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公子,那不是得看你的心在哪里才對嗎?如果在皇上這一邊,就得保行皇上,凡事為著皇上著想,夜府自然也就為著皇上保守。(如果公子的心是在九王爺這邊,怕是就要在暗中助九王爺一臂之力,不可讓九王爺再次身犯險境,替九王爺守著在宮里的人才行。等到將來九王爺登基為皇,必然會下令徹查一切,那到時,公子所付出的所有辛苦,自然就會被九王爺看在眼里。至于將來所言的‘親理倫常’,或許就更加微不足道了。」
嚴四叔看出二皇子受到思想的嚴重打擊,不忍二皇子繼續惶惑下去,索性把事情的厲害關系,以及日後的形勢發展分析清楚,全面向二皇子道出來,勸說二皇子早作決定。
「嗯?四叔所言何意?什麼叫做‘親理倫常都微不足道?’。如果他日九王臨朝,我便是上任帝君之皇夫,亦是九王的皇姐夫,怎麼能算作微不足道?四叔是身處江湖之人,對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自然不如皇室那般看重。」
頭痛的問題,怎樣才能迎刃而解?
為何他遇上的每一件事情,總是少了點命運里該有的運氣?
命運可否能對他公平一點?
二皇子煩躁的倒滿酒杯,自飲自斟,以酒來解月兌內心里的苦悶。
「公子此言差矣!公子難道不知,女皇最喜歡的夫君,雖然已經離世三年有余,但那個人,其實正是九王爺的親生父君,也正是當年在暄昭國風華一時的少年將軍,鳶府里風度翩翩的三公子鳶碧菡麼?皇上都可不顧理法,有違尊卑,迎娶自己母皇的夫君為夫,四叔相信,同為凰頤女帝的女兒,身體骨子里流著凰頤女帝血脈的九王爺,應該也是位避開俗世倫理的大世之人吧!」
陪著二皇子再次把酒杯斟滿,嚴四叔想起當年那位曾經與自己有過一次交手的美少年,面上難免生出些許惋惜之色。
那麼美麗的少年,那麼俊朗如月的人兒,就這般毀在女人的後宮里,被囚得不見天日,過得一生淒苦,倒也是件全天下最為惱恨的事情。
怪只怪選錯了路,愛錯了人,沒戀上個好人家的姑娘吧!
如果當年順了鳶府老爺的意,與當初許嫁婚配的姑娘成親,現在應該也是妻夫和樂,兒女繞膝的生活好光景了?
哪會如現在一般,落得個吞金而亡的可憐下場,一世無依?
「什、什麼?四叔你、你是說,女皇娶了九王爺的親生父君?那、那豈不是亂、亂、亂`倫?咳咳!」
天吶!
他這是遭了什麼罪啊?
怎麼總是能听到一些讓他舌尖打顫,頭皮發麻的詭異事情?
女兒娶父親?成何體統?
如何能面對全天下的百姓臣民?
女皇她,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太不光彩了吧?
入喉的酒釀,嗆出半杯。
二皇子捂著胸口一頓深咳,嗆得眼眸里現出淚花,心中感慨無限,已然再也說不出其它的話語,只能可憐兮兮的咳嗽著,疼痛的晶瑩淨美的眼淚顆顆滴落,愈加泛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