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既然你不喜歡邵明君,是不是你心里有了其它的人吶?我覺得呀,每個人的心,都像一座小小的院子,里面只能裝得下一個人或者一件事,比如有人在里面住下了,佔了小院僅有的地方,其它的人自然就住不進去。(再或者,比如院子里裝了一件讓你不想去在意的事情,或是傷害,那也會像大海被填滿的那種感覺,沒有多余的水可以裝下了,對不對?說到你的心里去了吧~」
黑衣人听著美人兒的話,雖然覺得是有幾分听起來的道理,可是太深奧了。沒有他的想法那麼直白,容易理解。
愛一個人,就是應該那樣子里。
心髒里,思想里,滿滿裝著的,都是那個人,那個值得自己愛的人。
不值得自己愛的人,一眨眼的余光都不應該送去。
對待自己想要愛的人,即使是最後粉身碎骨了,也會無怨無悔的吧。
「有其它的人?怎麼可能!胡說!」
母妃的大仇尚未得報,他能在心里放下什麼人?
不過好像似乎也許?
呃
端著茶杯的手輕顫,美人兒在茶杯漂浮起煙雨茶瓣的水面上,看到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穿著一身繪有凰鳥頂冠,喙餃珠玉圖紋的正紅迎親袍衫的少女,騎著馬兒英姿勃發的在美人兒眼前閃過。
「咦?這、這」
怎麼會看到娶他七皇弟的那個女人?
手里的茶杯不經意的傾灑在桌上,一股熱燙的茶水順著桌面流到小塌上,滴到了美人兒的衣衫之上,潤起濕濡的一片。
美人兒怔著眼眸望著散灑在桌面上的茶水,那散起白霧的茶香里,少女那異常美麗的笑容,再次閃現在美人兒的眼前。
「哈哈!果然被本公子猜中了。邵明君這個笨到缸底的傻男人,喜歡的人都心有所屬了,他還在那里努力個什麼,真是悲哀。四皇子,你這樣耍著邵明君好玩嗎?」
看到美人兒失常的受驚面孔,黑衣人極為痛快的大笑起來。
興許是因愛而生了恨,因恨而覺得報復的感覺是如此的甘甜可口,滋味是如此的美妙。
「本皇子沒有耍他,本皇子的心里也沒有其它的人。在家仇未報之前,本皇子不會和任何女子花前月下,共享肌膚之親。」
撢去滴在衣衫上的茶水珠兒,美人兒搬著茶桌移向稍遠點的地方,取來衣衫里的巾帕擦試小塌上被茶水浸濕的棉絮褥子,垂著眼眸不去看黑衣人分外專注的盯視。
「女子?女子嗎?看來還是沒有邵明君的什麼戲唱了。愛上像四皇子這般心性堅持的男人,想著邵明君也沒什麼好日子過了。既然如此,本公子便讓你看看真實的面孔吧,省得以後不得見了,你心里神秘的難受。」
伸手按住美人兒擦拭塌褥的手腕,黑衣人湊近美人兒輕抬的面容,緩緩扯下蒙在臉上的面紗,讓自己一張膚若凝脂,眼如點漆,雲眉朗朗好似日月入懷,薄唇櫻紅恰比珠玉在側的絕美容顏展露在美人兒的眼前,光彩明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