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求救暗號?笨女人,她不怕被父皇發現?小女孩在寶熙太子的懷里睡著,寶熙太子扯過被子把小女孩卷起來,用綁布綁起被子,制成一個簡易的小背簍。(
「等人來救本王唄!本王一個人怎麼抱你們兩個?」
幽堂的暗煙,南冥應該就在附近。冷雨寒起到塌前,伸手模上小女孩的額頭,燙得能化掉冷雨寒手面的一層皮。小女孩感染風寒了?可憐的孩子。
「笨女人!你背著皇妹,抱著本殿下。父皇不是糊涂之人,你若被他逮到了,本殿下也沒辦法月兌身了。明白不?快從原來的秘道下去,從轉折的地方向右,就是出宮的路。」
寶熙把小女孩推給冷雨寒,動手捋順綁帶,用力打個死結。
冷雨寒徹底潰敗了,難道自己要以大嬸形象見人米?背上一個,懷里一個?
「快點!」
冷雨寒在腰上系結實帶扣,抱起寶熙太子走進秘道,在寶熙的一路催促下,走得滿身是汗。
「快、快點!晚了就跑不出去了!」
寶熙太子的預料沒有錯,冷雨寒發出幽堂暗煙的時候,棋場的比試已接近收尾。上千名賽棋者中,只剩下漠語妝一個人走到最後,坐到安若語的對面。
「請吧!」
安若語看到漠語妝走上前來,臉上飄過些許黯淡。把白子推到漠語妝的面前。
「謝謝魂棋公子,飄魅心領了。」
對棋之道,多以白子走先為勝。安若語存心把白棋讓給自己,漠語妝知道,安若語是有意讓著自己。
漠語妝不會留著機會不用,夾起一顆白子放在起位,是最佳的擺棋位置,棋盤四角,都可延伸棋脈,不會輕易被白子困住。
「不客氣。是我欠煙兒的。」
安若語把棋子下在離漠語妝白棋很遠的地方,是個偏角,最無用的位置。
「呵呵,是麼?魂棋公子欠了煙兒什麼?方便相告麼?」
緊貼著安若語的棋子把棋步封住,漠語妝看到安若語臉上悵然顏色,輕淡回著。
「很抱歉。飄魅公子不是我想要分享的人。」
又下一顆棋子,還是個偏角。
安若語讓棋的舉動引起群臣的不解,為什麼?魂棋公子在讓棋?
「魂棋公子這四年,過得可好?」
平靜的問候,帶著一絲高傲,漠語妝看到安若語的手一抖,棋子,落到棋盤的邊界處。
舉棋無悔,安若語收回手臂,略一點頭,「還好。」
「寶熙太子,可還好?」
漠語妝的一句話,安若語的手再次抖顫,輸了一顆黑子。
「你打算問遍安家所有的人麼?都還好。」
試圖鎮定下來,安若語不曉得漠語妝下一句的話題會問到誰,不安的回道。
「呵呵,飄魅沒有那麼好的記憶。只是听說,魂棋公子有個女兒?」
而且還是個不受寵的女兒?幽堂查到的消息稱,是安若語和別的女人一夜,情事所生?漠語妝對事實的真相比較有興趣。
「你!」
不安的感覺逐漸加大,安若語明知漠語妝刻意提起的話題是為了打亂自己的心防,卻還是忍不住走進設好的陷阱,亂了心神。
「這就是你欠了煙兒的原因?真不知道煙兒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陷阱,一寸寸挖深,漠語妝坐在台塌上,薄唇輕抿,把安若語的亂棋圍在棋盤上,奪佔先機。
「不要告訴煙兒!」
安若語不想讓自己的女人知道不再想提起的過去,努力忘記的傷疤,為什麼要一次次被提起?
「為什麼不告訴?魂棋公子是在求我呢?」
傷口,戳到了安若語的痛處,漠語妝揚揚手中棋子,擺在安若語的棋邊,還差一子,既可解決半盤。
「你需要求麼?我,是在施舍!」
黑子一點,放在漠語妝的棋路之上,安若語妖冶的眸子迸出一絲寒意,唇畔逸吐之語帶著抹冰涼。
「呵!輸掉半盤,現在才來封、殺?」
白子緊追其上,漠語哼出不屑。
魂棋公子,是否真能人如其名,下出棋魂?
「你可以試試!」
黑子走在離白子三步的格角,安若語輕描淡寫的一笑,笑如流雲,繾綣著縷縷清風,美輪美奐,剎那迷失在場所有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