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咱們是不是抓錯人了?這兩個人很像皇上和明護衛啊!」
騎軍隊伍里,一名副將懷疑的盯著慕容秋漣和明赫,小聲向正將軍稟告。(
「怎麼可能?皇上此時正在宮中靜養,相貌相似罷了。」
正將軍掃眼被困在鐵網里的兩名男子,騎著馬兒走過。
「將軍,那這兩個人怎麼處置?」
「派訊使傳迅,叫女皇一人過來!四閣相承下了言明令,定要斬得女皇首級,祭奠暄昭逝去的兵將。」
暄昭的戰騎,一排排整裝列隊站守在馬橋城下。
正將軍下令捆了鐵網里的兩名男子丟到陣前,要女皇提人頭來換。女皇收到訊使傳遞的消息,在衫內綁好冰魄銀針,卸甲丟盔,一襲淨色長衫走出女軍陣營。
「皇上,不能去!憑你一個人之力,怎麼救出他們?」
泠綰追在女皇身上,不顧君臣之禮扯住女皇的袖口。
「泠綰,記住朕和你說過的話,千萬不要忘了。只要你與朕配合得當,朕定不會死,明白嗎?」
拉在泠綰扯住自己的手,女皇在泠綰的手上按了按,千叮萬囑的說道。
「皇上」
女皇的體溫冰涼,按在泠綰的肌膚上,滑過一絲泌骨的馨香。
泠綰望著女皇的身影在視線中遠去,思緒里回蕩著女皇臨走時交待的話語。
‘泠綰,听好朕現在交代給你做的!’
‘看到馬橋城外那條護城河了嗎?朕一會兒會尋個機會把秋漣和明赫扔進河里。’
‘只要朕把他們扔進河里,你就拉開炸弦,知道嗎?’
‘不可提前,也不可過晚!否則,朕逃不過此劫!’
女皇的話語,猶紙面上的白字在泠綰的眼前歷歷閃過,泠綰不明白,女皇連件兵器都沒帶,要如何救那兩個男人回來?
硬拼?一命換兩命?
想到有可能發生的,泠綰大驚!快步跑到陣營的最前面,仔細觀看,不願錯過女皇與暄昭敵軍交涉的任何一個小細節。
守城樓下,女皇獨自邁步走上吊橋,站在吊橋的中央,止步不前。暄昭騎隊的兩名將軍下馬迎至離吊橋約有二十米的地方,吩咐兵士帶來那兩名被繩索捆住男子踩在腳下,笑意滿臉。
「說吧,想要朕怎麼樣?不要折磨他們!」
兩名將軍踩的地方都是慕容秋漣和明赫受傷的傷口處,一名被鏢穿透骨胛斷裂,一各被鏢扎在後胸,不知有沒有扎碎骨頭。
女皇憂色聚攏眉梢,步子,向前跨了兩步。
「听說大凰女帝風`流`成`性,身邊美男如雲,想必這兩位,定也是女帝興趣之所好了?」
臉上掛著濃濃的嘲諷,正將軍用力踩了鐵鏢的鏢根一下,鐵鏢發出扎肉的悶響,埋入慕容秋漣的骨節,咯的發出一聲磨砂的抵觸聲音。
「唔!」
渾身疼起一陣抽縮,慕容秋漣面色慘白,想要抬頭看看為救自己而來的女人,卻又難過的有些心慌,不敢去瞧,只得眼楮一閉,咬著牙舌忍住痛楚不再發出丁點聲音,讓女人為自己擔憂。
「放了他們,朕隨你處理。不是說朕的腦袋值黃金萬兩麼?朕圓了你的美夢!」
女皇的步子,再次向前跨了兩步。
「呵呵,女帝啊女帝,你當本將是傻瓜?放了他們,本將拿什麼來和你談條件?」
一腳踢開腳下的男人,正將軍的臉上添了邪氣的不懷好意,色迷迷的眼光瞅在女皇的身上流連打轉,上下飄移。
「你想跟朕談什麼條件?」
步子,繼續向前跨了兩步,女皇本能的對正將軍的視線產生嫌惡,試探的問出口。
「女帝閱人無數,不如就在這陣前,讓我們也過回閱人的心思如何?」
女皇單身前來,不帶一兵一卒,除了有過人的膽色,應該定有暗器藏匿身上。
不得不防吶!
正將軍笑的惡毒,眸眉里閃過一道精打細算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