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鳳歷六百三十一年九月,凰鳳女皇頒下昭書,以凰笞王爺近幾年來護守女國有成,累下赫赫戰績為名宣凰笞王爺于年關之前務必回宮領賞,不得有誤。(
昭文下達凰女軍營,駐守在邊關的凰笞王爺躬身接旨,親自設宴款待前來宣旨的皇宮女使,在兵營里徹夜笙歌,直至天明。
「王爺,這十幾名女使官,都無命回去了麼?」
露曉,霜重。
美艷男子挑著燭台進帳,看見倒在桌案前口吐鮮血的十幾名女官,聞著充斥滿帳的血味,拿出帕子捂住唇畔,走到站在軍營帳里冷眼觀瞧著死亡的少女。
「她們若是有命回去,本王怕就無命回來了,到時,你不得哭天怨地的鬧著沒人在塌上陪你了?」
見到美艷男子出現在營帳里,少女收回眸內的冷光,攬著美艷男子的腰肢入懷,薄唇露出一抹清笑,淡淡的壞著。
「不來正經。人都去了,還不喚人來吩咐她們快些處理了?」
得知少女要秘殺女皇來使的消息,美艷男子等在帳內擔心了一整夜,現在好算見到結果,少女還好端端的出現在他的面前,美艷男子的心,踏實多了。
「臨城已經去辦了。怎麼,一夜未睡?看這眸子紅的,把本王心疼壞了怎麼整?」
擁著美艷男子的腰身向帳外走去,少女踩過一名女使擋在路面上的手臂,喀嚓一聲,沒見少女怎麼用力,就看到那女使的手臂在少女踩下的印跡地方,骨頭斷碎成粉,連著血肉涌出一汪血水順著地勢向低處流走。
「王爺,為何要殺了女皇派來的使官?無人回去折送昭文,女皇怪罪下來怎麼辦?」
骨碎的聲音,在寧靜的軍帳里,顯得尤為清晰。
美艷男子听到,僅是用余光瞥掃一眼,隨即無視而過。
「吾國外亂平定,與其它三國又聯姻示好,本王手握重兵,凰字女軍人數已高達七十萬,早已被皇姐劃入功高懾主之列。即使沒有這些死去的女使事節,皇姐也不會輕饒于本王,你可懂得?你以為皇姐真是那般好心招本王回去封賞,呵呵,恐怕她現在正想盡辦法欲`要收了本王的兵`權,把本王囚于王府之內,不得自由!」
回到美艷男子的帳內,美艷男子喚了南冥去帳外守著,少女方才就著床塌邊沿坐下,由美艷男子伺候著更衣換衫,準備就寢休息。
「王爺可尋了應對之策?若是女皇當真奪了王爺的兵`權,王爺又將如何?」
月兌下少女的軍靴放至靴台上,美艷男子洗了濕帕遞給少女,眉額緊擰,松不開聚在胸口上的一團憂慮。
「本王把兵權撥給師兄四十萬以作後備,萬一將來本王確實被皇姐囚于府內,只要本王有機會出得王府,本王勢必要與她拉開戰線,一爭到底。母皇的天下,本來就不是屬于她的。」
九年了,她的母皇駕崩九年了。
九年的忍辱含垢,終于讓她等來可以為母皇報仇的那一天。
她的心,她的血液,仿佛從這一刻開始,忽然恢復劇烈強大的跳動,勇敢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