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楓,這是什麼?」
冷雨寒拿起一個瓷瓶在掌心把玩,都是楚千楓自制的毒藥。я?燃?文?я
「嘿嘿!上官將軍剛剛不是說了,以毒還毒嘛!千楓不才,自制了一些,還請王爺過目。選出幾種適合西領守軍的,千楓好大量配制,以供女軍所需?」
敲著兒的額頭不許兒再跑向冷雨寒,楚千楓說話的語氣,好像是對待美味食物品嘗的那般。
「這些,有區別?」
楚千楓還會用毒?冷雨寒看著楚千楓的眼神也陌生了。不過也對,會解毒的人,怎麼會不了解毒的本身呢?
「當然。比如這瓶,名為千朵花,人若是被沾染上了,皮膚就會以點為中心向周邊裂散,形成一片片帶血的花瓣,受用者,不用涂脂抹粉,就自得一身上好的胭脂紅嘍。再如這個,名為骨魂,要是灑在人身上呢,就會讓人的**慢慢腐爛、化成膿水,連骨頭都會沒了喔!」
這些毒藥都是蘇子蕁留下的,楚千楓用了一夜的時間,分別在其中添了幾味毒性更烈的藥引,就制成了現在這些藥勁猛烈,適用于廣泛戰爭中的殺敵毒藥。
「有沒有藥效快,污染小的?」
殺人是可解決兩軍對戰,可是殺人之後呢?殘骨斷骸,橫尸滿山,要經過多少時間的流逝才會變成適合生存的城郊小巷?
戰爭,需要毀滅的是暴力,是人性的貪婪,而不是這個世界賴以生存的土地!
想起了龍裕城里那些累成高山般的尸體,還有張開翅膀在天空上盤旋飛下叼肉的鷹鷲,冷雨寒抬起深暗的眸,悲憫蒼生。
「污染?何為污染?」
楚千楓听到了一個新的詞,是自己完全沒有概念的詞語。
「呃?」
話被問住,冷雨寒靜了半天,腦中想出說詞︰「毒難道不會被傳染麼?西領守城內的河脈與蒙巳城內的河流一體相連,大批中毒的人死去,難道不會引發瘟疫病癥?」
「呵呵,仁可為君,殘可毀國!看不出王爺對世間百姓還留有一分仁德之心?」
帶著欣賞的眼光重新打量著面前的女人,楚千楓注視向冷雨寒的眸色,升起一絲饒有趣味的光。
「戰爭無情,百姓無辜。失去百姓的城池,得來何用?」
廢城一座,黃土一坯。白骨累累埋在塵沙之下,蒼涼頹廢的磚牆泥瓦,看了,就只會讓人傷悲吧?
「王爺,過分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千楓說句冒犯的話,幪巳守軍四十萬,西領邵家只有十萬人馬。以四敵一的戰局,凰女軍不會輸。可是贏過之後呢?女軍損失慘重,到時,若是邵家另外那四十萬軟衛軍屯兵西領守防,與凰鳳拉開對戰的話,王爺,難道您要去調配守在凰陌城里那四十五萬的女軍長途跋涉來應戰麼?」
欣賞冷雨寒的寬仁,但並不贊同冷雨寒對敵手軟的想法。楚千楓眸子里的光茫由有趣轉成精睿,說出的事實讓所有女將不禁嚴肅起來。
「凰爺,楚醫說的很對。凰鳳延兵至凰陌,乃從西向東橫隔開暄昭與西領兩國。凰陌城有女軍駐守,暄昭想要握手西領,中間自如同隔起一道難以逾越的屏障。如果調走凰陌城的女軍,那暄昭聯合西領吞食凰鳳之舉就會勢在必行。到時,以二對一,凰鳳局勢有危!」
和楚千楓的想法不謀而合,上官臨玥看向楚千楓,視線里有著對同路人的惺惺相惜。
「還請王爺三思而後行!」
其它女將躬身同諫,全部站在楚千楓和上官臨玥這一方。
「玥,既然女將全部同意動用此計,那你就著手安排吧。千楓,辛苦你了。」
是自己婦人之仁了?看來自己還是沒有把詩 煙身上的那股冷狠囂絕學到份上啊!
議堂商定了制敵之策,接下來需要準備的事情就比較忙碌了。備火弩,配毒粉,一份份置于疊燈內,冷雨寒整整忙到晚上方把一切處理好。
次日,西領守軍和平時一樣前在叫陣,幪巳城的女軍也和平時一樣閉門不戰。
雙方對峙不下,西領守軍抬來搭梯、長形圓木、巨大火石弓開始強行攻城,凰女軍只守不攻,集中兵士以箭矢對付那些意圖爬上城牆的西領守軍。
木柄箭上的白色羽毛在幪巳守城的牆頭上如天上的流隕紛紛射在西領守軍的身上,無數的男子身軀摔下搭梯,撞在地面上有的被箭尖射入胸口,有的純粹就是被摔死,紅色的血液流在四分五裂的尸體下,匯成小河,順著地勢的低窪流出幪巳城的內水曲道,末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