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醒了?知道尋死怎麼不死得徹底點?」
女人轉身,走向床塌冷冷的說出可以殺死人心的話語。(
「皇上你?」
柔弱的身子听到冷雨寒惡意相向的話,打了兩顫,支撐不住的摔在塌上。
「怎麼?死一次沒死夠?要不要朕幫你?」
一手扣住杜長的脖頸,點點縮緊,冷雨寒漠然望著在塌上掙扎幾下便閉上眼眸的男子,松開了手腕。
「皇上為什麼不動手?能死在皇上手里,長生無憾!」
閉上的眼眸再度睜開,虛軟無力的扯開一個美麗的笑容,杜長生模到冷雨寒的手心,用心的握住。
「傻瓜,就那麼不怕死嗎?活著,總還有生存的希望,朕到底哪里好,值得你用命來愛?」
攤開手心里男人的掌,血管的紅痕在白如紙紗的皮膚下清析可見,快到透明的皮膚瘦得只剩一層筋面包裹著手骨,光滑的膚質因為長期不進食而失去光澤顯著憔悴不堪。
冷雨寒的心抽皮撥絲,以為痛的次數都了就不會再痛了。可是當她的手握緊長生的喉嚨時,冷雨寒的心,還是會發抖,會打顫。
長生尋死的次數不算是少了。隔了個把月的想不通或是他想見冷雨寒了就會變著方法的折騰,三天一上吊,五天一跳湖,現在冬天了,沒有湖跳了,就絕食?冷雨寒真是服了長生尋死的心態。
「長生見到皇上第一面,就已經暗自為誓,此生非皇上不嫁!」
瘦削的臉頰餓的沒有多少肉,少了平日里的圓潤,但從眸內透出的目光堅毅有神,炯炯黑亮,長生握著冷雨寒的手越發緊固,生怕冷雨寒就此離去。
「呵,留在朕的身邊真如此重要?坦白和你說罷,朕和人曾有過書契約定,不可再納夫郎,你與朕在一起,注定無名無分,受盡他人嘲笑,而且,隨時會有性命之憂,即使這樣,你還不退縮嗎?」
和楚千楓簽的白紙黑字,冷雨寒一直沒有忘記,也沒忘記楚千楓那天里和自己說過的話。
她再踫誰,楚千楓就有可能殺了誰。
長生無權無財,背後勢力皆無,是典型的三無平民,于朝堂上是有些智慧,對政事有些獨特的見解,可總歸登不上類似宇汶錦等人的頭腦。
他和楚千楓,哪能恪的過?
「皇上不接受長生,是因為那一紙契約嗎?長生不要名分,不怕死,只求留在皇上身邊,一生不離皇上左右!」
得知冷雨寒不接受自己的原因,長生內心有種霍然開闊的感覺。
「那皇夫遇刺,寶熙受傷,和朕的血邪之毒呢?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
既然長生執意留在自己身邊,冷雨寒便打算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攤開,有些事,她必須知個明白。
「皇上恕罪,是長生因怨生恨,恨皇夫得了皇上的寵愛,可長生沒想要皇夫的性命。長生只是收買了人小小的想去解怨一下,但沒想到他們會用那種殘忍的手段。而血邪之毒,長生以為皇上撐不過去藥勁,自然會要了長生,到時長生就會把解藥給皇上的,可是」
咬著嘴唇,長生流下了兩行淚水,想起那兩枚阻住他腳步的冰魄銀針,傷心絕地。
「以後不準再傷害皇宮里的男子,朕便允了你。你能答應朕嗎?」
淚水,永遠是脆弱最好的武器!
冷雨寒敗在那兩行透澈的淚花里,不願再看到有人為她哭泣,她替詩 煙來到這個世界,是為了還情債,不是為了欠情債。
拋去詩 煙本尊的身份,長生,是第一個為她這抹來自異世孤魂流下眼淚的男子,這樣的見解,讓冷雨寒偏執的認為,長生喜歡的,是詩 煙的靈魂,而不是詩 煙的身體,和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