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爺,語妝、喘、喘不出氣了」
少女抱得小人悶咳兩聲,推著少女的胸懷分開兩人,坐在一旁喘氣。(
「語妝,以後不許這樣辛苦了,知道嗎?雖然肉很香,但是本王會心疼」
取來濕帕替小人兒擦去臉上的炭灰,少女掏出袖里止血的藥涂在棉團上,溫柔的給小人兒擦著臉上的血口,輕聲說道。
「王爺,語妝的心也很疼,語妝做了一件大壞事,很大很大的壞事,不可原諒怎麼辦?」
臉頰上紅紅腫腫的血口涂了藥油變得十分清涼,小人兒含著哭聲泣語在少女面前抖著肩膀哭了起來,鬧得少女也不明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莫名擔心的不得了。
「說吧,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本王給你做主!」
看著剛剛涂好的藥油全被小人兒的眼淚浸濕失去了效用,少女無奈的拿著帕子去擦小人兒臉上的眼淚,等淚痕干了,復又再次涂上藥油。
「王爺,語妝把兔子夫君給殺了吃肉了。語妝是不是很壞?」
淚痕順著臉頰流下,嘩嘩的,似雨,打在少女的心里,敲起一圈圈煩亂的波痕。
小人兒的話,夾在雨淚中說出來,听得少女很是不解,應該說,是十分迷糊。
「兔、兔子夫君?」
指那只被烤熟的小兔子?
她的小人兒哭泣成這般樣子,就是因為殺了只野兔子?
虧她適才還在贊揚她的小醋壇子長大了!
原來,是她的理解產生了很不靠譜的嚴重偏差,不可信中。
以後不能在受傷的時候胡亂認定一件事情了。
「嗯,本來語妝抓的是兔子娘子,後來兔子夫君跑出來咬語妝,語妝才發現,兔子娘子有小兔子了,所以、所以、語妝就把兔子夫君抓來吃了。嗚嗚~兔子娘子好可憐,它的夫君沒有了,小兔子出生見不到兔子夫君怎麼辦?嗚嗚~~它們會不會很想它?」
眼淚,一把把的流,停止不住,濕了小人兒的衣袖。
小人兒哭得難受,索性撲到少女的懷里,放聲大哭。
「呃語妝哭得這麼厲害,就是因為那只小兔子?不是因為疼?不是因為照顧本王委屈的?」
少女摟著小人兒哭泣不已的身子,無聲,無語,只有無限感慨的唇角黯淡的抽了抽。
小人兒不是因為伺候她勞累難忍的?
是因為看見小兔子一家分散才掉眼淚的?
想不到,竟是她一開始就想錯了。
可是她真的沒想到她的小人兒如此單純善良啊~
她的小人兒,在大數時候看起來,的確不太像是善良那麼回事麼?
「嗯,語妝好怕,好怕~萬一以後,語妝語妝也像兔子娘子那樣懷了皇兒,可王爺卻、卻被女皇陛下捉去了回不來怎麼辦?那語妝和皇兒是不是就永遠都見不到王爺了?語妝不要當兔子娘子,語妝不要失去兔子夫君語妝的皇兒也不要當沒有母親的小兔子嗚嗚~嗚嗚~」
哽咽聲,噎痛不已,小人兒窩在少女的懷里,泣不成聲,身子急遽的抽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