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昨日里既被她窺看了全部,倒也是沒什麼需要隱藏的了,她捎了何話過來?且說來听听,無妨。(」
是條件,還是威`脅?
亦或是其它的什麼要求?
不听听怎麼知道?
坐在妝台前,美人兒扶著額前落下的碎發,一塊結成暗色血疤的痕塊出現在銅鏡里,引得著人兒泛起甚為可惜的眼神。
「九王爺只問主子的身體可曾好些了?」
這句話,很容易讓人產生聯想。
泠幽在听到這句話時,就私下里聯想了一番,暗暗揣摩著九王爺的用心。
身體可曾好些了?
是不是九王爺誤會了什麼?以為主子昨日和邵明君發生了些什麼,所以才會刻意問出這種曖`昧不清的話語,以示主子與敵國將軍有過往的事情成為九王爺握在手中的把柄?
真是狡猾的女人吶~
「嗯?」
視線依然停留在額角的血口處沒有絲毫反應,美人兒听了,只是在心中極為涼爽的一頓,蘊涵在清眉淺目間的疑惑,稍縱即逝。
九王爺這是在向他示`威呢?還是在示好呢?
知道了他與邵明君的事情,能夠如此沉得住氣只字不提的人兒,算是少見了。
就是不曉得以後會怎樣吶!
凰鳳女國的凰笞九王爺?他與她定是有相見的機會。
「主子打算怎麼回答?」
回深了,喻意太明顯。
回淺了,顯得禮儀不周到。
分明是句很簡單的問候,想要給個答案竟是出乎意料的難。
「還能怎麼回答,如實回答麼。就說,一切尚好,有勞九王爺惦念著了。待尋著九王爺得空了,寰辰殿受損的殿門也重新建好了,就讓陌風領著她來寰辰殿聚聚吧,算是回了王爺她這份惦念的心意了。」
女人的心,應該是沖著他來的吧。
美人兒好像記得,一直陪在凰鳳九王身邊的那位少年小護衛,是叫漠語妝吧?
呵呵,漠語妝?幽堂的準少主?
他們在江湖上,可是熟識的很吶~
公子大會上,漠語妝險些要把他給比下去了,要不然,江湖四公子的名號里,怎麼會出現兩位以舞聞名的公子呢?
「是王爺,那泠幽先行告退了。」
尊令退出內殿,沒有人陪伺在旁,整個內殿忽然之間冷清了許多。
美人兒沾了消毒的花藥水涂抹在額頭被撞破的地方,還脖頸上被匕首刺成一小道裂痕的地方,沉沉的嘆口氣,思緒里想起了不該去念想的人。
「唉邵明君你我之間,竟是緣,還是孽了?來一次,傷我一次,定要把我傷得體無完膚,再也沒有力氣逃開你的懷抱才行麼?那得需要多大的努力才能換來的結果?邵明君,你真的做好把本皇子收入囊中的準備了嗎?」
手指撫模著曾被邵明君強行吻過的唇,顫抖的肌膚仿佛現在還能感受得到當時那股熾熱如火的震蕩熱溫,美人兒望著銅鏡中不束烏發,不描胭脂妝粉的自己,美艷如花的墨色眸子里,透出一抹藏躲著的深邃憂傷。
邵明君我們真的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嗎?
對于彼此的關懷,一定要用傷害的方式來表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