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啷一聲,鐵劍掉落在地。(
斷了手臂的護衛捂著被扯斷臂骨的地方身子快速被其它暗樓護衛包擋起來後退,鮮血如注,不停的滾冒出來,順著捂住地方的手指空隙,染紅了一大片衣裳。
地下,亦是灑滿斑斑血痕。
「呵呵,龍涼的暗樓,也不過如此!真沒意思,本王可沒有總去扯人手骨的習慣。」
指尖彈著軟刃的劍柄輕揮蕩揚,一只還噴著血流的手臂凌空飛舞,越過排成人山的暗樓護衛,咚啪的一聲,落在泠幽的面前。
是挑釁!
赤`果`果的挑釁!
少女的眉角,張揚著一抹秣英厲鈍的囂狂之色。
眼眸里散著淡淡的盈潤如水的波痕,一柄軟刃拎在手中,步步向著暗樓的護衛們走來,緩緩逼`近。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要來寰辰殿攪亂?我家主子現在有要務處理,不便見客,若是你再無禮叨擾,暗樓銀花護衛泠幽在此,定要誓死為主上效忠,即使閣下要踏著泠幽的命走過,泠幽也會放手一搏,決不會罔顧主子之命,貪生怕死,任由閣下擾了主子的清靜。」
劍鋒所指,朝著白衣少女咄咄逼來,泠幽踩著地面平身飛起,躍過擋在身前的眾人,阻住少女欲要前行的腳步。
「呵呵,你家主子有要務?不就是西領的邵明君麼?兩位都是才貌雙全的翩翩玉少年,身份地位且相溶相斥,瞞著他人在皇宮里相見,倒也算是奇聞軼事一樁了。本王是有些不太明白的,究竟是有何要務來商談呢?暗樓的銀花護衛泠幽?莫非你連你家主子的真實心思都捉模不著的麼?」
那扇被掌風震壞的門扇碎片上,殘留著幾點變成暗紅色的血跡。
白衣少女料想著,若是她沒有估算錯,血跡的來源是應該出自龍涼的四皇子苒輕塵的身上。
為什麼會出血呢?
白衣少女想到了一個很容易讓人產生遐想的畫面,難道是一上一下?還是一前一後?
應該不可能那麼有潛質吧?
是他猜想的多了?
可依著她從屋里听到的聲音來猜測的,事實應該是和她想的差不多了。
堂堂的一國皇子,怎麼容忍有別的男人對他來做那種讓人羞憤的事情?
「主子心里的意思泠幽從不猜測,也不敢妄下斷言,泠幽只知道一切按照主子的命令行事,主子說什麼,泠幽就做什麼。就算主子讓泠幽去死,泠幽也毫無怨言!還請閣下自重,好自為知!不要再來寰辰殿擾嚷主子煩憂。閣下請!」
膽敢在寰辰殿公然傷人的,必不是身份微乎的小輩。
看到少女一身清爽干淨的素花衣裙,頭上烏發束著一頂精美細致的凰鳥玉冠,容顏之上雖然戴著一張看起來冷色無痕的銀甲面具,但從少女揚起幾抹英氣的薄美唇角,露在面具之外下巴邊緣的角線來看,依然能仿佛在腦海里描繪出少女容顏的的大致輪廓。
那絕對會是一張舉塵絕世,芳華絕代的少女容顏!
尊貴,不輸天下!
而她又自稱本王,泠幽想起近日來七皇子要下嫁凰鳳九王的事情,疑惑猛然竄進思緒。
難道眼前這名少女,就是名震凰鳳女國的凰笞九王,詩 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