口听听吧!」
「嗯?」
半個身子靠在木紅雪的肩上,漠語妝在走到窗口向下望的那一刻,震驚了。
窗台之下,由東至西的整條街上,擠滿了黑壓壓的人群。有男人,有女人,有來美人樓消遣打扮的,也有正常循規蹈矩的百姓。他們每個人都隨著木台上的那個身影振臂高呼著兩個字「成親!」
「呵呵,是、是煙兒想出來的嗎?紅雪,若、若是你遇到這樣為你的女子,你會不心動嗎?」
唇角上揚,眸眼漾出柔柔的水光,漠語妝染上紅暈的絕美容顏出現在窗口,朝著冷雨寒極美的一笑,嫵媚如蠱毒嗜骨魂不知幾數,妖魅如曇花在盛夜里綻放,劃過些許夜的清涼和純白堆起的冷艷,美的不可方物,眨眼之間迷剎眾人。
這才是真正所謂的‘美人盈盈倩影,絕姿**,一笑遭天妒,傾國且傾城。’
滿街驚嘆,沒想到能讓凰爺如此這般煞費苦心追求的美人,居然是個比天仙還美的男人啊!受之無愧,受之無愧啊!
「語妝,語妝?」
看到漠語妝沖自己笑了,冷雨寒興高采烈的在木台上向漠語妝揮著手,忘記應該派人去通知此時正在三樓樓檐處拿著整桶水候命的白慕三了。
這是冷雨寒為自己親自量身制定的後續苦肉計。冷雨寒先前和白慕三定好的,若是漠語妝听了歌聲出來見了,冷雨寒就會把琵琶摔碎,如果漠語妝未現身,白慕三就把整桶水全部潑到冷雨寒的身上,冷雨寒好以苦肉計去激發漠語妝的同情心。
這本是一條天衣無縫的好計策!問題就在于冷雨寒被漠語妝那千金難買的笑容把魂給勾沒了,壓根就記不起摔碎琵琶這暗號了。
結果,就在冷雨寒興頭最高的時候,白慕三抱起水桶,向下狠狠一潑,小河流水嘩啦啦嘍!
整桶的涼水全部都潑到冷雨寒的身上,從頭發絲到腳底板,沒有一處落下的,水是半點沒浪費著,把冷雨寒澆了個透徹。
「煙兒!」
「煙兒!」
望著冷雨寒被水澆潑的一幕,同是支開窗口听冷雨寒唱歌的漠語妝和苒輕塵一齊驚呼出聲。
原本應該感人至深的肺腑求親場面變成以冷雨寒被潑整桶涼水這出鬧劇落幕,冷雨寒直到十天後和漠語妝、苒輕塵成親的時候還悲切的把自己的慘狀記在心里耿耿于懷呢!
「阿嚏!好冷喔∼」
喝光姜棗水,換好干淨的衣衫冷雨寒裹著被子窩到漠語妝的懷里暖著。
「煙兒,你真的要娶我入府麼?」
雙層被子把冷雨寒包得嚴嚴實實,漠語妝摟著冷雨寒不安的問。
「當然啊!那麼多雙眼楮做證,本王能唬你麼?」
「那要是?嗯,怎麼說呢?如果語妝——不是男人了怎麼辦?煙兒還會娶語妝嗎?」
「不是男人?你又不是女人,本王為什麼會不娶啊?就算你變成女人了,本王也敢照娶不誤!嘿嘿!」
被子里冒出個小腦袋,冷雨寒鑽出被子趴在漠語妝的身上,發覺漠語妝變得有點奇怪!
現在的漠語妝似乎不太喜歡和自己親近,就算偶而靠的近些,冷雨寒也總能感覺到漠語妝對自己有一種潛在的疏離,為什麼會產生抗拒呢?冷雨寒剛趴到漠語妝的身上時就感覺到漠語妝的身體忽然僵硬了,不是男女喜歡的那種僵硬,而是像那種極力抵觸厭惡的不自在。
「不是煙兒理解的那個意思,是、是那種?語妝是說,如果,如果語妝——」
俊美的面孔羞赧至極,漠語妝吱吱唔唔的表達著,內心想說可話到嘴邊卻又無法說出口。
「打住!不論語妝變成什麼樣子,本王都會娶你噠!無條件娶你!好了不?」
柔軟的唇吻上漠語妝的鎖骨,冷雨寒的手若有若無的滑向漠語妝的身子。
「煙、煙兒!我、我今天不舒服!想、想一個人睡!」
推開冷雨寒起身下塌,漠語妝站在塌下看著冷雨寒尷尬的坐在塌上神色躊躇不安,眸里閃過一絲驚慌,說完話就頭也不回的穿著入眠的小衣跑到外廳的斜塌上躺下。
為、為什麼又是不舒服這個錯口?為什麼總拒絕自己嘛!冷雨寒丟人的捂住臉鑽回被子里,不想再出去見人了。
冷雨寒覺得這世上沒有比自己再悲哀的人了,是自己太過迫切了?還是太過饑渴了?六天內居然被漠語妝冷冰冰的拒絕四次?
「漠語妝,你等著吧,本王就不信成親的時候你也不讓本王踫!!!啊∼」
懊惱的蒙著被子大喊,冷雨寒感覺自己快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