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可是皇上真的是那樣子說的啊。(還讓奴才們都守著口風,不準把您昨晚獨自睡在偏殿的事情給傳出去。皇上對皇夫的一片真心,皇夫不能置之不理啊。」
女皇與皇夫的愛情,好像是由他來參演一樣。
夢初跟在皇夫的身後一路小碎步腳尖跟腳後的跑著,比皇夫高出一頭的大大身影,很是狼狽。
也不知道他這樣費心費力的替女皇宣傳對二皇子的恩寵,到底是幫了女皇提升了在二皇子心中的地位,還是吵得宮里的眾夫君對二皇子的羨慕和嫉妒加深,人人都對二皇子心懷怒意,只是礙著女皇的情面在那里,不敢對皇夫嗆聲。
若是真到了宮里夫君們眾怒難平,聯起手來一致敵對皇夫的時候,夢初或許就該惆悵他今日的所做所為,實屬不應該了。
午膳沒有好生的吃完,晚膳自是也沒有多少胃口。
二皇子戴了一天的鳳冠珠簾,壓得腦袋生痛,脖頸酸疼,哪里活動起來,都是僵硬麻木的感覺。
到了夜晚,女皇沒有下昭通傳庚年殿,也沒有貼身的宮侍傳來夜晚臨幸的消息,二皇子洗漱完畢,和昨天一樣頂著厚重的鳳冠卷起被子入眠,睡得極為不適。
「嗯~餓好餓好餓丫頭,盛碗米飯過來,好餓」
半夜里,紅燭高照,透過支著小格的宮窗,外來的一縷夜風吹晃著燭火,飄搖飛逸。
躺在塌上的美人兒,睡顏如玉,白的面孔如敷胭粉,泛著淡淡的粉潤顏色,比之白日里的美艷尖銳,多了點點柔和。
美人兒抱著被揉到懷里的被子,說著噥綿微淺的細語,像是真的餓極了般,喊著以前陪侍在身邊的丫鬟名字,嘟囔著要吃米飯。
「呵呵,真是可愛。連做夢都想著要吃飯?難道朕的皇宮里,就沒有適合你口味的菜肴?」
床塌邊上,站著一名身上穿著大紅顏色,繡著凰鳥騰雲圖樣百褶襟袍的貌美女子,眼眸里含著一股憐惜,深情的望著躺在塌上喊著餓到的少年,啞然失笑。
「回、回皇上,許是皇夫新來宮內,食不慣咱凰鳳的食物膳味,所、所以一日膳食並未食進多少。請、請皇上恕罪,饒了奴才伺候皇夫主子不周,奴才明日定當再選些符合皇夫口味的膳食,就算磕頭求著皇夫下咽,也一定不會再讓皇夫餓到,奴才願以性命擔保!皇上饒命吶!」
女皇的身邊,夢初听到皇夫喊餓的話時已經膽顫了一下,這會兒听到女皇問著皇夫的話,嚇得腿腳一軟摔在地上就是不停的磕頭求饒,以最迅速,最能表達他此時心態的言語做出他人生中面臨最大危機的一次承諾,就連性命,也一同押在承諾里面。
他是不是和皇夫一樣在做夢啊?
怎麼能遇上這種事情?
自己伺候的主子半夜餓得說夢話不說,偏偏說的夢話還被最不能听的人給听到了?
這回可怎麼?
夢初怕極了女皇一怒之下,會把他私下里埋了,那就太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