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事情還未考慮的周全,萬一被你給我張揚了出去,本主子還怎麼娶得美人入懷。(」
不依的強烈拒絕著,白衣男子對小童那比小喇叭還快的嘴上功夫深為恐懼。
誰讓他有點什麼事都去向師傅稟報著?
害得自己想做點什麼壞事都逃不過師傅的火眼金楮,被師傅盯了整整八年,想去偷偷看心愛的女人一眼都不行,要是當初讓他看到了,現在哪還會有漠語妝,會有苒輕塵的出現吶?
哪會沒來由的多出好幾個府門兄長吶?
氣人的小家伙,好惹人惱怒!
白衣男子走在前面,手袖揮甩出一道純白的光影,擋著小童的視線,快速消失在小童的眼簾里。
「呃兒在主子的心里,原來是這種守不住秘密的?哪有嘛!主子,等等兒嘛!您還沒吩咐兒怎麼去伺候那幾位主子吶!」
追著白衣男子的身影邊角跑著小步子離開給雪狼養傷的地方,奔進小木屋的院子,和他的主子一起替受傷的男子們清洗見血的衣衫,擦拭被雪凍傷的裂口,還有那一道道被雪狼抓出來怵目驚心的撓痕。
等到三名男子身上的燒熱漸退,意識逐漸恢復清醒,被世人稱為神醫的人兒取了雪蓮藥爐,割血滴蓮,分成三碗瓊脂玉釀分發給受傷的三名男子之後,神醫已然汗水濕透衣衫,拖著疲倦的身子返回自己的寢塌,一經倒下,便無可抑制的沉入夢境,為自己身體的虛無補充體力。
夜半,神醫人兒被小木屋醒來的女子打擾到夢境中的美好,披了件外衣起身推開閣窗,探著身子向窗外傾著,想要听听那半夜不休息的女子在煩惱著什麼。
「詩 煙吶詩 煙,你到底許給多少個男人承諾了啊!為什麼總要讓我替你償還感情債嘛∼你喜歡那麼多個男人不累嗎?你不累,我冷雨寒累啊∼∼」
嗯?女人在喊什麼?冷雨寒?那是誰的名字?是女人在景山寺的曾用別名嗎?為了掩飾她身為王爺的身份?
喔~王爺的心思果然非常人能夠想得,聰`敏`機`警,謹慎從事,很符合當年一見那名五歲小女童的絕冷,貌若驚風。
本是漏洞百出的話語,在神醫人兒心里的刻意曲解之下變得正常且頗具謀劃之色,神醫人兒怎麼也不會想到,正是他此時的一次疏漏,一剎那間的不去在乎,便成就了日後改寫所有人命運的奠基路石,也讓他在歷盡千辛萬的悲傷中,體會到了他對女人深蝕入骨的愛情。
屋子里女人的話還在繼續哀號著,神醫人兒大概听出了女人話里的意思,那就是,她想抗婚,她不想和他喜結連理,那怎麼可以呢?
從他八歲到他二十一歲,他認識她整整十三年,在心里苦苦掛念她整整十三年,就算除了單戀的那八年不算,他還守著她給他的承諾等了三年,這麼長的時間,這麼多個獨枕塌上的辛苦日子,她說不嫁就不嫁?
誰會由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