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楓還不是為了您?哪次招惹了男人不是千楓替您解決滴?真是不領情的女人!」
不過說實話,女人被下藥的感覺,滋味不錯啊~
累了一晚上,替女人解決了難纏的男人問題,楚千楓晃著小身板坐進轎輦得意的離去。я?燃?文?я
早朝在冷雨寒的心不在焉中過得很快,朝臣說了很多攻打暄昭的事情,冷雨寒一件都沒听進去,因為她的右眼皮不停的在跳。
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早朝一過,冷雨寒未多做停留吩咐宮侍快速備轎急急回往御書房,內心隱約有股不詳的預兆。
會不會是鳶碧菡出事了?
轎輦停在御書房的門殿,冷雨寒還沒下轎就听到書房內傳來女子嚎啕大哭的聲音,是王林山。
真的是鳶碧菡?
御書房的門扇大敞而開,負責照顧伺候的宮侍們從殿院門口一路伏首跪到書房,排起四隊整齊的長龍,沉默無聲。
「王林山,出了什麼事?」
一腳踏進書房,冷雨寒望到跪撲在塌前的女人身影,不敢走近。
「皇、皇上,皇太夫他他喝了斷腸草,已于是日辰時三刻不治薨逝是臣無能,是臣該死啊,是臣犯了滔天的大罪啊求皇上賜臣死罪,讓林山追了太夫去,在下面好有個照應太夫,太夫他怕冷啊」
眼淚,掛在眉梢,落滿臉頰,沾得唇顎都是泥濘的雪水,王林山跪在地上爬向冷雨寒,抓著她的衣襟在地面上連續磕頭,磕得頭破血流,紅色的液體滑滿整張面孔,再也看不出清析的五官。
「薨、薨逝了?」
口中一次次的重復著鳶碧菡離世的死訊,冷雨寒在思緒里轉不過來王林山的話,只覺著胸腔里一陣厲鈍翻涌,疼得喘不過氣來。
早上走的時候不還睡在塌上好好的麼?
怎麼一個大活人,轉眼就沒了?
做完那樣不為父尊的事情,就想一個人解月兌了?
不想負責任了?
她的精神損失費,驚嚇費,免償參觀費,都不用還了?她是冷雨寒,不是詩 煙,即使真的發生那樣的事情,只要不懷孕生子,那他愛的,不就是她這抹孤魂麼?
冷雨寒苦想了一個早朝,想的就是這麼個結果。
如果鳶碧菡一意孤行,非她不可,那她就和他約法三章,不封號,不賜殿,不孕凰嗣。
否則,天下皆為笑柄!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告訴鳶碧菡她的答案,他就著急的仙歸了。
昨夜藥效,涂在他的唇上,她中了毒,想必他也無法擺月兌的中了招吧。
鳶碧菡,到底是不是你給朕下的藥?有膽子下藥,沒膽子面對朕嗎?
大凰皇宮,難道會沒有你的棲身之所嗎?
捂著胸口拄在桌案上,冷雨寒辨不清心中的百種滋味,互相摻雜在一起,絞的心如刀割,皮肉連著骨頭生生切下的疼。
「為什麼不等朕?」
沉重的步子移向塌上蒙了白紗的男人,冷雨寒眸內的淚水垂落一滴,揭下白紗,目不離神的望著,痴惑的看著。
「碧菡,為什麼不給朕點時間?」
紗絹下的男子淡妝清抹,盈盈一水的流月輕雅。
他的眉目如墨粉描畫,彎彎柳葉般絮凝美麗,高挺的鼻梁兒純白如玉不染塵污,如櫻花般鮮紅嬌艷的薄唇透著一股神秘黯淡的耦合色澤,在透過窗扇照射來的日光里揚起微微的笑容,絕美雍容,似醉如痴,柔茹剛吐,美的不似離世。
仿佛要故意印證著那句花色場里很是浮夸的話,‘玉顏輕髻點絳唇,嫣然一笑嘆美人!’
「昔作芙蓉花,今為斷腸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
王林山的哭聲還在冷雨寒的耳邊回蕩,冷雨寒蓋上白紗,口中念念有詞,把鳶碧菡的面容深深的記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