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怕麼?十多萬暄昭軍大舉進攻,馬橋守城危在旦夕!」
泠綰見過怕死的女人,可從沒見過像女皇這般有智慧且怕死的女人!
能屈能伸?似乎是天生應該賜給女人的良性代名詞。((無彈窗閱讀)
「泠綰,派人去查兵營庫,看看是否有火銃軍留下的土藥!」
青衣,被血染紅,女皇靠在城樓的磚牆上,閉起眼眸听著城外如雷貫耳的叫罵聲,腦海里思緒快速的在轉動。
暄昭之心,路人皆知!
想用兵力上的數量差距強制壓覆凰女軍毅力巍峨的破敵攻勢,趁機奪下馬橋守城,鞏固暄昭根基!
該拿什麼應對之策解決眼前的危機好呢?
俗話都說破敵之軍,如海上賊寇,贏的,就是不擇手段!細數那些歷代登上皇位的君主,有誰沒用過幾次見不得人的手段?
需要那麼殘忍嗎?革命的道路上,確實是由鮮血鋪設成的?
女皇的記憶里,想起幼年時玩過的鞭炮,想起那段扔鞭炮進灶炕里炸壞爐灶的悲催歲月,女皇的心里,有了一個奇異的設想,如果把火銃土藥改制成像手榴彈那樣的東西行不行?
炸死城下那幫欺負女人的壞男人?
主意一經確定,就再無更改。
女皇認為這個想法出奇的好,唯一的缺陷就是女皇自己並不懂得手榴彈的改裝過程。她提供的是思想理念,具體研發工作,還是要靠朝里那些專們研究攻城武器的臣子們。
「嗯?」
土藥沒了火銃無法燒燃炸開,等同于無用廢料,女人讓他去找土藥做什麼?
「看看再說。」
**的研究一時半會成不了事,救不了馬橋守城之危。
女皇埋首沉思幾許,叫住欲走的泠綰說道︰「吩咐兵將搬來火油棉絮,命弓弩手以火箭射向敵軍對陣。另外再騰出食膳大鍋,備干`材速燒熱水。能燒多少,就燒多少。盡可能多的燒,快去。」
「是。」
十萬敵軍叫陣守城樓下,看樣子是等不及要放開尺度全力攻城。女人在這種危急時刻能想出什麼破敵之策?
女皇精明,暄昭的將首也非虛設,一場暗無天日的困獸大戰,即將來`襲?
心緒燥動不安只是很短的一瞥,泠綰並不多說,依了女皇的軍令傳遞下去。
女皇望向城下著手準備木樁、石車等攻城工具的暄昭士兵,喚過身旁候著的幾名弓弩箭手指著搬抬木樁沖向守城樓門的十多個暄昭男子問︰「能射`中麼?」
「回皇上,能!」
弓弩手單眼閉起瞄著城下的距離目測之後,回給女皇一個足以心安的答案。
「很好,一會火油來了,你們的任務就是要確保那根撞城木動不起來。懂麼?」
敵我實力懸殊,女皇想到不能正面迎敵出擊避免以卵擊石的慘事發生,但適當的小手段該用還是要用,不能對城下那些敵人心軟,即使馬橋城被攻陷,自己被活捉,女皇也要暄昭損兵折將,傷亡慘重。
一場戰爭,不以血的高昂代價來終結,怎麼說得過去?
女皇吩咐的火油棉絮很快抬上城樓,守城上的一千弓弩手每個人身邊都站著兩名各有任務的女兵,一名專門負責在箭頭上綁棉蘸油,一名負責弓弩手的生命安危。
「都準備好了麼?射!」
臨城指揮,女皇號令三`軍,城下女兵死守城門,城上將士負責射`殺敵人阻止敵軍攻進。
昭令一下,女軍死守馬橋城,眾將首命女兵挪開很多達官貴府門前的石獅子抵在城門處,由下到上排擋了三米多高,是以防止暄昭的兵馬撞開木制守門,奪關搶入。
大批女軍力量被派上守城保護弓弩手不被敵軍的箭陣射`殺生亡,為全城的凰女軍贏取更多能夠緩沖身體困乏力氣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