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嗯~」
「啊~」
美貌男子的聲音,絲絲絞纏著情`欲里顫若無骨的弦,斷斷續續的傳出,細迷吟喘,嬌嗔漣漣。(
少女含著身下美人的小舌在口,吮咬輕啄,在歌舞笙簫的花月無眠里,慢解羅衫,擋住美人刻`骨`銷`魂的春色漾然。
「皇妹,莫非酒醉記不清身在何處了?」
歌聲照唱,舞曳輕搖,女皇袍袖一揮,凰鸞殿上,歌舞愈濃,盡是繁榮富貴的美人,國色天香。
「皇姐,煙兒向來是活在酒迷歌笑里,何時清醒過?」
一裘狐絨兔尾迤邐的純白披風擋住身下衣衫半褪的妖嬈美男兒,少女單臂摟著入懷,裹人抱起,不顧滿堂朝臣的惶恐,不睬女皇高貴優雅的容姿,走到適才跳舞的美男子面前,稍微停頓一步,瞥眸淡然掃了一眼冷凝的寒光,繼而張揚的走出凰殿,美艷囂張。
「表哥」
美男子的身側,來自龍涼的嬌媚少女,望著被卷在絨披下的恍惚男子,咽咽喉內的酸澀,沙啞的呼出一聲含著傷感的嗚怨。
「呵,凰鳳九王,也不過如此。」
殿堂之上,居然只圖美色?
坐在嬌媚少女身邊的男子不屑的眼光打量在離開殿堂的美艷身影上,嘲哼出聲。
「如眉,不得無禮。」
美男子鳳眸一寒,瞥向嘲哼的人,眉目如畫如仙,話語深沉如海,似冰川凍合,透著一股不符合年齡本身的強大威壓,震得說話的男子 音噤聲,不敢再開口言語。
「風兒,你和這般狂妄絕世的女子在一起,會幸福嗎?」
如若換作是他,都不一定可以掌控得了少女身上那股強悍,驍勇,霸道的本質,更何況是他那不經世事塵埃,心境純潔的七皇弟?
美眸中染上一層憂郁愁雲作擰的花色,美男子飲酒自斟,黯然傷神。
凰寶六年元月初正,凰鸞殿堂,女皇設宴,百官覲拜,龍涼皇戚四皇子、五皇子、瑞郡主作陪,凰笞王爺于宴堂上當眾臨寵新婚王夫,罷席而離,成為凰鳳女國史冊驚世震俗之出舉,列為皇室宴堂出格之壞逆典範。
凰寶六年元月初五,凰笞王爺接到落水邊城軍中告急,拋下新婚夫君獨守空房,策馬始奔落水邊城,以解女軍守城之困。
凰寶六年二月初十,丑時雞鳴,凰笞王府內,煙苒閣。
「沉月夜曉,雲上窗閣,輕攬綢衣,碎碎步,細捻琴弦,巧聲和;
砂石飛漏,雨打殘火,卷簾秀面,淡凝眸,素手拂處,起回歌;
飄搖江湖,無是歸處,誰家女兒浮萍悄落?
一盞愁燭,飛雙影,剪**,染雲染月染了漁火」
一柄七弦古琴搭在閣台之上,一身素色長衫的美貌男子憑欄賞月,撫琴輕歌,眸如蓮蓬初霧曉,恰似池荷水顏笑,婉約惜美,盈盈脈脈,殤華如蠱,惑人心緒。
「主子,包袱都收拾好了,您真的要出府?萬一王爺回來發現了怎麼辦?」
閣台的樓階跑上一名神色擔憂的小侍,小侍手里抱著一個大大的布料包袱,還有一套很樸素的水色細紋長衫,放在閣樓里用來備換干衣的屏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