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生本王氣不了?」
少女眸里的余光,隨著雨花瞥向捧著芙蓉花束呆滯不語的白衫男子,走上前來,扶起白衫男子的身,擁在懷里,小聲膩語的,流連過白衫男子濕了雨滴的耳畔,帶起串串羞人的紅暈。(
「語妝從來也沒怪過王爺」
側首靠在少女的肩上,白衫男子捧著花依偎在少女的懷里,用心享受著眼前這一份不常得有的靜謐怡然,抿唇笑語,如花美艷,更勝一籌。
「語妝,和本王對首詞如何?」
少女的雙手環摟著白衫男子的腰身摟在懷中,兩人一同欣賞著落水河面上煙波浩繁的層層水霧,靜止一般的時光里,少女有禮的詢問白衫男子的意見。
「對詞?語妝自幼不得書卷氣,王爺不怕語妝對的不得當?」
美眸里現出些許疑惑,白衫男子昂首抬眸,兩片冰涼似雨的薄唇,就那般不期然的,觸踫到了少女垂眸相問的唇瓣,輕沾一口,迅速撤離,全身仿佛踫了雷雨交加時的電閃,霎時激起一陣充滿生`澀`誘`惑感的栗顫,悸動不已。
「呵呵,你與本王,並不是江湖上一劍游走的文人雅客,即使對得不精致齊整了,那又如何?只要本王喜歡,你喜歡,那便足矣。」
少女的話,慷慨諳遠,與世無爭,少了在朝堂之上的傲慢輕狂,少了在兵營里的絕厲驍狠,少了在戰場上的心毒手辣,少了在凰王府內的冷漠無常。
站在白衫男子的身邊,遙望著一覽無盡湍流不息的落水河面,她此生只願摟著喜愛的男人駐足在遠離宮城勾心斗角,遠離戰場無數殺戮的凡塵角落里,捧一束世間最美麗的花朵送給她最喜歡的男人,此生相依,此生相伴,生生世世的,被那些刀光劍影,皇朝國亂,給狠狠的遺忘。
「語妝,那本王說了喔。你且听好了。」
思緒一閃,少女見著眼前的光景,應時應辰的說道︰「煙花色,雨夜聆霖,紅宵帳暖,男兒薄妝,輕眉淺笑間,淡燭消隱。」
「嗯嗯?」
听到少女口中的說詞,白衫男子的美眸眨了眨,訝然。
他的小煙兒是在借詩向他傳遞想要夜晚同塌的想法?
他豈會那麼大方的如了她的意?定要讓她陪上他一兩天游玩才能允她。
白衫男子思忖些許,淡聲回道︰「暖陽春,咫風稍緊,孤船小道,青竹垂釣,靜水盈回處,小尾漸鬧。」
「呵呵跟本王談條件?也罷,明日若是得了好日頭天氣,本王就陪你在落水守城里四處多游玩幾天,乘舟也行,捉魚也罷,反正得了你喜歡就是。」
自從上次離開兵營,差不多快有兩年沒留在兵營里好好陪陪她的醋壇子了,就當是暫且休息幾日,把缺欠下來的攜手相伴陪給這小醋壇子好了。
少女勾了下白衫男子的鼻尖,寵溺的服軟答應。
「那王爺還對詞不了?」
得到少女的應允,美艷男子露出一股淺淺的愉悅,一手捧著花兒,一手摟上少女的腰,和少女貼近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