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鐵鉤扎到那名黑衣男子的眼楮上,戳出一個血洞,黑衣男子扯出鐵鉤走向小侍,血淋淋的手腕上,拎著那根穿著眼珠子的鐵鉤。(
「媽的!賠小爺的眼楮!我今天不把你的眼楮摳出來按在小爺身上,小爺就跟你姓!」
鐵棒,染血,一棒揮在不懂武功的小侍身上,血花橫飛,小侍軟著身子倒在地上。
「候」
二十多名追過來的黑衣男子就快趕到美貌男子的面前,美貌男子望了一眼倒在血泊里被那名黑衣男子狠狠踹著臉面的候兒,美眸里劃下一抹晶瑩的淚水。
「主子,快逃!快逃!」
血水里的小侍,面臉已被踹得模糊不清,只有在血色中傳來的微弱氣息,零零碎碎的叨念著讓美貌男子快速離開的話語。
「等我回來」
伸出小拇指朝著小侍的方向打著勾劃,美貌男子踩著棄物攀住牆磚,翻上巷牆,不見了身影。
「白費了功夫!」
領頭的黑衣人追不到美貌男子,返身折回到一身是血的小侍前,抬腳踢踢小侍的身子,怒目一暗,吼斥道︰「活著沒?」
「回大哥,被三哥打得已經斷氣了。」
躺在地上的身骨,軟綿綿的沒有回應,黑衣人小弟放手指在小侍鼻間,氣息微弱的感覺不到。
「那還不走?留在這里等著被抓?」
守城府不比野地荒郊,死了人隨便埋了也沒有人輕易能找到,在城里軍`隊管轄的地方,還是少耽擱些時間為妙。
領頭的黑衣人收刀入鞘,帶著唉聲嘆氣沒把大魚逮到手的黑衣男子們快速離去。
「該該死傷了主子你們都該死都該死」
細弱的聲音,在黑衣人們都離開之後,喏喏的傳出,倒在血泊里的人兒,染著血滴的手指,不肯屈服的動了動,打著身下快要凝成血湖的波面,泛起圈圈漣漪。
「小姐,巷子口里好像有動靜呢,要停轎嗎?」
官轎一頂,路過巷子的邊口,小丫鬟听到巷子里傳出像野貓似的聲音,稟告給轎子里坐著的女主子。
「不用!」
窗紗未挑,轎簾未開,一道生冷強勢的少女聲音,淡淡說著。
「是,小姐。」
小丫鬟得到自家小姐的回復,隔著轎身在外微欠身低首尊令,示意轎夫當下起程。
轎子行進幾許,轎內突然傳出兩聲敲打轎窗的聲音。
「小姐,怎麼了?」
官轎乍停,小丫鬟不解的問。
「去瞧瞧!」
冰涼的話音,漫出河海山川的大氣味道,玉酥般白潔干淨的小手揭開轎簾掛在轎勾之上,一名身穿純白水紗棉質的水靈少女,冰眸澈清似月,兩眉秀如山黛,俏鼻挺美,豐滿圓潤的唇瓣,玉立如刻。
少女周身泛著嚴寒之氣,走出官轎,露在水紗袖外的手臂上,刺刻著一只栩栩如生的碧綠色飛鳥,飛鳥盤旋繞成的花紋字,是一個繁體的‘段’字。
「小姐不是說不去看的?怎麼又改了主意?」
小丫鬟扶著少女站在轎外,嬌眉一蹙,鬧起了小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