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兒但願你留在凰鳳國的目的,不是凰笞王爺。(否則,本宮定然不會饒了你。」
握著茶杯的手,顫如初綻的曇花,驚心擻然,陡然在二皇子的心湖里投下一枚不平淡的小石子,激起層層微波。
鳳眸寒著一目的慍色,冷凝起絲縷淡然幽黯的威懾,崩的一聲,二皇子手中的茶杯迸然裂碎,含雜著血花蘊開漾痕,憂楚傷憐。
二皇子的掌心,杯瓷片片,扎陷進柔軟嬌貴的肌膚里,劃出道道怵目震人的血口。
「哎呀,皇夫,您這是怎麼了?好生生的,怎麼流了這麼多的血?快來人啊,快去取備藥箱過來,再喚王御醫過來,皇夫的手被杯瓷的碎片給割破了啊!不得了啊!再不來就要出大事了啊!」
守候在殿外的夢初听到殿內的里屋忽然傳來一聲脆響,快步跑進屋子里看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結果,一看到二皇子滿手是血的手掌,當時就炸開了嗓門,高喊著夸張的話語,哼得二皇子愁眉深擰,真想一掌劈了眼前兒十分聒燥的男人。
什麼事兒都大驚小怪,不就是流了一點血麼?
會死人麼?
有什麼好驚訝的?
這一天的庚年殿,因為二皇子不小心劃破了手掌,損了玉華一般珍貴的玉體,尤為吵亂,生出些許熱鬧。
女皇擔心二皇子的傷勢,放下朝事政務不再處理,單獨駕臨庚年殿,只為守著二皇子容晚讓她傷神的不小心之過。
葉貴君听聞二皇子弄傷了掌肉,也藉著擔憂探望的理由,前來庚年殿,表面上好心的詢問,安慰,實則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想奚落二皇子幾句,以發泄平日里與二皇子的積怨。
而在這其中,最為重要的,葉貴君其實是想來看一看那三位被二皇子好心收留的教房師傅們的處境都怎麼樣了,是好生的過活著,還是被不好生的對待著。
他從父皇那里得到的信訊,三位皇叔府內的家眷,全都在一夜之間,于暗衛眼皮底下消失無蹤,比人間蒸發的水分,消散的還要迅速。
父皇認為,這個事情,或許與他那三位搶他妻主的皇叔有關,要他在凰鳳女國,一定要注意三位皇叔的動向,若有事變,不管事態的後果如何嚴重,都必須斬之以除後患,不得留下活口,以免為害日後的蒼生社稷。
葉貴君在庚年殿里大略走了一圈,眼眸所過之處,並無他那三位皇叔的身影,心中不禁生疑,救下三位皇叔的二皇子,到底把三位皇叔藏到了哪里?
來不及細想,女皇已然下了皇夫受傷,需要靜養,其它的人,都不得前來叨擾的御旨。
葉貴君飄游的神思,被女皇突來的旨喻給勾回現實之中,帶著幾分不情願的委屈,含著傷感悲感萬分的離去,再也無心去理會那三位皇叔的事情,一心只想著如何能從二皇子那里討回女皇的寵愛,不讓女皇再為其它的男子分神。
後宮里其它的各殿夫君們,都送來不同的慰身補品,大小的禮盒羅列在庚年殿的偏殿里,積累起小山那麼高,充分顯示了對二皇子的依附和討好,讓二皇子極為厭惡。