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藥棉取來了,快給傷口擦一下。(」
不顧美少年的訝愣,少女扯著美少年坐在桌旁,用發卡擋開少年額頭的發絲露出被銀絲手套劃破的額角,拿著藥棉柔柔的擦去血跡。
「 ~~」
破出血痕的傷口,踫到藥棉泛起絲絲疼痛,美少年修長玉白的手指伸手一捉,抓住少女拿著藥棉的手腕,睜著疼得痛起水霧的眸子,脈脈求饒的望著。
不多說一個字,不少醞釀一分情。
美少年明明沒有說話,可那一張靈動出塵的眼眸,卻將他所要表達的意思完完全全的表現出來。
他在無聲的向少女傾述著,他疼,很疼,很疼很疼。
「不行,少主明日不是要過堂主的驗考?到時的疼,會比這樣的疼痛重很多。」
憂慮的替少年擔心著明日硬要去闖的驗考,少女說話時,異常的嚴厲。
「告訴我」
捉住少女的指,輕輕的摩挲在少女手腕的血脈處,散著股迷`離`魅`惑的薄`美`情`色,是從未經過世事沉澱的純純曖`昧,隨著血脈里的液體跳動,一下一下的,傳入少女充滿奇異怪感的心髒里,呼之欲出,強猛的躍升,落下。
「不不行」
拒絕的話語,說得甚為難過。
少女從少年熾熱如火的玉指間抽回手臂,勉強的回答。
「好霜兒,告訴我行不行?明日驗考我若是過不去,堂主姑姑會把我關在幽堂三年不放出去的,你稍微給我透個信,堂主姑姑會考哪方面,我心里有數,晚上也能睡得安穩吶!」
一把摟住少女的腰肢拉進懷里,美少年貼著少女的胸口,靜靜的听著少女的心跳,話語里,隱約帶著絲絲顫抖和害怕。
「我不能違背母親的少主不是不知道」
母親派她陪在他的身邊,就是不想讓他有機會學藝不精,偷尋了幽主耍怪的空子,鬧得十年後接手幽堂,坐不穩幽堂的江山。
現在,他來討教她過關的法子。
她怎麼可能告訴他?
身為他的貼身隨侍護衛,她怎麼能害了他的將來。
「嗯,好吧!那這樣如何?霜兒,快隨我過來!」
拉著少女走到內廳,美少年掀開塌鋪上的棉褥疊好放置一邊,取來匕首擰掉釘在塌板上的鐵釘,雙手扳著塌板向上翻折,固定住。
塌板相對平折的地方,是一塊小型的對戰模仿布圖,布圖里涉及各種教演考核的重點題目,每一種題目上都標好了旗欄,一道道的分隔開來,便于查閱。
美少年指著塌下的別`有`洞`天,玉指握上少女的手,帶到布圖前面,一字一句的道︰「明日的戰題,我指一處,若是不對,你便動動手指,若是對了,你就反握住我的手,這樣,就算堂主姑姑問起來,也沒有你的錯,是不是?因為,不是你告訴我的,而是,本少主自己猜的。堂主姑姑當真怪罪,也只能怨我天資聰穎了,對不對?」
美少年的聲音,如芳酒一般純淨,香美,透著些許剝`離現實的性`感`蠱`惑,虛幻飄渺,好像在手心里捻了一把流沙照水的情`毒,一絲絲毫不退讓的攻陷著少女不願吐露真實的心境,逼得少女節節退讓,不能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