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什麼?你會猜不到?聰明如你,懂得游說鄰境小國攻打西領來引開本將軍對你的愛意,你會猜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扣著美人兒的手臂一松,邵明君頂著肩膀朝床塌一拋,手上揮起一道內勁硬風掃過殿里所有開著的窗扇, 噠噠的一陣宮窗關合聲回蕩在大殿里,像是催討懲罰的前奏曲,嚇得美人兒揪緊胸口的衣衫花扣,顧不上被塌板拽疼的背急躁的就往塌下跑。я?燃?文?я
「想跑?可能麼?」
大步上前,踩著殿內的桌椅凌空旋身飛轉,一個翻折落地,邵明君單手背于身後,面色冰冷的看著美人兒來不及收回的腳步 的撞進自己的胸膛,伸手摟住。
「放開我,邵明君!我不要和你同塌,我不要再做那麼骯`髒的事情,你放開我,你有喜歡男人的習慣,我沒有!我更沒有跟男人親近的習慣!你快放開我!」
恐懼,再次見到邵明君的時候,依然是恐懼。
美人兒以為過了一年多,他對過去那種不願想起的回憶已經不會再有感覺,可照現在的情形來看,他還是沒有走出那段慘痛的經歷,他還是忘不了當初邵明君帶給他的疼痛感,還是會想起那夜眼淚流出眼眶,漫進唇邊品嘗過的咸味。
「呵!骯`髒?你覺得骯`髒?說你這是對本將軍的厭惡,還是對你自己的侮辱呢?忘了那夜你在本將軍的身下是怎麼享`受著人間最美好的極`樂事情嗎?還是忘了那種顫遍全身里每一處細小感官的強烈的味道?是不是應該讓本將軍幫幫你就能記得起來了?」
敢在他睡著的時候封了他的穴道,已經超過他的容忍限度了。
要不是在次日醒來看到滿塌上的怵然心神的深紅血跡,他是怎麼都不會原諒美人兒對他所作的逃跑事情。
並且,他一直在為弄傷美人兒的身體而愧疚著,而心疼著。
所以,他想給自己喜歡的人一點時間,可以讓時間漸漸的撫平被弄破的傷口,被驚嚇住的靈魂,只是他沒想到,他的一時心軟,竟讓他在將近一年的時間里都沒有再見到美人兒一次。
他每日在暗樓里苦等,美人兒索性就不去暗樓。
他每日在皇宮外守著,美人兒索性就不出皇宮,還吩咐暗樓的護衛守在寰辰殿外阻截著他?
心上人兒和他的作對,他是曉得明白的。
他把這種作對當作是美人兒跟他耍脾氣的任性一直放縱著。
可放縱到最後,就是美人兒鬧著計謀想要把他引開龍涼,回守西領邊防?
美人兒的心,怎麼可以那麼冷?
一點都看不到他真心守候在旁的感情嗎?
男子和男子之間,為什麼不能在一起?過好屬于自己的生活,不就行了嗎?一定要去在乎別人的想法,別人的態度,別人的眼光才能生存下去嗎?
除了心中的仇恨,除了那極端想要體會報仇之後的痛快心情,邵明君真的不想去相信,在美人兒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其它的人,和其它的情感。
如果真的是那樣,他一定會生出要死的那種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