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煙兒如果你真的沒有被黑白小鬼勾走,如果你真的能看見我,而我又看不到你的話,我能不能卑微的求求你給我個提示,讓我知道你是真的守在我的身邊從未離開從未消失過」
漠語妝望著慕容秋漣和夜洛涼相攜離開的憔悴背影,心中倏的泛出一股急火涌上胸口,撐得漠語妝胸月復狠命的飽漲起來,經受不住的身子一軟,跌趴在茶桌上,痛苦的捂住胸膛,劇烈凶猛的急促呼吸著,美眸睜著如花苞綻放,快要到達到眸骨的極限,一顆顆傷感的冰晶就在那美麗的花苞瓣片里大團大團的滾出,滴落。я?燃?文?я
「主子,快、快把藥服下!」
南冥看到漠語妝垂著身骨抵在桌面上,發梢遮擋下的美艷面孔異常慘白凌亂,急忙取出止痛的藥丸送到漠語妝的口里,用掌力一拍擊打在漠語妝的後胸上,迫使漠語妝不受控制的昂起頭,讓藥丸得以咽下。
「咳!咳!咳咳!」
幽堂特配的丸藥是專門針對漠語妝情緒失堂時的身體狀況配制的,藥滑入口,漠語妝稍事休息,掩袖深咳著。
「主子,南冥明白您好想念皇上的那份心,可是您的身子,總要注意些」
南冥多嘴的關心在漠語妝的冷眸威懾下越說越小,到最後干脆消聲,候在漠語妝身旁不再說話。
「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掌心捂著尚在猛烈起伏的胸口,漠語妝的身子掛在茶桌上,懶懶的揮手,示意南冥退下。
「是,主子。」
南冥知道自己主子又要一個人獨思了,走進內殿取來保暖的金絲綢絨被,伺候著漠語妝在茶塌上入眠小憩。
漠語妝的這一小眠睡的並不安穩,夢里的故事幾次三番的被修改,被重寫,改得漠語妝睡眠不穩,寫的漠語妝心神不安。
「玉兒玉兒不要走不要走」
十指,抓緊了床單,死死摳著。
漠語妝看到夢里的畫面,一只白狐窩在他的懷里,再無氣息
「煙兒煙兒不要走不要走」
床單,摳出了裂紋,一點點在擴大。
漠語妝看到戰場上,一個女人在被射沒的剎那,伸出鮮血淋灕的手指,慢慢畫著屬于她給他的那半顆紅心
「這這是哪里」
染血的畫面一轉,漠語妝感覺自己仿佛被無邊的黑洞吸食,吞噬,填補到另一個讓他大開眼界的地方。那里有穿著奇怪衣衫的男男女女,有走在大街上就敢牽手、擁抱甚至接吻的男男女女,還有,那些能在銅鏡框里說話、跳舞、唱歌的男男女女。
「你、你們都是誰煙兒我的煙兒在哪里快把煙兒還給我」
一掌打向銅鏡框里正在唱歌的人們,漠語妝凌厲的掌風在接觸到銅鏡的剎那,忽的轉開,打向別處!
!
巨大的聲響,茶塌的邊尾地方,被睡夢中的漠語妝抬起一掌打出一個巴掌大的木頭斷層,嚇得候在塌前的南冥猛得跪下,不敢抬頭,而那睡夢中的人兒,此時卻是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在夢里用一種近乎痴迷的眼神盯著銅鏡里的小框框。
那里面,有個芳華絕代的美麗女子,正在沖著他甜甜的笑著,唱著︰「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象花兒開在春風里/在哪里/在哪里見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熟悉/我一時想不起/啊~~在夢里/夢里夢里見過你/甜蜜笑得多甜蜜/是你~是你~夢見的就是你」
「甜蜜蜜?」
茶塌上的人兒痴喃著囈語,夢境里的男子眼淚輕顫的伸手扶上眼前的銅鏡,抱著不放。
那是他的煙兒啊~
那首歌,只有他的煙兒會唱啊~
他的煙兒投胎轉生了嗎~
生成了這般漂亮的女子了嗎?
好美麗好端莊
說不上驚艷
卻能讓他一眼就記在心里
此生怕是再也忘不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