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楓∼」
注定的事情終究還是逃不出命運的安排麼?冷雨寒臉色菲紅,眼眸發狠的一閉,抱上楚千楓的脖頸。(
「呵呵,王爺,喜歡麼?」
帶著魅惑的話語彌漫在冷雨寒的耳畔,楚千楓抱著冷雨寒失了硬勁兒的身子倒向床塌,翻身覆了上去。
塌帳垂下,遮住了塌上男女妖嬈繾綣的糾纏身影,也擋下了忽從窗外飛進屋內的大量紫白色的梅花瓣。
「語妝主子,這顆玉蝶灑金是我家主子為王爺特意摘種的。您為什麼要砍了它啊!」
站在屋子的門口,兒望著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幕一臉錯愕,懷中抱著的干霹靂啪啦的全部掉落。
小院的中央,一名白衣男子赤腳站在雪里,披散著未束的發絲,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砍斧,不停的朝著院中那顆傲然綻放花色的梅樹根部砍去。
「嗯?」
听到兒的話,白衣男子暫停了手上的動作,轉身回首,一雙泛著血氣甚寒的紅色眸子冷冷向兒瞅來,散射著詭異邪惡的危險氣息。
「主,主子,鬼呀!救命呀!」
被白衣男子眸內的血光嚇破了膽子,兒害怕的大聲喊著沖進了楚千楓的屋子。
片刻之後,楚千楓披著雪絨褂子跟隨兒走到院內,面色平淡的看過院子中央燥狂正盛的白衣男子,回頭望著隨後跟出的冷雨寒。
「語妝!語妝!」
見到赤腳立在梅瓣雪色中凝望眾人不語的漠語妝,冷雨寒一下慌了神,著急的跑過去解下自己的披褂蓋在漠語妝的身上。
「砍!砍!都砍掉!都砍掉!」
像是認不出來冷雨寒的模樣,漠語妝皺著眉頭推開冷雨寒,繼續砍著梅樹。
「語妝,語妝,是我啊!我是煙兒啊!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和煙兒回房去好不好?楚千楓,語妝為什麼會這樣!」
不是說血眸出現就會好的麼?為什麼漠語妝現在連自己都認不得?看著不停砍樹的漠語妝,冷雨寒心疼的站在一旁,不知能做些什麼。
「王爺放心,等他把這株玉蝶灑金砍倒就沒事了。兒,明日你可得把語妝王夫砍下的梅樹劈了當燒喲!」
擦掉兒被漠語妝血眸嚇出的眼淚,楚千楓牽起兒的小手,領著兒無事發生般回屋去了。
「爺,要出去去看看麼?」
木院的偏屋內,泠綰候在苒輕塵的身側,兩人的目光一同落在院子中央,梅花樹下那對一人砍樹,一個陪伴的身影。
「不去!」
簡短的回答了兩個字,苒輕塵伸出手臂在泠綰的攙扶下躺回塌上,腦中的思緒有點亂。
煙兒和楚千楓,演的到底是哪一出?
晚膳的時候,苒輕塵暗下里曾認真觀察過冷雨寒瞅著楚千楓的眼神,那眼神中帶著些冷漠,帶著些抵觸,即使是笑了,那笑容也不曾到達眸底,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女人看著自己心儀之人的眼神。
可是,煙兒和楚千楓為何要故意在漠語妝面前扮成情深意切的樣子?難道,只是為了激起漠語妝的妒火?
訝異自己發現的事實,苒輕塵急坐起身子招來泠綰扶著自己走回窗前,想要再看個究竟。
‘吱——呀——’
等苒輕塵再次坐到窗前向院內瞧去的時候,院內的那株玉蝶灑金梅樹已被漠語妝揮斧砍斷樹根,發出巨大的聲響,轟然倒地,飛揚起片片紫白色的梅花瓣。
「煙…煙兒!語妝,好累…」
血色的眸子逐漸轉回正常的墨色,漠語妝像被抽走了全身所有的力氣,眼神渙散的向著冷雨寒伸了伸手指,身體不听話的癱軟倒地,整個人撲跌在雪中。
「語妝,沒事了。所有的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快速抱起漠語妝凍僵的身子跑回屋子,冷雨寒急忙找出屋內現存的棉被全部蓋在漠語妝的身上。
「煙兒,語妝,冷,好冷…」
失去神采的眸子黯淡無光,漠語妝顫抖的身軀在被子下蜷縮成團,拽著冷雨寒的手仿佛要把冷雨寒身上僅有的體溫都要吸進體內似的。
「冷?怎麼會冷呢?」
冷雨寒看看屋子四周,門窗都已關嚴,屋子里不知何時還多了五個火盆,二只香爐,這些應該都是楚千楓準備的吧!
楚千楓?他人呢?識相的閃人了?挺有自知之明的?冷雨寒這才想起來,這間屋子是自己和楚千楓成親一個月的喜房。
「哪里還有被子?」
塌上的人兒不斷嚅語出聲,冷雨寒試圖抽出被漠語妝拽住的手臂,想要多找一些棉被給漠語妝蓋上。
「煙兒,不要走!不要丟下我!」
抽出的手指還未月兌離漠語妝的掌心,冷雨寒就被漠語妝突來的大力猛的扯回床塌,重重的壓在漠語妝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