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不要小題大作。я?燃?文?я我心里沒有什麼的。有雲衣衛在也好,省得其它宮里的人向洛瑕殿來鬧騰。丫頭,給我重新備副筷子,本公子似乎有些胃口了。」
住在洛瑕殿里安穩的生活了四年,依著少年的想法,應該不會如此平靜的。
可是現實的狀況,卻總是出乎他的意料。
四年多的時間里,即使有人在後宮里不滿他的身份來歷,可也從來都沒有鬧進殿里來過。
或許,他這樣無人打擾的安寧,都是由于父母親派了雲衣衛來洛瑕殿兢兢業業的守護才得來的。
要說心里真的有什麼不好的想法,只能是身為父親母親的孩子,可以想到他們的擔憂,卻並沒有想到應該主動聯系他們,給他們捎封書信,報個平安之類的。
從沒有做過那樣暖人心的事情,在少年的記憶里,好像一直都是他的父親寫了書信,經由丫頭的手里,復轉交給他。
他收到信件,看過,便燒了,焚毀滅跡,以防別人知道他私自與夜府往來,一狀告到皇上那里去。
四年的歲月,如若按這樣的想法捋下來,倒是真的有些慚愧于他的父母,因為他對凰笞王爺的執著選擇,而讓他的父母在將來要與他分隔兩國的過日子。
如此辛苦的生活,都源于他想追求的那種沒有邊界的幸福,是他害得他們啊。
丫頭取來干淨的筷子呈到少年的手中,少年的眸眼里,低低淺淺的盈卷著仿佛一顫就會滴落的晶瑩水花,品著膳桌上早已泛涼的菜肴,時而配上幾口蒸著濃香稠軟,散著大米清泉香味的白飯,一口口嚼著,哽咽著。
滿心酸楚,一眸清淚。
無處向人訴說。
一頓飯,少年吃得安安靜靜,是自凰笞王爺回國之後,少年吃得最漫長,最細致,份量也最多的一次。
飯後,少年滿眼通紅,丫頭伺候著少年洗臉更衣,打算趁著天氣楮朗,外出走走。
「公子,你看外邊的天氣多暖呀,您心情悶的時候,就該多出來走走。再陰雲籠罩的心情,只要看到暖暖的陽光,就能感覺到我們踩在腳下的這片清新的土地味道,還有我們能夠活著的美好感覺。是不是?公子,您沉著臉好可怕喔,冷冰冰的,答一個嘛~就像丫頭這樣,笑~」
伸出兩根食指支在唇角稍稍向上一拉,丫頭露出一個甜甜美美的夸張笑容出現在少年的面前,忽然擴大。
「啊,你!」
彎彎如月的眉,水潤盈盈的臉,毫無保留的笑容,沒有預知的在自己面前陡然貼近。
就像一張掛在牆面上沒有生命力的紙,不知怎的就跳下來蹦到面前,熱烈的晃手打著招呼。
那種突形異于正常感官的沖擊力驚得少年腳步猛然停止,身子一傾,沒有站穩,險些摔到地上。
「公子,小心啊!」
危急之時,丫頭快速反應回來,急忙伸手拽住少年的手臂向懷里一扯,少年才沒有那麼狼狽的跌倒在地,失去平時翩翩貴公子的優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