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是幫忙,但會是個很不容易做的事情!陌風,這封信是父皇的密昭,上面有交待讓你完成的事情,既然你對凰笞王爺一點情份也沒有,想來做這些事情也不會覺得良心上虧欠什麼,你先看看吧。(」
掏出衣衫里的密昭交給苒陌風,美人兒神色頗為凝重,注視著苒陌風的眼眸里時而忽閃過一絲擔憂。
他的七皇弟,平靜淡泊,究竟能否答應他這件為難的事情,並在其中得以保全自己的性命?
「密昭?父皇想做什麼?四皇哥,陌風不想看,也不要接受父皇的什麼密昭,陌風現在已經和龍涼皇室不是沒有任何關系了嗎?龍涼戰敗,在父皇同意將我做為聯姻之人送給凰鳳女國時,父子的情誼早就斷了。陌風不想再替父皇做些虧欠別人的事情,而且陌風現在身為凰笞王爺府里的人,言行稍有不甚,都會落人話柄,講人于口舌之間,何談能幫上父皇什麼。」
望著手中的密昭盯了一會兒,苒陌風默然黯了眼神,把密昭送回美人兒的手里,淡聲說道。
「陌風,你不是並未心許王爺麼?何以王府之人的身份自居?難道你的心中有王爺?只是礙于王爺現在對你的態度而無法表態?」
眉眸不悅的皺起,美人兒不喜歡對自己從小守護到大的人兒動了智慧的心思去猜測。
他記得以前的七皇弟不是這個樣子的。
為什麼感覺這次來凰鳳,七皇弟的變化和之前相差了很多?
莫非他的七皇弟,對他已經產生了不同以往的那種感覺,是一種被稱為‘隔閡’的情感嗎?
他的七皇弟似乎長大了,懂得事情也超乎他的想象了
就像一只長滿了羽翼的鳥兒,現在可以獨自飛行在廣闊的天空里,而他,已經年邁,已經老了,即使想飛,也無力去飛,所以只能困在原地,被生活,被仇恨所困住,過著只有他才能過的孤獨生活,無人來喝,淒楚一生。
「四皇哥,不是那樣的。陌風只是不想再次卷入皇室的爭斗之中,過一些寧靜,無人叨擾的日子。大皇哥,三皇哥,還有你和柳如眉之間的爭權奪勢,陌風是真的沒有想過參與進去,陌風只想在凰笞王府里守著母妃和敏姨安安穩穩的過著避世人生,四皇哥,你又何苦擾了我們的清寧?」
臨近婚期,苒陌風去拜見了龍涼國君一次。
看到往昔里只給過自己一次關心的龍涼國君,苒陌風情`不`自`禁的流下了兩行心酸的淚水。
是告別,也是祭奠。
告別在龍涼皇宮里受盡屈辱的少年,祭奠自己對曾經賜予他生命的那個男人的所謂‘父親’的感情。
龍涼國君坐在珠簾之後,甚至都沒有命人把珠簾打開,真真切切的看過苒陌風一眼,只是漫不經心的問了苒陌風一句‘入嫁凰鳳,可需要什麼帶過去賞賜。’
苒陌風甚為仔細的思忖小會兒,伏身拜禮一揖,向龍涼國君提出了他想要的賞賜,不是別的,正是自小生他,撫養他的兩個女人的骨灰,還有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