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是這樣子的?暄昭果然禮儀之邦,深識德教授戒,越發入得朕眼,越發討得朕歡心。(起筷吧,需要朕為你取食嗎?」
眼前的男子,就跟離去的那個人兒一樣,溫婉可人,懂善識禮,永遠都是一副把她奉為尊人的樣子。
但是,內心的想法,骨子里的倔 ,是否又真如話語里所言表的,那般同時同真,是真真正正的對她恭順的?
並不是女皇生性多疑,不喜相信他人。
只是女皇只覺得,暄昭的男人,似乎都是那種屬于外柔內剛的秉性男子,他恭順的待你,或許,根本就不是從內心而發的。
那時常閃爍在眼神里的憂郁,好像,那種憂郁才是暄昭男人骨子里的根本,是陷入骨髓里的深刻,像天上的流星一般,雖然會經歷過無數個日夜的黑暗,但總會有劃過天空散出那麼璀璨光茫的一天。
而後,方是遺留下來的,刻骨銘心的悔恨。
任憑她想全力去抓住,但無論她如何努力,如何去爭取,都抓不住那顆遙遠達至天際的流星尾巴。
只能眼睜睜看著流星在她眼前劃過,而她,全然沒有反擊,奪回的力氣。
這樣讓她為之瘋狂,為之喜怒無常的男人,就是女皇眼中的暄昭男子。
女皇不知道,此時坐在她身邊的,這名遠來自暄昭國度,被她封賞的男人,是否也如先前的那名即使讓她遍體鱗傷也要去追尋的男子一樣,身上會有著讓她深深為之鍥而不舍的男人魅力,值得她去追逐,去守護。
如此沒有未來的答案,讓她在與他的一步步走過中,慢慢拭目以待吧~
端起食盤,女皇也沒有等著二皇子回答,便逐個替二皇子挑選著或許有興趣嘗來的膳食,一碟碟的送到二皇子面前,可是出奇的,女皇子挑選的膳食,居然全是二皇子由于個人喜好而動筷品嘗過的。
「皇上,您怎麼會知道」
奇怪的事情年年有,今年貌似特別多。
二皇子蒙著眼神望向擺在自己面前的膳食,難以置信,女皇挑選的,怎麼會全是他今天動過筷子的膳食?
難道女皇在背後派人監視著他?
這個庚年殿,看來也不是太安全啊~
不過說來也對,整個凰鳳女國都在女皇眼皮子底下來回轉悠,更何況一座小小的凰鳳後宮了,當然也是不在話下被女皇統罩在權勢里,他若是想做些不如女皇意思的事情,需得做些更加防範的準備才好。
「嗯?知道涼兒你喜歡吃哪道膳品麼?呵呵,這是朕的秘密,在朕的面前,你就乖乖的吃吧,餓了一整天,總是咬棉花,可是不對的喲~」
她娶回來的凰鳳皇夫,自是深得她的重視。
一日三餐,都食過什麼,動過幾次筷子,喝過幾口湯,說過幾次想家的話,換過幾次身上的衣衫,撐開過幾次晚風吹來的窗口,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專人負責向她報稟。
不然,她怎麼會有興趣在夜晚臨駕庚年殿?
就是听了回來報稟的人說著有關于她這位皇夫的各種好玩的趣事,才吸引了她想要了解這個男人的想法。
若是她沒有前來,想必定會落下一段永生難忘的好看畫面。
論起咬棉花來,女皇還是覺得看現場,要比听聞,來得有意思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