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輕塵念在泠綰守護自己十幾年的主僕份上,免了泠綰的罪過,收十三影回歸回身邊伺候,另傳一直負責四國脂胭商行的泠幽在女帝去逝之後,開始大面積的合並吞購大凰國販買胭脂水粉的小型商行,幾乎把大凰國四分之分的胭脂制造業全部壟`斷,只剩下一些向其投誠示好的水粉商行免去並購之說,但需要它們以提供本行最好的胭脂師傅來做為交換代價。(絕對權力
苒輕塵的作法,耗費胭脂商行一大批銀資財款,斂收了上千名胭脂產業的能人巧士聚于苒氏胭脂商行內,供食衣住,這令泠幽頗為不解,不明白自己主子為什麼突然之間招收這麼多調配胭脂花粉的配師作何用處。
泠幽寫了一份耗資報表通過泠綰呈遞給苒輕塵,詢問如此做事的理由,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大可不必如此費盡周張。
苒輕塵收到泠幽的呈報,日思夜想了整個晚上,一夜沒有入睡。
待到天明時,苒輕塵寫好一封長達十幾篇的信訊命令泠綰傳令給泠幽。
泠幽收到苒輕塵的書信,大吃一驚,圍著桌面直繞圈圈,繞得泠綰頭痛腦暈,眼前多了好幾個來回走動的人影,擋著全是亂花眼簾的視線。
「哥,你不要再晃了,你不暈我都暈了。主子在信里跟你說什麼了?把你急成這個樣子?不是很容易完成的任務嗎?」
手中的配劍啪噠一聲拍在桌子上,泠綰情緒煩躁的止住晃得他快要暈倒的泠幽。
「容易?光寫字就寫了十多頁,你說能上哪容易去?主子也真是的,那麼念著女皇,怎麼當初就沒有好好的謀劃一下,在女皇身邊多安排點保護的人不就行了?也省得落得現在天天相思,欲哭無淚的感覺好吧?」
泠幽停住腳步,話是回給泠綰了,可是沒頭沒尾的,只有一長串的抱怨,听得泠綰腦袋里,這叫一個蒙啊~
「哥,你說清楚點行不?說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誰能猜出來你想說的是個啥麼?都快急死人了。還有,不許你拿那種話來說主子,主子當時不也是過于信任夏宇軒了麼?誰能想到夏宇軒身邊還有那麼一個禍`害?女皇駕崩,最難過的就是主子。要不然主子能在塌上躺著一個月都沒回魂?也多虧了小皇子和小公主的堅持,好算是把主子給喚回來了,沒了女皇,主子也不好過。你在胭脂樓里不常得見主子,你看不到主子憂傷的。」
主子的心,誰離得近誰明白!
每夜從主子房里傳出來的哭泣聲,那可不是假的。
有時泠綰覺得苒輕塵大可以找什麼痛快的事情把心中壓抑的情緒給發泄一下,可是自從他重新回到苒輕塵的身邊伺候,他就發現了,苒輕塵如今偏好寧靜,安然,常常坐在墓園里一個小型的青冢堆前發呆。
默默的發呆,一句話也不說,一發呆,就能呆個三四個時辰。
去的時候天是亮的,回來的時候,夜已經深了。
然後不食不洗,也不換衣服,倒在塌上就睡。
真是讓人擔心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