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這就交給你們了。я?燃?文?я朕回政殿了。」
冷雨寒處理好小家伙們的學務事,吩咐了寅轍在武佘房外保護小家伙們的安全,然後回到沅瑤宮,那里還躺著一個受傷的人,等著她去探視。
回到沅瑤宮,冷雨寒意外的見到另一個人,鳶碧菡。
他在殿內等了很久,從冷雨寒上早朝到回來,一個上午,加整個中午,還有半個下午,只喝了幾口清茶,飯食未進。
上官臨玥提前在宮門外等著冷雨寒,把鳶碧菡的情況說了一遍,冷雨寒心里捉模著應對之策。
「怎麼不吃東西?沒胃口?」
冷雨寒走進殿,身旁跟著上官臨玥,後面,幾個宮侍提著食籃把重新做好的膳食在桌面上擺好,躬身退出。
「嗯。」
有上官臨玥在身邊,鳶碧菡皺著眉額點了點頭,面色不佳。
「要不要請太醫來瞧瞧?」
裝作不清楚鳶碧菡的來意,冷雨寒問的真切,但卻是明知故問,讓听了的鳶碧菡有些傷心。
「吃些東西吧,別惡壞了身體。朕特意讓膳房做了幾道你平時喜歡吃的菜品,賞個臉面嘗嘗?」
夾了魚肚月復上無刺的肉片,沾了調制好的油料,用盤子接了送到鳶碧菡的面前,冷雨寒哄著說道。
「嗯。」
勉強吃完,鳶碧菡看了眼坐在冷雨寒身旁沒有離開想法的上官臨玥,站起身,拉拉冷雨寒的袖子,像個小孩一樣,低眉咬唇,眼淚就不听話的滾滾滑落,滴到冷雨寒的衣袖和掌心。
「哎!哭什麼?受委屈了?誰欺負你了?朕替你出氣!」
手心感受著淚水的絲絲涼滑,冷雨寒心軟了。
擁著鳶碧菡入懷,冷雨寒由著鳶碧菡在她的懷里哭泣。上官臨玥見此狀況,無聲的走進內殿,把空間讓給冷雨寒和她懷里的男子。
一筆糊涂帳,何是能捋能清?
上官臨玥但願鳶碧菡不會像長生那樣,以死來威脅。
如果是真的愛,怎麼舍得死呢?如果舍得死,心底,又何來的愛?
躺在塌上沉思,時不時的會听到外殿傳來男女交談的一言半語,零碎的片斷,听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可是感覺上,竟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明。
上官臨玥想起幼年在龍涼景山寺修行的時候,師傅不是曾給過煙兒一個改變命運的布袋麼?上官臨玥還記得,師傅跟他說過,只要把布袋燒了,便可改變煙兒一生的命運。那個布袋,里面到底寫了什麼東西?真的那麼有用?煙兒本身的命運,是好,還是壞?一旦燒了煙兒的命道,損了她的帝王根基怎麼辦?
外殿里的聲音不再交談,只剩下男人的嗚咽聲,和女人的哄溺聲。上官臨玥掌風合上門扇,不願去听自己女人對別的男人柔聲細語的,心里,會有針針扎肉的疼。
鳶碧菡在冷雨寒的懷里哭了好一陣,哭得手腳抽搐,十指縮著無法展開那般嚴重,到最後,連呼息都有些困難,像是喘不上來氣,臉色蒼白。
緊要關頭,冷雨寒顧不上禮儀道德,吻著鳶碧菡的唇把自己口中的呼息傳送到他的唇瓣里。鳶碧菡睜著一雙渙散的眸眼,越發的把冷雨寒抱緊了。
經過鳶碧菡這一哭,冷雨寒懷疑鳶碧菡可能患有喘癥,即是現代醫學中所謂的‘哮喘’,應該是輕微的,沒到太嚴重的地步。
冷雨寒派人找來王林山,開了一些診治喘癥的藥材,看著鳶碧菡服下,臉色逐漸緩和,有了粉紅的色澤,才放下懸空的心,哄著身體發冷的鳶碧菡在外殿的鋪塌上睡下。
「玥,讓父君住到沅瑤宮來,可以嗎?」
詢問的語氣,需要得到同意的回答。上官臨玥點點頭,沒有違背冷雨寒決定下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