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管候在一旁,听著四皇子堪比溪水般清澈的聲音,心里狐疑的亂嘀咕著。(
莫非七皇子向四皇子說些什麼了?
為什麼他總覺得四皇子這話說著,表白上是沒有什麼解意,可听在耳朵里就那麼不是滋味,就跟吃魚時被魚的小刺卡在喉嚨里似的,不是大刺扎的眼淚能哭出來,只是說痛不痛,說不痛還刺得直癢`癢,要掏掏不出來,放著還影響進食的那種若有若無的感覺?
李總管懵著眼楮用眼梢費力的瞧著那眼光根本就沒向自己看過一下的美人兒,不知為什麼,即使美人兒沒有看過他一眼,他還是覺得膳廳里的氣氛很低壓,氣溫很冰冷。
就如同美人兒那張寒若冰霜的面容一般,雖然唇畔在輕淺的上揚笑著,可李總管總認為,那總是保持在一個弧度的優美笑容,仿佛已經在冰冷的空氣里冷凝住了一樣,而其實
那冷凝住的,不僅僅是笑容,還有一顆熱血激涌的心,隱約散著濃郁的刺骨殘涼。
就像有雙藏在暗處的眼楮盯著他們看,正在搜查著他們每一處`陰`暗的錯誤一樣,他們這些自以為可以駕馭在自家主子之上的奴才們,實是連半分都未曾入得主子們的眼。
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
可是應該說什麼呢?
在李總管百般糾結困惑的時候,七皇子听著純真的回答給了李總管一記猛大,讓李總管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下。
「喔?獎賞?哈哈!四皇哥以前不是賞給陌風很多的?陌風哪里還需要再用?」
手心手背的正反面攤著看來看去,七皇子眨眨秀靈的眼眸,想到曾經四皇哥給自己賜了好多賞品,雅趣的嘟起色如胭脂的紅潤唇瓣說道。
李總管在听到七皇子的話時,心髒忽然漏掉了一拍,擔憂起來。
這、這七皇子平時看起來並無爭事之心,怎麼今日在四皇子面前,竟然說話這麼正裝了?瞧這寸勁兒趕的,四皇子要是順口來這麼一句用完早膳就去看看的的吩咐,他們、他們不就真得在前面領著?
那事不就全出來了?
「呵呵,真的不需要用?那便還了來,這枚玉扳指可不是普通的戒手指環,父皇曾說,此玉扳指是母妃生前最喜歡的一樣珍藏物品,是父皇與母妃的定`情之物,輕易割舍不得。母妃仙逝之後,父皇為了緬懷母妃,就把這枚扳指交給四皇哥保管,留待日後四皇哥要是犯了不該做的律`法,或是遇到了危`及生命的事情,可保四皇哥一次性命無憂,以此算是了卻父皇對母妃的情真義至,你若是不樂意要,四皇哥便收了回來,免得放在你那里也是無用。」
手袖在七皇子的眼前一閃而過,快得比閉合眼簾還要迅速,七皇子只覺手指尖上似被什麼冰冰的涼感捎帶劃了一下,低頭一看,指上那枚被美人兒套好的玉扳指已經輕松月兌離自己的肌膚,轉瞬落到了美人兒的修長美麗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