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陪在少年的身側,不放心的盯著少年暢然大笑的面孔,心里時時提防著少年是不是要尋了機會逃走。я?燃?文?я
可楚雄轉念又一想,整個園子因為養了鳥兒,所以都拿了鐵絲網圍住,少年小小的年紀,身子矮矮的,比那鐵絲網的一半都不及,哪里能逃得出去?
再看看少年和鳥兒在一起玩起來的開心勁兒,楚雄想起亡妻逝去的委屈,不禁對少年生出幾許愧疚。
若不是他在外面對女人三心二意,接連把藏有心機的女人娶回府里,他的愛妻也不會受人誣`陷,平白遭受了不明之屈。
後又害怕事情在他的面前敗露,擔心他會不顧楚府聲譽的把事情散大,給少年留下一個父母不和,難以做為畢生敬仰的陰暗童年,才不得已隨著那個男子離家而去,想借此隱瞞她曾經做了背叛家庭,背叛夫君的事情。
可是
這個世界上沒有可是。
如有可是的話,時間可以重來一次,楚雄下定了決心,決對不會再娶,只會一心一意的守著妻兒三口,好生的過日子。
沒有母親陪伴的孩子,在外面離家受怕的獨自闖蕩了三年,回府了,是衣裝光鮮的,可沒回府的那些日子,少年到底受了多少苦,誰還能知得到?
少年臉上沒有任何困擾擔憂的笑容,難道就只能在不會說話的鳥兒面前才會發自真心的笑出來嗎?
看到鳥兒總是一趟趟的飛奔回少年的面前,有時啼叫幾聲,有時拖著長長的音調好像故意逗著少年玩似的,在少年周圍撲扇著翅膀一圈圈的跑著,像是馬上就能飛躍起來的模樣,楚雄總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為什麼他總覺得那兩只鳥兒似乎會說人語,好似在和少年秘密交談著什麼呢?
是他失去愛妻痛苦太深了?
守著少年在鳥園里呆了兩天一夜,楚雄認為自己是真的多慮了。
見著少年追著鳥飛在園子里來回奔跑,跑得額角都滲出了汗,楚雄不再懷疑什麼,吩咐楚銘好生看守著園子,沒有他的命令,不準少年和小童離開寢院和鳥園。
楚銘尊著楚雄的命令守候在園子的門外,時不時的望眼園子里玩得正在興`頭上的兩個小身影,沒有多存什麼戒心,好生的站在園外,沒有時時刻刻不放松的盯著。
「公子,府主走了,銘護衛好像也不太注意我們了。」
小童作賊似的往外瞅著,盯著了好一會,在楚銘又一次把目光轉離開園子之後,快步跑到和鳥兒玩耍的少年身邊。
「真的,太好了,再等兩次,等到他的耐性差不多快熬光,天色也不太明亮的時候,我們就拿著師傅送來的路線途去與師傅匯合,小家伙們,一會兒,可要全靠你們嘍。」
俊顏男子送給楚雄的禮物,其實不過是送給少年逃出楚府的飛行工具。
騎著這兩只仙禽,就可飛出楚府,不再需要會遇上楚雄的追蹤了。
少年撫模著鳥兒翅膀上的白色羽毛,神色頗為凝重。
他這一走,父親,定是不會再原諒他的離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