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麼多年不都叫過來了?不改不改!眼瞧著都三更天了,本公子要休息了,說不定明日師傅又要鬧騰了。(」
他們那個雪涯上的人啊,除了他之外,沒有一個人是正常的。
他得趕緊睡會兒,天亮之後蘇家小子還得跟他來討靈丹妙藥哩!
「不嘛不嘛,公子,你就給米兒取個霸道點的名字,等將來米兒娶媳婦也好振振夫綱嘛!」
少年起身向床塌走去,小童拉著少年的衣袖不肯放手,拖拖拽拽的賴著少年,吵得少年腦袋昏昏的。
「振夫綱?你幾個歲數?到了年齡沒?真是天天不想正事,看回了雪涯怎麼罰你。」
拖著小童走進屏風,少年被小童扯得沉沉身子,手袖一松,披了另外一件睡衫躺上床塌,把那件小童拽著不放的衣衫朝著小童臉上一撇,剛好蒙個正著。
「公子,不帶這麼欺負米兒滴。米兒也要好名字,也要好听的名字嘛。」
蒙住臉面的衣服擋著小童無法再看清的視線,小童扯下衣服抱在懷里,受氣的站在少年塌前吵得少年無法安眠,只能以沉默作答。
「不管,不管,米兒要好名字。」
「」
「不管,不管,米兒就要好名字,公子你快起來,給米兒想想,取個好名字。」
「」
「少年,為什麼不說話?米兒很傷心喔。」
「」
小童的吵鬧聲,和少年在吵鬧聲中辛苦睡眠的沉默在留了盞昏黃燭火的閣樓里持續了一夜,等到天色漸亮,小童困倦的趴在少年的塌邊,搖晃著少年的胳膊還在想著改名字的時候,一道嬰兒的啼哭打斷了小童和少年的安枕,幾乎在同一時間清醒了過來。
「哇~哇~」
裹在被子里的小嬰孩哭得一副很好看的模樣,就是干打雷不下雨,哭得挺厲害,眼淚沒有掉下一顆。
少年和小童站在塌著,看著塌上被子里扯開了喉嚨喊叫的小嬰孩,無奈的你看看我,我看看我,眉里眸間所流動的,只有一個字︰愁。
照顧小孩子,他們是真的很愁。
蘇家二公子的傷很快就好起來,銀發男子帶著少年和小童,還有小童懷里的孩子很快就踏上回雪涯的路程。
小孩的年齡太小,不能遇風露雨的,銀發男子只得租了輛馬車慢騰騰的在路上走著,打發他那兩位師兄師弟鳥兒先行回雪涯,其余的就在路上沒有期限的慢慢走了。
「楓兒,師傅跟你討要個人行麼?」
少年拂桌而坐,面前擺得是一本講述與鳥兒對語的書冊,是從蘇家二公子那里討要來的,延續了蘇夫人的良性品德,既然已命換了命了,那就以物來換物吧。
蘇家二公子不是小氣的人,得了少年配置的藥血續命回生丸,在心底對少年的印像是極其好了的。
所以當少年提出要以蘇家那本很珍貴的唇鳥語冊來交換,蘇家二公子毫不猶豫的一口答應,把冊子送給少年,那畢恭畢敬的正式態度,儼然一副尊師受教的懂事女圭女圭模樣,弄得少年臉色一紅,反倒覺得拿了人家的東`西不是太好,很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