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退下吧!白將軍,給朕領路,帶朕瞧瞧蘭溪這個四季繁花似錦的地方?」
出了慕容秋漣這等張揚的笑話,冷雨寒覺得還是應該讓看到的人都躲到自家里去消化比較好些。(
「娘親,漣兒也去,漣兒也要去!」
長生拉扯著把慕容秋漣帶向後堂收拾好的屋子,冷雨寒整理好被慕容秋漣擾動的心情,看也不看慕容秋漣使勁向她揮舞的手臂獨自走出大廳,泠綰領著六名十三影身後跟著,另外六名則跟著長生和慕容秋漣而去。
「慕三尊命,皇上可否要備轎?」
蘭溪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乘轎是省了力氣,但會忽略很多沿途山花爛漫的美景,步行是累了些,可觀賞的興致卻能得到滿足。
白慕三在前邊引路,適時的出口詢問。
「步行吧!朕想仔細瞧瞧大凰的美好山河吶!」
冷雨寒拉住白慕三的袖子,移近兩人間的行走距離,並排走著。
「是,皇上。」
與女皇同行,白慕三恭敬的退後一步,不敢超越冷雨寒的步子。
為臣者,腳步走在皇帝之前,是犯了冒犯君王的死罪!
白慕三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當然不會出這種低級錯誤。
「慕三,朕不是老虎,不會吃了你!和朕在一起沒必要規規矩矩的。平常處事就好。收歸蘭溪城這些日子,可遇到什麼麻煩?」
出了蘭溪守城,冷雨寒負手走在一行人之前,順著主街向市集徜徉觀賞去,步調緩慢,眸盼流轉出縷縷璀璨的幽光,愜意的恬適感覺。
街道兩旁栽種的水梨樹冒出春蕊花枝,在微風中打顫的揚起水白色的五瓣花冠,落塵飄搖的千姿百色飛散如雪,灑灑鴻鴻的迷漫在雲土之間,無限芳華,醉了天地的眼簾。
路上的行人漸多,三三兩兩的結伴游歷打打鬧鬧,偶而站在街道的邊涯上,望著滿天淡雅的水梨花,臉上帶著平和安樂的笑容。
冷雨寒看著眼前樂語聲聞的百姓,思緒里埋著感傷,如果所有的城池都若蘭溪這般安寧祥和便好了。
「回皇上,蘭溪是暄昭遠城,自蘭溪收歸之日起,並未遇到麻煩之事。」
「一次都沒遇到?」
腳步突然停住,冷雨寒臉上現出迷惑。
「是,皇上。此事也出乎慕將軍和臣的料想。」
白慕三和慕本堂初來蘭溪時,首先想到的就是集結大凰在暄昭事先招募的兵力,等二人把兵伍昭齊後,只用一夜就打下蘭溪城,攻陷了蘭溪守城府。
事情出奇的順利,就像有人事先做通了關系,故意把蘭溪城讓出似的。
「喔?倒也真是奇事。」
冷雨寒邁開步子,繼續欣賞著眸里的落花美景,腦中不可思議的想起慕容秋漣的那句‘以五城下訂,整個暄昭作聘’的話語,是真的?
慕容秋漣真的沒有騙自己?他真能把辛苦奪來的江山交到自己手上?
冷雨寒驚異于慕容秋漣的男人思想,他愛詩 煙竟愛到了這般地步?
游覽過蘭溪出名的梨林勝景,冷雨寒吩咐白慕三盡快做好守府城內的各項交接,準備天亮起程趕往下一處收歸的守城,茹都。
臨睡之前,冷雨寒仔細望著摟住自己不肯放開的慕容秋漣,心湖吹起一波漣漪。
人生之中,得一知己相識相愛相守,是多麼有幸的事情。
詩 煙真的很幸運,她不僅得到了那樣的知己,還得到了很多,從平常人的一位數,變成另人羨慕的兩位數,十進制的運算典範!
「娘親,又想和漣兒抓背背了?」
下午刻意鬧了那麼一出,被長生用鎖頭鎖在屋里呆了一下午才放出來,慕容秋漣悲鳴得抗`議。
女人的心,比斧頭還狠,竟然把沒了武功的自己一個人丟下,她就不怕長生趁她不在,一刀砍了自己?
慕容秋漣吻如花雨,落在冷雨寒的額上,鼻上,貪戀的向下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