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本王會覺得曾經和你在哪里相遇過?冥冥之中,似是故人遠來,帶著很多本王遺失了的記憶?」
現實與虛景在冷雨寒的眼前分錯交換,冷雨寒好像看到自己不知在什麼時候被一群黑衣人圍攻到山崖頂端,絕壁之上。(
「哈哈哈!想奪走本王的命?就憑你們?」
女子全身是血站在懸崖頂端,身上無數的刀口處不斷的裂開流出鮮血。女子臉上帶著魅鬼般的狂猊笑容,冰冷凜冽的眸光毫無畏懼的迎向面前持刀逼近的十幾名黑衣人。
「凰爺,您已身中返童草毒,回天乏術,何不放下兵器隨我等回去,或可少受些皮肉之苦?」
黑衣人之中,為首的一名女子語帶不忍。
「呵!想本王傲睨一生,殺敵無數,想不到竟會被你們這幾個小輩兒用計暗算,說吧!你們是誰派來的?讓本王臨死也冥目些!」
血,不停的流出女子的身體,順著女子完美豐致的體線緩緩流淌,在女子的腳邊匯成血河。女子手心抵在軟刃柄端,支撐著自己搖搖欲倒的身軀。
「凰爺,您既已明知,又何需故問?」
「這麼說,就真的是皇姐嘍?不過,本王好像記得返童草之毒是歸屬西領浣地所獨有,莫非,你不是我凰鳳國人?」
女子思緒一轉,猜出事實真委,眉宇聚起一抹狠厲,尖銳咄人的目光驍猱的掃向說話之人。
「凰爺多想了,臣只是受吾皇之命罷了。凰爺若再多加疑猜,臣只好以武力斗膽請凰爺回宮。」
袖下的手細微的抖動著,女子說完話便抽身站在所有黑衣人身後。
「哈哈哈!你們西領似乎太低估本王的能力了!有本事,一起來吧!」
拔出手下軟刃,女子面色冷然,血唳之氣頓生,敏捷凌厲的身軀帶著在空中旋轉舞飛的血滴,如狼虎野獸般散發著與生俱來的驍狠天性,沖進黑衣人的中央,利刃橫掃,疊出九光,衍生劍劍刃輝,盡數抹過黑衣人的面龐。
劍面泛起冰涼的觸感,那是刃鋒削過黑衣人喉間濺出的溫濕熱血。
女子染血的身姿穿蕩在黑衣人的中間,形如惡魅,影若游魂,直至刃尖抵在最後一個黑衣人的胸口上,女子唇畔勾起一絲冷魅,笑問︰「寒夜,知道本王想對你說什麼嗎?亂我凰鳳者,死!」
軟刃尖利,在女子話語剛落的瞬間無情刺入黑衣女子的胸口,穿膛而過!
血水沿著刃尖滑過女子細長縴美的手指,女子傾羞明月的冷然面孔上,輕飄逝過一抹仿若根本不曾見到血色的雲淡風輕,身子直直向後倒去,摔在一具尚未失去體溫的黑衣人尸體上。
「姑娘?姑娘?」
山涯下,兩只白的手攀上涯峰,一張驚鴻絕艷的面孔自涯下探了上來。
「你、你是何人?」
殘存的氣息吐出幾個簡短輕薄的字,女子試圖抬起手臂卻無力的垂下。
「在下楚千楓,今日來暮涯下采摘山藥,不知姑娘你是何人?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眼眸環過所有的黑衣人,楚千楓爬上山涯的頂峰走到奄奄一息的女子面前。
「本王詩 煙!遭人暗算,恐有不測!本王身上有可以救命的錦盒,你帶上它速速逃離,越遠越好。最好,離開凰鳳。永遠,都不要讓人找到。」
抓住楚千楓的手臂不肯放松,女子拽著楚千楓的手向自己的懷里模去。
「姑娘就是平定三國邊境的凰笞九王?千楓與九王素無相識,怎能私帶九王之物逃走?況且,況且男子和女子有別,怎麼能有過分親近之舉?」
女子染了血跡的手看的楚千楓驚蟄不已,觸電般的抽回被女子拽扯的手臂,心髒怦跳的速度稍快,面上飛出些許紅暈。
「本王若大難不死,必會對公子你負責!」
錦盒里的東西珍貴非常,若是被皇姐奪了去,自己必死無疑。若是交給一個陌生人帶著,雖然機遇渺茫,但或許還會有幾分存活的希望。女子果斷作決,再次拽住眼前男子的手臂。
「負責?」
楚千楓不解的看向傷勢不輕的女子,明顯不太懂女子話里的意思。
「本王會娶你為夫!玉蝶灑金梅開時,本王定不負公子此生。」
女子說話的語氣急喘,月復內毒發,痛如絞刀在體內刮骨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