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問題?」
像女子一般束起高至腦後的披肩長發,卸掉不曾點綴于唇的一抹朱砂,美艷的少年華麗轉身,化成漠府巾幗女兒家,自名漠之扇,小號雅封為‘梓潼’。(
朗朗英姿挺拔,芊芊風`流瀟灑。
站在一眾參加校選的女子中間,玉樹臨風,獨行特立。
遠遠望去,美麗的少年恰似一朵開在芸芸綠色中傲然屹立的拒霜花,無畏嚴寒,無畏霜凍。
一衫白衣勝雪,一顏美艷如月!
揚首回眸間,傾城絕色,舉手投足間,無限芳華!
美的,撼人心弦!
「少主難道不覺得有問題麼?嗯~嗯?」
黑衣少年的眼光描向美艷少年平坦無物的直板小胸膛,挑挑眉,暗示著。
「哼!有什麼問題?誰敢說有問題,本姑娘就一劍抹了她的脖子,看它還有沒有機會伸舌頭來說本少主!」
哼!
瞅什麼瞅?
沒見過胸脯小的‘女人’麼?
他就是胸脯小的‘女人’了,怎麼著?
瞧不起人吶!
高傲無比的挺挺自己虛空的小胸膛,漠語妝昂起自恃威武的絕美下巴,眉眸飄過一絲狠厲,冷冷掠過那些從四面八風看過來,且含了幾許嘲笑意味的女人目光,殺機漫漫,是股不用細說便已能迅速擴散的濃郁危險!
「」
黑衣少年環視周圍一圈,看到周圍很多女子都因白衣少年的一句話移開了目光,不由的感嘆連連。
他家這位少主,不知從哪里學來的驕橫蠻行的習慣,孤高、驕傲,容不得別人說一點點,是個絕對自我崇拜的小主子。
「少主說的是,南冥尊令!」
小主子硬氣霸道的很,若是話頭不對沒了台階下,是真會二話不說,抽出軟刃就宰人的。
為了眾多女人的性命著想,也為了小主子能夠順利男扮女裝混進兵營,南冥決定忍了一口悶氣,向他家小主子服軟。
「這還差不多。」
听到軟語的白衣少年滿意的點點頭,繼續挺著他直板板,沒有半點多余肉肉的小胸脯,高傲的等著兵營門口傳話的衛兵呼喊出他的名字。
長龍般的隊伍,自早上排到夜晚,再從次日雞鳴時起開始校檢,白衣少年在女子隊伍中排了十天,到第十一天的時候,終于等到了屬于他的名字。
「漠之扇,入二隊校檢,漠南冥,入三隊校檢!」
白衣少年和黑衣少年在听到傳喚之後,站在校場的門前,隨著前面喚到的女子依次進入校場,列入第二兵營,和第三兵營隊。
「南冥,你沒了本少主我在身旁提點你,可成?」
借著最後一次能夠說話的機會,白衣少年壓低了聲音貼在黑衣少年的臉頰旁耳語。
「」
黑衣少年很愁!
他家主子,好心腸是有不少,就是說話的方式有點讓人郁悶!
啥叫沒了他在身旁,自己就不成了?
如果不是因為幽堂少主的身份擺在那里,黑衣少年很想回他的小主子一句‘小主子,我混江湖的時候,您還跑青`樓里端酒送菜咧!’
可這話,不能說,打死也不能說,打不死就更不能說了。
不然,非得讓他家小主子活活打死後,再活活的打回來,痛苦的過程,像他這樣的一般人,享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