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大半夜不睡,這是在做什麼呢?」
大老遠就听到冷雨寒的屋里傳出怪里怪氣的語言,吵得楚千楓無法安心入定歸神,只得起身下塌前來探望精神相對比較沮喪的冷雨寒。(
「嗯?」
沮喪的視線落在楚千楓美如仙人的面孔上,冷雨寒牽強著露出一點無奈的笑容。
「王爺,不想和千楓成親麼?」
語意停頓,裹著輕淺的憂傷,楚千楓問的話語很柔,柔的仿能看到被傷害過後會生出的痛。
「你,是因為本王才會救那三個人的嗎?」
收起沮喪,冷雨寒想要在楚千楓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王爺希望千楓如何來回答呢?」
手上托著當初女子交予自己的金黃色錦盒放到桌面上,楚千楓坐到冷雨寒的身邊問道。
「如實回答!」
既然問了,便是想要知曉答案,得來的若是虛假,那又何必問呢?冷雨寒盯著桌上的錦盒,詩 煙丟失的那三樣的東西會這里面麼?
「呵呵,以苒樓主和漠堂主的身份來說,千楓救下他二人也算是江湖道義了。可是因由王爺的關系,千楓的心里多少會舒服些。」
萬兩黃金尚不能買神醫身體的一滴血,自己這一下子就割出上百萬兩黃金,試問誰不想找個舒服一點的借口來安慰下自己呢?楚千楓取了火炭上的茶壺,給冷雨寒續上一杯暖意融融的熱茶。
「呵呵,是嗎?」
熱茶清香撲鼻,冷雨寒卻無任何心思去品飲。
「千楓回答了王爺的問題,可是王爺還沒有回答千楓的問題呢!王爺不願與千楓成親麼?」
冷雨寒不喝,楚千楓也不催促,只是將話題轉回最開始相問的話語。
「呵呵,如果你是本王,你會願意麼?」
來到這個世界里,接二連三的被男子逼婚,冷雨寒覺得自己活的太過悲慘。
「王爺曾說,話不空許。不是麼?」
沒有在意冷雨寒話中暗表不願的意思,楚千楓品著茶水輕吹,輕問。
「你不在乎本王身旁那麼多個男子麼?你要明白一點,本王此生不會只被你一人擁有。」
不相信男人的世界里都這麼心胸寬廣,冷雨寒提前把話說在明處。
「千楓有信心能拔得頭稠,順便也能和這些兄弟們處好關系。」
輕水不燙舌了,楚千楓想起白日里冷雨寒與自己在塌上的交纏一吻,心里漾起不太寧靜的水波。
「嗯?咳!咳!你確信?」
口渴,想要喝茶,喝了一口,突被楚千楓的話嗆住,冷雨寒抖著沾了茶水的衣袖,問的有些失態。
「自然確信!就算看在千楓救了他們命的份上,他們也應該讓讓我這個後來加入隊伍的小弟麼!」
遞過一副擦水的帕子,楚千楓笑語中自信滿滿。
「哈哈!你指苒輕塵和漠語妝?他們可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善良。」
「但千楓似乎也沒有王爺想象中那麼單純喔!」
唇角勾起一抹從容和淡定,楚千楓像一個大氣尊者,無畏未來的前途路遠。
「呵呵,一定要這樣做麼?」
听兒說,楚千楓勢要和自己成親好像還有一半的原因是要治好漠語妝?冷雨寒不解,成親和救人,會有聯系嗎?
「漠公子體內的幽主靈氣雖然已經恢復大半,但是若想擁有正常的塌圍之歡怕是還欠缺點火氣。」
一語猜問冷雨寒心中所問,楚千楓幽默詼諧的說道。
「怎麼講?」
「人只有理順四肢脾肺氣道,才能湊齊人之所語的‘三魂七魄’,使陰陽之術得以調和周滿。但漠公子現在體內脈道不通,急須些貫通體氣的怒燥之氣沖破炫關氣穴,使得男性根本一朝得立,重塑本身。」
楚千楓並沒有請太過深奧的性理,講了也不一定有人會信。楚千楓念起暮涯初遇時這個九王的言行舉止,大約能估算出九王不是一個信神魄之人,就算信,也是一個會見神殺神,見佛滅佛的魔鬼般女子。
「你與本王成親只為要漠語妝生氣?」
那是不是可以真戲假作?冷雨寒臉上露出濃濃的期盼。
「王爺錯了,千楓等了王爺三年,王爺才尋來西領,王爺怎能置千楓于不顧?至于漠公子的這點驚喜,權當千楓送于王爺的見面彩禮了。」
呵呵,該成的親還是要成滴,當然,該做的事情也是要做滴。楚千楓臉上露著親切無比的和藹笑容打斷了冷雨寒的念頭。
「楚千楓,本王當初錯看了你啊!」
詩 煙吶詩 煙,這都是你惹下的債啊∼冷雨寒自認不如楚千楓這般執著,自己的王夫已經很多了,再多一個?那就多著吧!凰笞王府不差多備一副碗筷。
「呵呵,王爺有千楓在身邊,說不定可解西領軍情告急喔!這錦盒是當初王爺交給千楓的,如今千楓物歸原主!一了當初王爺的心願!」
楚千楓把錦盒推向冷雨寒,眸中閃著一些讓人難以看透的乍露鋒茫。
「你在威脅本王?西領之事,你怎曉得?」
先禮後賓,先上酒肴後備廚刀?冷雨寒面色嚴峻,看向楚千楓的禮線多了幾分警備。
「呵呵,試問天下之事,可有千楓之不知?幽主血眸再現,便是漠語妝傷好之時。王爺好生考慮吧,明日晌午,千楓備好喜服親宴,靜候王爺佳音。」
楚千楓言畢,給冷雨寒欠身行禮,拂袖走出屋門,獨留冷雨寒一個人深夜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